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策见她没有回答,轻声道:“淮卿,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他如很久以前一般,唤她淮卿。江淮卿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淮卿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偷溜进宣明殿。 但是她还是不受控制般走到了顾延策的榻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不料他睁眼了。 在那一刻,江淮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顾延策开口说了那句话,江淮卿
江淮卿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偷溜进宣明殿。
但是她还是不受控制般走到了顾延策的榻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不料他睁眼了。
在那一刻,江淮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顾延策开口说了那句话,江淮卿才感觉到如释负重。
看样子,他把现在当成梦境了。
只是,他刚刚好像没有自称朕,而是说了我。
顾延策见她没有回答,轻声道:“淮卿,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他如很久以前一般,唤她淮卿。
江淮卿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淮卿,对不起。”
听见这句话,江淮卿狠狠一怔。
顾延策在向她道歉?
是因为她死了,所以他愧疚了吗?
江淮卿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她活着的时候那般对她,如今她‘死’了,却来跟她道歉。
顾延策把她当什么了?
“顾延策,我恨你。”
似是没料到江淮卿会说话,顾延策愣了一瞬,再反应过来时,江淮卿已经不见了。
白府。
白离正敲着偏院的门,同以前一样,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可他推开门,却发现里面并没有江淮卿的身影。
白离心一沉,连忙跑出府外想要去寻,却见一袭白衣的江淮卿缓缓走来。
她的脸因为龙砂毒显得很是苍白,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形同鬼魅。
白离过去扶住她,见她虚弱的模样皱了皱眉:“你的身子除了龙砂毒外还有外伤未好,怎么能乱跑?”
白离没有问她去了哪里。
江淮卿抬头看他,声音轻的像羽毛:“我去见顾延策了。”
白离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问道:“他看见你了吗?”
“看见了。”
白离步子一顿,又听见江淮卿苦笑一声:“他把我当成梦了。”
白离不再说话,两人一路无言走到了偏院。
“白离,谢谢你。”江淮卿看着白离正欲离去的身影,轻声道谢。
白离背影一僵,没有回头,声音有些闷:“这是我应该做的。”
江淮卿笑了笑,她知道,白离是为了报答她当年引荐他的恩情。
但他为她做了很多了,恩情早已报完。
她不会再麻烦白离了。
一缕阳光照在顾延策的脸上,他长睫微颤,睁开了眼睛。
他环谢了四周,宣明殿依然如以前一样空旷,并无一丝有人来过的痕迹。
果然是梦。
顾延策的心中涌现出无限的失落感。
下早朝后,顾延策向云苑宫走去。
于公公与司起都意识到了这不是回宣明殿的路,但谁都没有说。
云苑宫内,紫苑正在整理江淮卿的遗物。
江淮卿走之前,将她的卖身契放在她的床头,所以紫苑现在是自由的。
但是她不愿走,她想留在这。
见顾延策来了,紫苑忙行了一礼,顾延策微微颔首,目光却被遗物中的一封信吸引。
……
何婶如同以往一样端着熬好的药来到了偏院。
进来后她发现榻上的被子隆起一个鼓包,绿轴似是床上的人还在睡梦之中。
她将药放到桌上,去唤她起床:“姑娘,该吃药了。”
“姑娘?”
可任凭她怎么喊,榻上那人都一动不动。
何婶上前去掀开了被子——
榻上,竟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