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烟,可真是不挑,什么都敢往嘴里喂。“主子,属下马上去办。”闵安说完,想起他们的账房先生的嘱咐,又问,“主子,我们……没钱了。”“最近酒坊赚得钱呢?”“陆陆续续地打点流放路上的差役了,还有左先生需要的药材都是上品,价钱也不低,他们在大金也要花钱打点……” 老黄牛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子里冒着白气,裴烟被它吓了一跳。 她用鞭子抚摸着老黄牛的后背,跟它唠嗑,“你可千万要撑住,不能生病啊,我还指望着你驮着我赚钱呢。” 也不知道它听懂了没有,低头在地上
老黄牛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子里冒着白气,裴烟被它吓了一跳。
她用鞭子抚摸着老黄牛的后背,跟它唠嗑,“你可千万要撑住,不能生病啊,我还指望着你驮着我赚钱呢。”
也不知道它听懂了没有,低头在地上拱了拱,才继续上路。
越到村里,遇到的人越多,天冷时大家都猫在家里过冬,不动弹还能省粮食,稍微暖和一些就待不住了,洗衣服的、上山的、赶集的、在村里玩闹的……
裴烟看了几眼就赶紧收回了视线,她可不想被拉着听家长里短。
回家后苏长明帮着裴烟把东西卸下来,把牛拉到后院去喂干草,裴烟去厨房里面找齐氏。
“娘,我昨天买的猪下水呢?”
“我让小颂去洗了。”齐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在往灶膛里添柴,“你爹今天去山里累了一天,家里就小颂一个闲人,我就让他去了。”
裴烟在心底里给齐氏竖起了大拇指,做得真棒!
她是馋猪杂汤了,但也愁怎么洗猪下水。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我起夜时他才回来。跟个做贼的一样,大半夜的才回来,睡到中午才起来。”
裴烟:真是亲娘!
猪下水的味道很不好闻,苏颂木着脸,面不改色,手被冻得通红。
闵安来时瞪大了眼睛,这还是那个清风朗月的主子吗?
他手里拿得是穷苦人家都不吃的猪下水吧!
闵安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满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办妥了吗?”
“主子。”闵安顾不得河边的脏乱,赶紧跪地行礼。
“起来吧。”苏颂说话时手里还在搓猪下水。
闵安恍恍惚惚地站起来,“谢主子。我们的人伪装成商队混进了大金,但盘查严重,还没有找到进入轩辕将军府的机会。倒是宫里的人传出消息,老皇帝这半个月天天请太医,情况似乎不对。”
“嗯。继续找机会,不要让人察觉到。探子报大金的七皇子走丢了,派些人提前找到那个孩子。”
看着猪下水在河里飘啊飘,苏颂想到了导致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
裴烟,可真是不挑,什么都敢往嘴里喂。
“主子,属下马上去办。”闵安说完,想起他们的账房先生的嘱咐,又问,“主子,我们……没钱了。”
“最近酒坊赚得钱呢?”
“陆陆续续地打点流放路上的差役了,还有左先生需要的药材都是上品,价钱也不低,他们在大金也要花钱打点……”
闵安越说声音越小,察觉到有脚步声,他立马闪身,苏颂继续洗猪下水。
李兰兰脸色绯红,穿着她这么多年唯一的一件新衣裳害羞又忐忑地往河边跑,她喜欢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好多年了,昨天听齐婶说要给他议亲,李兰兰再也坐不住了。
她今年也十四岁了,马上要找人家了,她不想嫁给其他人,齐婶是她见过最好的婆婆了。
李兰兰决定放手一搏,他打听到苏颂在河边,立马打扮好就来了。
苏颂觉得自己洗得很干净了,应该能入他娘的眼,他站起来,刚转身就看到前面一片火红扑过来,他立马往旁边移了一步。
“扑通”一声,河里面溅起了水花,水刚到李兰兰的胸口,淹不死人。
苏颂冷着脸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