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谦颓废地站立着,死死望着抢救室的绿灯,如同一句雕塑,一动不动。他不住的安慰自己。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只要抢救及时,林浅秋一定会没事。 言语如同重锤,几乎要将他的心脏砸得粉碎。 此时站在这里,霍时谦竟然觉得脚掌心都在发烫。 他不敢去想,但偏偏思绪并不听从大脑的嘱咐,无数幻想出来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他无法控制地却思考,昨天的林浅秋该有多
言语如同重锤,几乎要将他的心脏砸得粉碎。
此时站在这里,霍时谦竟然觉得脚掌心都在发烫。
他不敢去想,但偏偏思绪并不听从大脑的嘱咐,无数幻想出来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他无法控制地却思考,昨天的林浅秋该有多疼呢?
她那时候是不是也站在这里,如他一般的孤立无援?
她会想些什么?
是不是会想到早逝的父母和外公,是不是在自责自己的没用……
是不是,也在怪罪他,怨恨他呢?
她得到妹妹的死讯时,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绝望,痛苦,麻木……
可她还是扛下来了,她一定是将为妹妹讨回公道这件事当做最后的,活下去的动力吧?
可他做了什么?
他亲手斩断了她最后的,活下去的希望和可能。
是他,间接害死了林浅秋!
这个念头升起来,霍时谦目眦欲裂。2
他终于明白了,在警局时,他对着林浅秋出自己会照顾她一辈子的时候,她那句轻飘飘的“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绝望地心存死志了。
霍时谦只觉得心尖猛然烧起一团火焰,滚烫的炙烤着他。
而那股尖锐到他无法承受的痛苦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烫起来。
他颤抖着将手掌紧握,仿佛紧紧握住那一片滑腻的粘稠的血液就握住了林浅秋。
他第一次觉得迷茫和痛苦,他笑了,那笑容却显得苦涩无比。
霍时谦,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军人,穿上这身军服,对那么多人问心无愧。
可是偏偏,你辜负了那个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也深深爱着你的妻子,林浅秋。
你亏欠她许多。
霍时谦颓废地站立着,死死望着抢救室的绿灯,如同一句雕塑,一动不动。
他不住的安慰自己。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只要抢救及时,林浅秋一定会没事。
一向信奉唯物主义的霍时谦,在此刻竟然闭上眼睛,卑微的祈祷着。
老天爷,请给给林浅秋一个奇迹,也他一个奇迹吧……
他会用这剩下的余生弥补林浅秋所受到的所有伤害……
然而,就在这时,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时谦!”
一道含着哭腔的女声骤然自他身后响起。
霍时谦睁开眼睛,木然回头。
竟然是林雨兰!
她跟在她父亲的身后,模样瑟缩,梨花带雨地哭着走上前,声音怯弱:“时谦,我听说姐姐出事了,她现在怎样了?”
林父戴着一副眼镜,一副温润平和的模样,也上前沉声道:“时谦,浅秋和浅秋是我的亲侄女,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
霍时谦的双目猩红,冷冷地看着眼前二人。
装模作样。
他没有给二人留丝毫情面,毫不客气的说:“这里不欢迎你们,浅秋也不会想看到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说罢,他将如冰般寒凉的视线落在林雨兰的身上。
“林雨兰,你现在还有空来这里惺惺作态,不如去警局自首,还能少坐几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