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了那日冯靳洲满是怒意的脸,他让她滚。章舒华没去在意季凤白的话,觉得他跟个老先生似的,天天盯着她那点三纲五常。她撑着胳膊起身,却发现脑袋涨得厉害,全身上下冒着冷汗,可身体又烫着,她强撑着起来,掀了被子刚落地,双脚不受控制一软,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章舒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季府了。 身旁有个丫鬟守着她,见她醒来便跟她说,“章姨太,大少爷让我跟您说,您昨日晕倒了,是他送您回来的,他说您既然嫁进了季家,就该顾虑季家的脸面,不要在外头做不让季家体面的事
章舒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季府了。
身旁有个丫鬟守着她,见她醒来便跟她说,“章姨太,大少爷让我跟您说,您昨日晕倒了,是他送您回来的,他说您既然嫁进了季家,就该顾虑季家的脸面,不要在外头做不让季家体面的事。”
说完,她转身便走了。
原来一身戎装的是季凤白。
她果然是天真了,竟还在心里想着会不会是他。
她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了那日冯靳洲满是怒意的脸,他让她滚。
章舒华没去在意季凤白的话,觉得他跟个老先生似的,天天盯着她那点三纲五常。
她撑着胳膊起身,却发现脑袋涨得厉害,全身上下冒着冷汗,可身体又烫着,她强撑着起来,掀了被子刚落地,双脚不受控制一软,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她本就身上有着伤,如今大雨一淋好似发起烧来了。
全身没有力气,她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重新爬回了床边。
烧得应该挺厉害的,章舒华一直在床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进来叮嘱她吃药,又听到有人进来好似给她送饭,她都没有力气坐起来。
朦朦胧胧的,身体彻底脱了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全黑了。
床边坐着个人。
她吓了一跳,嘴巴张大,喉咙却发不出声来。
而床边的人见她反应,伸出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她定住神,这才在夜光下看清了来人。
竟然是冯靳洲。
她脑子现在不清醒,以为是幻觉。
她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是实打实的触感。
她的手实在是小,一圈根本箍不全他的腕骨。
她的掌心依旧发着烫,热度还没有全退。
冯靳洲收回手,手掌伸向她的肩头,一用力,将她抱坐了起来。
她睡了怕是有一天一夜了,一下子坐起来,脑袋一阵晕乎。
章舒华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胸膛结实又宽阔,堪堪像是为她圈出了一方天地。
可乱世里哪有什么清净地呢?
她满身的汗,全身都是黏糊糊的,其实并不舒服。
但是在他怀里,她也放弃了想要动弹的念头,她实在是太过乏力了。
就着夜光,她坐稳后在他怀里抬头看他。
冯靳洲的神情依旧是冷漠的。
夜色凉薄下,他一张清冷寡淡的脸,叫人看去心里头已经失望了一大截。
见他如此神色,她便又低下了头,“冯大少爷……”
冯靳洲听到这个称呼,眸光更沉了。
“要跟我讲规矩?”他低声,问。
江城所有人都喊他一声冯大少爷,她自然也不能例外。
她更不可能因为他是她从前的客人,她就会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这一点,章舒华始终清楚。
她声音是哑的,闷在鼻子里,听上去明明叫人觉得疼惜,但是话却不讨喜,“您是江城的大人物,我自然要跟您讲规矩。”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将她想要重新低下去的脑袋扣住,“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跟我讲规矩?”
不仅不讲规矩,还身娇体软,一摸就柔,可不就是叫人想要欺负的意思吗?
想到两人亲昵时的场景,章舒华顿时面色更烫了。
“您来……有事?”她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他,转了话题。
她从前喊他冯先生,不知道是不是顺口了,如今开口每次喊他冯大少爷,她总是觉得嘴巴像是打了结,有些拗口。
但是冯先生这个称呼,只要一在脑子里想起,就像是在提醒她,她卖身与他时,多么淫荡下贱。
冯靳洲轻笑一声,“除了睡觉,我来找你还能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