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短短几句话,将许妤琳的境地说的凄凉透顶。堂堂公主,居然被草率地扔去了乱葬岗,就连回皇上话的人也没有。他脚步忽颤,一种从高处坠落的失重感重重的压在身上。律珩楷转过身,步伐快而慌乱。 律珩楷浑身一震:“什么意思?” 阿兰抽泣了几声,眼睛红肿的跟核桃一般:“昨,昨晚儿公主薨了,送饭的宫人发现后,悄声地就把公主抬出了宫,奴婢听门口太监说,说……” 说着,她又大哭了起来,恨不能哭出血泪
律珩楷浑身一震:“什么意思?”
阿兰抽泣了几声,眼睛红肿的跟核桃一般:“昨,昨晚儿公主薨了,送饭的宫人发现后,悄声地就把公主抬出了宫,奴婢听门口太监说,说……”
说着,她又大哭了起来,恨不能哭出血泪来。
“你快说!”律珩楷心中一颤,语气不觉凌厉了几分。
“说公主被扔去了乱葬岗。”阿兰跪着挪到律珩楷面前,扯着他衣袍的一角,哀求着,“奴婢身份卑微,不能随意进出,萧大人,念在公主这些年对您掏心掏肺的份上,莫让她在那儿受风刀霜剑……”
律珩楷瞳孔猛地一缩,寒风都似顺着呼吸灌进了心底。
阿兰短短几句话,将许妤琳的境地说的凄凉透顶。
堂堂公主,居然被草率地扔去了乱葬岗,就连回皇上话的人也没有。
他脚步忽颤,一种从高处坠落的失重感重重的压在身上。
律珩楷转过身,步伐快而慌乱。
——“念在公主这些年对您掏心掏肺的份上,莫让她在那儿受风刀霜剑……”——
阿兰的话犹如春雷不断在他脑中炸开,每一次的轰响,都会让他想起和许妤琳再一起的画面。
从前他们并肩走,而后他们长大了,他任职了,便走在了前面。
刚开始他还会停下脚步等一等许妤琳,然后他再未停下,留给她的背影越来越多。
律珩楷攥着玉的手又紧了几分,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几乎要把玉碾碎。
西城外,乱葬岗。
此时雪已停,曾经一望无际的荒地被盖上一层厚厚“白褥”。
一袭喜服的律珩楷站在雪地中很是扎眼,可又与这里的荒凉格格不入。
他如墨的眸子翻涌了从未有过的失措,泛红的眼角似是染上了朱砂。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夜大雪,将这里的一切都掩盖了。
“少爷——”
管家带着几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来。
雪路本就难行,不想律珩楷跑到这儿地方来了,马车又上不来,他硬是跑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找到律珩楷。
“少爷,您还是快回去吧,老爷正生气呢。”管家瞥了眼身前的荒地,虽正值白日,又不见那些残骸,但总觉有股阴冷让这里的寒气更甚。
律珩楷却充耳不闻,反而蹲下身将雪扒开,还命令那几个小厮:“找许妤琳公主。”
那几个小厮平日里也就打打杂跑跑腿,哪里干过在乱葬岗找尸身的事,脸色都白了。
“还不快去!”律珩楷怒喝一声,全无往日温文尔雅的模样。
小厮们吓得一哆嗦,也不管害不害怕,忙四散去扒雪寻人。
管家怔怔地看着律珩楷旁若无人地扒着,神情怔然。
他何曾见过少爷这样,再想起许妤琳,管家心里的一丝恐惧竟化作了悲凉。
“少爷……”管家不忍地开口,“许妤琳公主命薄,您……”
“回去把府里所有人都叫来,另给我取一套素衣。”律珩楷直接将他的话堵了回去,低沉的语气让人觉得他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他不能让许妤琳待在这种地方,这里比冷宫还要冷,她那么瘦弱,会被其他人欺负……
律珩楷眼眶一热,眼前视线竟糊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