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同学租了公寓。”阮织眠下意识回答了他的话,说完又有些懊恼。这什么破习惯,该改改了!“要不要……回家住?”家?提到这个字眼,阮织眠有一瞬间的恍惚。 席砚洲没说话,紧紧盯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又消失在自己面前。 一旁的艾米薇听到这个称呼,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两人:“小叔?织眠,你们是亲戚?” 她又仔细地看了席砚洲几眼,发现有点眼熟:“你不是那天来
席砚洲没说话,紧紧盯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又消失在自己面前。
一旁的艾米薇听到这个称呼,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两人:“小叔?织眠,你们是亲戚?”
她又仔细地看了席砚洲几眼,发现有点眼熟:“你不是那天来敲门的人吗……”
席砚洲听不见艾米薇的话,眼里只有阮织眠。
原来那天,他没有听错。
他的眼神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面涌动着未知的情绪,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阮织眠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去下洗手间。”她低声跟艾米薇说了一句,径自离开了。
席砚洲侧过头,跟缪尔先生说了句:“失陪一下。”
随后往阮织眠离开的方向走去。
阮织眠知道席砚洲就在身后,两人走到空旷的楼道里站定。
她回过头来,看着席砚洲。
一年没见,他没什么变化,又好像神色之中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席砚洲一直在无声注视着她,眼神灼热得令人难以忽视。
阮织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率先打破沉默:“小叔,你有什么事吗?”
“这一年……你去哪了?”
“意大利。”
席砚洲有很多想问的,又不知道从哪开始问。6
两人沉默相对。
他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嗯。”阮织眠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见状,席砚洲眼神有些黯淡:“你现在住哪儿呢?”
“跟同学租了公寓。”
阮织眠下意识回答了他的话,说完又有些懊恼。
这什么破习惯,该改改了!
“要不要……回家住?”
家?提到这个字眼,阮织眠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还有家吗?早在父亲去世时,她就没有家了。
至于席家,也不是她的家。
阮织眠提醒他:“我们已经离婚了。”
席砚洲静了一瞬,突然开口说:“我没有签字。”
阮织眠很诧异,打量着他的神色:“为什么?”
他不想离婚?
“席砚洲,既然你没有爱过我,我也不需要一份名存实亡的婚姻,那为什么不离婚?”
席砚洲喉咙发紧,艰涩地挤出几个字:“不是的。”
阮织眠反问:“不是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固执地看着阮织眠。
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每次自己问他关于感情关于爱,他总是避而不谈,或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没意思透了。
阮织眠脸色冷了下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没等席砚洲回应,她就抬步离开了。
身后的席砚洲抬手想要拉住她,又停在了半空中,对着空无一人的楼道喃喃低语:“不是……不爱你。”
遇到了席砚洲,阮织眠也没什么心情逛画展了。
她拿出手机给艾米薇发了信息,告诉她自己先回去了。
她们租的公寓在地铁附近,楼下有很多便利店。
阮织眠还没吃午饭,闻到空气中飘来的关东煮的香味,她摸了摸肚子,走了进去。
锅里煮着用签子串起来的丸子蔬菜,咕嘟咕嘟冒泡泡。
她挑了几样,店员小姐姐把小碗递给她。
阮织眠刚要接过,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略微颤抖的女声。
“织眠,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