无数凶悍的土匪拿着大砍刀像恶狼似的扑了过来。 逃命的难民一慌,急忙加快了脚步。 江亦淮墨眸一冷,扬起手中的长剑冲了上去。 一连斩杀土匪数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在他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 夜七神情微微一怔,沉下声回:“属下这就去办。” 待夜七离开后,江亦淮缓缓迈步走到了院子中,望着小池塘出神。 恍惚中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在宫里见到桑雪。 那次他奉命参加宫宴,一个劲的喝着酒,完全不理
夜七神情微微一怔,沉下声回:“属下这就去办。”
待夜七离开后,江亦淮缓缓迈步走到了院子中,望着小池塘出神。
恍惚中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在宫里见到桑雪。
那次他奉命参加宫宴,一个劲的喝着酒,完全不理会任何千金的示好。
在场的贵家小姐不计其数,都是深闺里养出来的,无趣至极。
所以没待多久,他就离席走到了御花园透气,在走到假山时忽然看到穿着一袭白袄裙的桑雪正撸着袖子蹲在池塘边在救一只落水的白猫。
十二月的池水冰冷刺骨,将她的手冻得通红。
闺阁里养大的千金小姐娇贵至极,所以他笃定桑雪会放弃。
但江亦淮看了许久,她都还在用手救猫。
最后那只猫竟真的被她救了起来。
随后桑雪将猫小心抱在怀里,转身便离开了御花园。
这便是他见桑雪的第一面,也是他深藏在底的秘密。
到底是谁先动的心,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午时。
江亦淮带兵围剿南岳山。
在走到扬州城门口时,他就看到城外的墙上还挂着百姓的尸首,地上躺着数不尽的尸体。
昔日繁华祥和的扬州城已经变成了一片凄惨景象。
一进城,硝烟滚滚划破了天际,血红色的腥味让在场的人皆呼吸一滞。
无处不见的百姓尸体横满了街道,大多数人都是直接被刺穿了心脏,更有的人尸首分离。
活着的难民像亡徒一般前仆后继往城外跑。
在看到有些妇人被推倒在地时,江亦淮都会联想到桑雪此时的安危。
这战乱面前,她同样手无缚鸡之力,该怎么活得下去?
不等他多想,前方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
无数凶悍的土匪拿着大砍刀像恶狼似的扑了过来。
逃命的难民一慌,急忙加快了脚步。
江亦淮墨眸一冷,扬起手中的长剑冲了上去。
一连斩杀土匪数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在他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
两方人马混成一团撕杀,刀剑相撞时发出震耳的铮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江亦淮双目猩红已经杀红了眼,手中的剑都沾满了鲜血,俊朗的脸上都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疲倦一般,手上的剑直击敌人的喉咙,一招毙命。
混乱中,夜七单杀冲了进来:“侯爷,这里我来断后,你先走。”
“好。”
又斩杀了土匪几人后,江亦淮才冲出重围,快马加鞭往祁府赶去。
一路上,他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加快。
镇北将军府。
风一吹来,江亦淮便闻到了比城中更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止不住的胆寒。
望着近在眼前的大门,他却突然没了推门而进的勇气。
这是第一次,他心里没有任何底气。
但最后,江亦淮还是迈开沉重的步伐推开了祁府的大门。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府中数人惨死的景象却让他怔在了原地,心一寸寸凉到了谷底。
整个府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地面都被血染红,无数仆人都还惊恐的双眼瞪大没来得及闭上。
偌大的镇北将军府除了尸体,无一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