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我舅舅,他对着京兆尹拱了拱手,寒暄道:“京兆尹近来身体可好?家父时常挂念,有空去家里坐坐。”老虔婆似乎看出了舅舅与京兆尹相熟,还想上前说什么却被渣爹拦住了。兴许是因为萧继宗和表哥的事,他俩现在见面连装都不装了。 衙门里。 承安侯府人来得很齐,除了萧念念和萧继宗这两个小辈,其余人基本都在,渣爹甚至还请来了族里的长辈。 看着他们这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打定主意。 【今天谁也别想伤害阿娘!】 京兆尹
衙门里。
承安侯府人来得很齐,除了萧念念和萧继宗这两个小辈,其余人基本都在,渣爹甚至还请来了族里的长辈。
看着他们这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打定主意。
【今天谁也别想伤害阿娘!】
京兆尹是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他坐在堂上,我甚至怀疑他根本看不清底下几个人。
“堂下何人?所诉何事啊?”
渣爹率先开口。
“我是承安侯府萧京泽,所诉乃与发妻谢氏和离一事。”
然而,渣爹的话还没说完,承安侯府那个老虔婆就开始跪在地上哭天抢地了。
“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呀!”她瞪着一双黑白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阿娘,我上前一步挡在了前面。
“这个毒妇!她不光侵吞我侯府财务,还要带走我的孙女啊!我不活了!大人!您给我做主啊!”
那老虔婆哭得使劲儿急了,可上面的京兆尹还在侧头努力听,“什么氏?”
我跑上前去,大声喊:“谢氏!谢丞相的谢!”
京兆尹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腾地一下站起身,吓了我一跳。
“谢丞相来了?快请,快请!”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我舅舅,他对着京兆尹拱了拱手,寒暄道:“京兆尹近来身体可好?家父时常挂念,有空去家里坐坐。”
老虔婆似乎看出了舅舅与京兆尹相熟,还想上前说什么却被渣爹拦住了。
兴许是因为萧继宗和表哥的事,他俩现在见面连装都不装了。
“这案子归京兆府管,你大理寺卿来干什么?”
对于渣爹的话,舅舅丝毫不放在心上。
“京兆府审案,怎么大理寺卿就不能旁听了?”
“能听!能听!”京兆尹声如洪钟。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老爷爷这会儿耳朵倒好使。】
双方人已到齐,京兆尹开始审案。
“老夫人,你刚才说谢氏吞没了你府中财物,可有证据啊?”
没等那老虔婆说话,阿娘上前一步,声音镇定清越,“有!”
京兆尹的目光在老虔婆和阿娘之间来回流连,最终放在了舅舅身上,见舅舅点头,才吩咐道:
“呈上来。”
阿娘将早已准备好的嫁妆清单和侯府账本递了上去。
我眼看着那京兆尹翻看账本,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终于他从账本里抬起头来,看向那老虔婆,会心一问:
“你们侯府当真有财物?”
“有!怎么没有?”老虔婆精神抖擞,“我屋里的翡翠玉珊瑚!金身白玉观音!七彩瑞兽炉!”
眼看着她还要往下说,我赶紧站出来,“等等等等,你在这儿背我娘的嫁妆清单干什么?记性还怪好的嘞!”
堂上的衙役和围观的人群都没忍住发出了一阵爆笑。
“嘿!这老东西,竟然把媳妇儿的嫁妆当成自己的东西了!”
“就是,真不要脸!”
“肃静!”京兆尹敲了惊堂木,堂下归于寂静,“这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你们侯府近十年的花销依靠的都是这位谢、谢小姐的嫁妆。”
“如若和离,你们须得偿还谢小姐……额……”
许是看京兆尹年岁大了算不明白,阿娘出声接道:“三千七百五十万钱。”
顿时,人群中满是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