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每天轮换着班,守着她写完。后来林父林母也总是打趣他:“羡之啊,我们家这个调皮鬼以后估计也没人要。不然你行行好以后就娶了她吧。”江羡之的脸涨得通红,胡乱扒拉着饭。林父林母是因为一场车祸意外去世的。 唐鸢心中一喜,立即驱车前往北安市墓园。 可等他赶到的时候,只有一束雏菊整整齐齐摆放在墓前。 他的眼眶泛起了红,笔直地跪了下去:“奶奶,对不起……” 他晚来了一步,周玄祈已经离开了。 以安酒店,总统套房。
唐鸢心中一喜,立即驱车前往北安市墓园。
可等他赶到的时候,只有一束雏菊整整齐齐摆放在墓前。
他的眼眶泛起了红,笔直地跪了下去:“奶奶,对不起……”
他晚来了一步,周玄祈已经离开了。
以安酒店,总统套房。
周玄祈的那瓶止痛药已经见了底。
而她身旁黑皮沙发上慵懒斜倚了一个男人。
凌乱的碎发洒在他额前,硬朗的轮廓分明,深褐色的眸子清澈至极。
周玄祈就着温水将止痛药吞进喉间,无奈开口:“江羡之,你能不能给我点人身自由?”
自己的父亲曾经是名校政法系的教师。
而江羡之便是林父最得意的门生,如今也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律师。
他半垂下那双阴翳的眸,声音清冷入骨:“不能。”
周玄祈长叹了口气:“你学法律的,不能这么泼皮无赖。”
江羡之愣了一瞬,没有多余的回应。6
他还是那么地固执,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
他大自己四岁,当年她上高中时他经常来自己家和她爸一起研究案例。
又因为自己数学成绩不好,所以她爸便经常让江羡之教她数学。
江羡之不爱说话,她那时调皮,便总喜欢挑衅他。
她或是在他的教案上画只小乌龟,又或是在他经常喝水的杯子里加上一大把盐巴。
他从来不告状,只是喜欢玩阴的。
比如他好心点的外卖奶茶里他会提前加她最不爱喝的椰奶。
林母讨厌浪费,总总逼着她喝下。
又比如放暑假时,他会提前准备好厚厚的数学题当着林父林母的面布置给她:“把这本写完,数学成绩能提升一个档次。”
林父林母每天轮换着班,守着她写完。
后来林父林母也总是打趣他:“羡之啊,我们家这个调皮鬼以后估计也没人要。不然你行行好以后就娶了她吧。”
江羡之的脸涨得通红,胡乱扒拉着饭。
林父林母是因为一场车祸意外去世的。
自那之后,江羡之也来看过几次周玄祈,直到她上了大学交了男朋友。
拉回思绪,周玄祈再次开口哽了声:“你让我走吧,在我生命的尽头我想去做点喜欢做的事。”
“你只是我爸的学生,我和你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话音未落,就被江羡之径直打断。
“老师说如果你三十岁还没结婚,就要你嫁给我。”
周玄祈没好气道:“江羡之,可我活不到三十岁了。”
就连空气都好像淬了寒意,冷寂得可怕。
默了半瞬,江羡之才郑重道:“小瑜,你不会死的。我保证。”
周玄祈的生命在宣布心脏病复发的那一刻就已经定格成了灰白,默认进入了倒计时。
周玄祈紧紧攥住拳心:“江羡之,我和你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吧。按常理来说,就算我们过往交情很好,你最多也是在水滴筹上多给我捐献一点救助金吧。”
“你为什么一定要将我捆在你身边?是怕我死后没有人收尸?”
江羡之不紧不慢从随身携带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我说过了,你不会死。”
周玄祈接过资料,半垂下眸却看见标题赫然四字——
【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