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屿的心底浮上些愧疚,他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雪琳,发生了一些事,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和你举行婚礼。至少,今天不行” “为什么今天不行?”顾雪琳却并不接受,她咬着唇怒眼相视:“你不跟我回去,这婚就不结了!” 闻言,段司屿怔了下,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签好黎汐的死亡确认报告,段司屿浑身无力地走出医院。 刚走出大门,却看见一袭婚纱的顾雪琳就站在外面。 她红着眼上前,狠狠地打在段司屿的肩上:“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
签好黎汐的死亡确认报告,段司屿浑身无力地走出医院。
刚走出大门,却看见一袭婚纱的顾雪琳就站在外面。
她红着眼上前,狠狠地打在段司屿的肩上:“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丢人,那么多人都在问我新郎去哪了!”
段司屿看着她,眼前却浮现很多年前的一幕。
那年,黎汐被班主任选中要在学校的毕业典礼上跳舞,她不想自己跳,就拜托段司屿和他一起。
足足讨好了一个礼拜,他才答应下来,跟她排练了半个月。
然而就在毕业典礼的那一天,段司屿在去学校的路上被车撞倒,幸运的是没有受重伤,但到底还是错过了与黎汐的合舞。
姗姗来迟的他站在黎汐面前道歉,她像只兔子一样红了眼,手臂抬起,最后却没舍得打下去,只是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脸,瘪瘪嘴说:“你不给我带一个月早餐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见段司屿不说话,顾雪琳心中怒火更盛。
理智被瞬间燃烧殆尽,她抬了声音:“他们说新郎跟人跑了,人人都在戳我的脊梁骨,你打算怎么办?!”
段司屿的思绪被扯回来,他凝视了眼顾雪琳,忍下心里愈浓的躁意,声音清冷道。
“抱歉,婚礼眼下是不能办了。”
顾雪琳狠狠一怔,她瞳孔骤缩,满脸不可置信:“段司屿,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娶我了?!”
段司屿突然就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她为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顾雪琳不知道段司屿心中所想,还在不依不饶,上前去抓他的手:“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她必须要赶紧完成和段司屿的婚礼,她费了那么大劲才嫁给他!
然而,段司屿却没有动。
他面色淡漠,将顾雪琳的手一点点掰开。
“别胡闹了,行吗?”
顾雪琳愣了愣:“我胡闹?在婚礼上一声不吭消失的人是我吗?”
段司屿的心底浮上些愧疚,他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雪琳,发生了一些事,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和你举行婚礼。至少,今天不行”
“为什么今天不行?”顾雪琳却并不接受,她咬着唇怒眼相视:“你不跟我回去,这婚就不结了!”
闻言,段司屿怔了下,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顾雪琳以为他就要妥协了。
然而段司屿却是在沉默半晌之后,点了点头。
“好。”
闻言,顾雪琳瞬间僵在原地。
她会这样说完全只是想激段司屿跟她回去把婚礼举行完。
可不曾想,他竟然答应了?
顾雪琳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段司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段司屿眸色晦暗,声音低沉凉淡:“我觉得我们的确应该各自冷静一下。”
说完,他抬步就要略过她离开。
顾雪琳慌了神,想去抓住他的手腕:“司屿,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是。”段司屿闪身避开,“回去吧,结婚的事……我们都再考虑考虑。”
他没再给顾雪琳说话的机会,与她擦肩而过径直离开。
顾雪琳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段司屿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的眼底满是嫉恨。
能让段司屿和段家黎家夫妇全都离开的人,只有黎汐。
顾雪琳看了眼充满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大厅,抬步走进去,拦下一个护士。
“你好,请问黎汐在哪个病房,我是她的妹妹。”
护士翻开病历记录,皱着眉说:“黎汐?她上午手术失败,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