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好大的气性,这才说几句,便翻脸不认人了?”他仍旧笑吟吟看她,“若是不顺心,只管朝我发来,何苦为难自己,叫自己难堪,妹妹说是吗?”云奚看着他,往日清亮的眸中暗淡无光。良久,才认命似的垂下眸去,涩涩出声,“哥哥这是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何曾生气翻脸了。“好,妹妹说没有便是没有。这等小事上,他极是顺她意,又亲自斟了一盏茶,放她手里。“妹妹方才... 云奚哪能甘心,“我要去告诉外祖母,告诉她事情真相。还有徐家哥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妓子是哥哥寻来的吧?鹿鸣宴那日也是哥哥设好的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你害了我,也害了徐家哥哥,你害了所有人
云奚哪能甘心,“我要去告诉外祖母,告诉她事情真相。还有徐家哥哥……”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妓子是哥哥寻来的吧?鹿鸣宴那日也是哥哥设好的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你害了我,也害了徐家哥哥,你害了所有人……”
云奚起身要走,他也未拦。
桌案上的茶盏已经空了,谢珩挽袖执壶,慢悠悠斟满。
等水声停了,姑娘青绿的裙也停在了门槛处,几番犹豫,终未抬脚跨过去。
跨过去做甚么呢?她想。
难不成真去告发他?那自己又能讨什么好。
表面知礼守节私下里却和哥哥私相授受的姑娘啊!若是被旁人知晓,这么些年的苦心筹谋便全是枉费了。
思及此,云奚低下眸,攥着裙摆的指头愈发白,唇也白生生地抿着,不肯再动。
一盏苦茶饮尽了,郎君终于抬眼看她。
姑娘腰如束素,漫天风雪下,葱白指头紧紧攥着裙摆,如琉璃易碎,脆弱不堪。
“是我的错。”谢珩微微一笑,先示弱,起身过来牵她的手。
果然彻骨冰凉。
于是小心拢在手里,轻轻哈气为她取暖,又牵她去桌边坐下,万分妥帖。
“妹妹好大的气性,这才说几句,便翻脸不认人了?”他仍旧笑吟吟看她,“若是不顺心,只管朝我发来,何苦为难自己,叫自己难堪,妹妹说是吗?”
云奚看着他,往日清亮的眸中暗淡无光。
良久,才认命似的垂下眸去,涩涩出声,“哥哥这是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何曾生气翻脸了。”
“好,妹妹说没有便是没有。”这等小事上,他极是顺她意,又亲自斟了一盏茶,放她手里。
“妹妹方才站门口那样久,留心冻着,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罢。”
她点头,依言饮下。
茶是温热的,却极苦极涩,从喉咙口一直蔓延到心底。
直到夜里,青梧伺候云奚就寝,那茶的苦涩都还似凝在喉中。
不待床帷落下,她便俯身,呕出一大口苦水来。
青梧被她吓了一跳,一边忙乎着叫人进来收拾,一边将她小心扶起,倚靠在床边歇息。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青梧轻抚着她的背询问。
云奚闭着眼,摇了摇头。
喉咙里的苦涩意味犹在,她开口,让绿绮端了杯清水来,想要压一压。
却是徒然,那苦浸透入骨,深入五脏六腑,非拨筋抽骨不得脱。
她神情寂寂,又问绿绮,“可有酒吗?”
“酒?”绿绮听了咋舌,“姑娘要酒做甚么?”
“到底有没有?”
她脸色不大好看,绿绮不敢多言,只回话,“有的,月前大公子送来的秋梨白,姑娘一直没喝,还剩了好些呢!”
“不要秋梨白。”云奚突然使了性子,当即直起身来,指使了个小丫鬟要出去买酒喝。
丫鬟很快买回来。
听云奚的话,买的是护城河边上那家康顺酒坊出了名的烈酒。
青梧拦着不敢让她喝,“姑娘方才才吐的,现下喝这劳什子酒做甚么?一会儿伤了脾胃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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