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将碗放下,又把手腕割的深了些,递到盛从嘴边。盛从不是疼醒的,而是被口中的香甜流入经脉内的温热惊醒的。他的眼睛只堪堪睁出一道缝隙来,模糊的看着唐芷正蹙着眉头给他喂血。 “什么!快带我去!” 被烧的面目全非?! 唐芷猛地起身。 她是神女!用她的血! 唐芷的第一反应就是用自己的血救人。 可随即她冷静了下来。 她现在是五阳宗的大师姐,不是神女,断
“什么!快带我去!”
被烧的面目全非?!
唐芷猛地起身。
她是神女!用她的血!
唐芷的第一反应就是用自己的血救人。
可随即她冷静了下来。
她现在是五阳宗的大师姐,不是神女,断然说要用自己的血救人,只怕要被宗派弟子当成邪教赶出去。
薛桃看着唐芷着急的模样,只气自己追问的太急,不应该让大病初愈的唐芷知晓此事的!
她那么钟情于大师兄,心里要受伤死了!
现在看着唐芷脚步疾疾,她更是自责,连忙安慰着唐芷:“大师姐你别太伤心,要不你先在这里,我和师弟们去看看?”
“一起去。”
她不知道薛桃心里的想法,只觉得,救人比较重要。
“太医——咳咳,医师可请了?”唐芷差点说错话,忙咬舌头转了个弯。
“请了的!”
所幸走得急一群人也没听得真,走过廊口,他们进了屋。
一副黑焦的身体躺在榻上,进气少,呼气也少,呼吸微弱的几乎看不见起伏。
唐芷第一次看见这,不由得有些怔愣住。
她有怜悯众生的能力,此时眼眶通红,几乎要落泪,看在众弟子眼里就成了心爱之人重伤难过至极,不禁纷纷可怜起唐芷来。
“医师,怎么说?”
医师叹口气:“也仅仅是救下了一条命,能不能活下来,今晚,是个重要的关口,可能要看他的造化了。”
唐芷皱着眉点头。
送走医师后,薛桃自请晚上来照顾盛从,被唐芷拦下:“还是我来吧。”
众弟子拗不过唐芷,只得点头。
入夜,薛桃来送了次吃食。
“师姐,我还是留下跟你一起陪着大师兄吧?你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唐芷摸了摸她温软的头发:“没事儿,你在这儿我许多话不方便说。”
她已经从众弟子看她和盛从的表情里揣摩出了他们的关系来,只能这样拒绝薛桃。
薛桃闻言只能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待确定四下无人后,唐芷将薛桃带来的碗空了一个出来,随即抽出短刃,毫不犹豫的割伤了自己。
血流的不快,唐芷蓄了一些后,发现这样端着碗喂盛从太费事。
干脆就将碗放下,又把手腕割的深了些,递到盛从嘴边。
盛从不是疼醒的,而是被口中的香甜流入经脉内的温热惊醒的。
他的眼睛只堪堪睁出一道缝隙来,模糊的看着唐芷正蹙着眉头给他喂血。
那源源不绝的香甜,是唐芷的血?
来不及细想,他已再次昏死过去。
唐芷看着毫无变化的盛从,不免有些灰心。
难道她的神力已经丧失了?
天罚后她灰飞烟灭不再是神女?
她将提前扯下的布料缠在手腕上,又将盛从嘴角的血擦拭掉,这才虚弱的挪到桌子前啃起薛桃送来的饭食。
她实在吃不下去,可不吃,只怕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果然,她正想着,眼前一黑,她就倒在了桌子上。
“师姐!师姐!”
她是被薛桃晃醒的。
“你怎么睡在这里?你手腕怎么了?”
薛桃看着唐芷手腕缠着染着血的布料就大惊失色起来,师姐这是,要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