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大,没事的。”姜婳无所谓地笑笑,喉间却有些苦涩。楚容深吸了口气,迟疑了好久才说:“姜婳,不然就把当年的事都告诉楚淮安吧。他误解了这么多年,该知晓了。”姜婳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太后嘱咐过我,只要一日没有清除掉楚山的党羽,就一日不能让楚淮安知道。” 闻言,楚淮安身形一顿,紧接着便皱起了眉。 他复杂地看了眼楚容:“为何要让他陪你?” 姜婳淡淡笑了笑:“我的身子还没休养好,需要个人照顾。若是陛下与我单独相处,让舒妃娘娘知道,怕是会吃味。” 她分明
闻言,楚淮安身形一顿,紧接着便皱起了眉。
他复杂地看了眼楚容:“为何要让他陪你?”
姜婳淡淡笑了笑:“我的身子还没休养好,需要个人照顾。若是陛下与我单独相处,让舒妃娘娘知道,怕是会吃味。”
她分明是笑着的,但那疏离的语气却好似一根针深深地插进了楚淮安的心里。
他抿紧唇,沉默了半晌拂袖转身。
“那便由阿容陪你。”
说完,楚淮安便翻身上马,再没往马车那边多看一眼。
一行人重新启程,却与来时的速度截然不同。
马车内,楚容看着姜婳满是青紫的双腿,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开口时嗓音都是沙哑的:“姜婳,你受苦了。”
姜婳云淡风轻得笑着:“至少还活着,你应该夸我命大才是。”
楚容别开眼,神色悔恨,“若是那日我再早一些赶到……”
“说起那日。”姜婳语气倏地严肃,“阿容,我总觉得那日的刺杀有蹊跷。”
“此事我已查过,那些刺客是楚山的人,但楚山被关押在天牢,所以如今的宫内……定有当年的漏网之鱼。”楚容沉声道。
姜婳皱起眉:“你说的这些我都猜到了,但我觉得蹊跷的一点是,那日刺客的目标仿佛并不是楚淮安一人。”
“刺杀我的那名刺客原本是去袭击楚淮安的,可他见楚淮安闪过,竟毫不犹豫就转身刺向我。若他们只想杀楚淮安,不会分心刺杀我。”
楚容脸色凝重:“你是说,他们想杀的人,是你和楚淮安?”
姜婳缓缓点了下头:“这个漏网之鱼,一定在我们身边。”
“你怀疑谁?”楚容问。
“很多人,但我主要怀疑的是楚皎。”姜婳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她八年前出现的时机太巧,不过我没有证据,这次回宫我一定会查清姜。”
楚容一听,立马反对:“不行!”
“姜婳,你这些年受的伤够多了,这件事我来查就行了。”
“我命大,没事的。”姜婳无所谓地笑笑,喉间却有些苦涩。
楚容深吸了口气,迟疑了好久才说:“姜婳,不然就把当年的事都告诉楚淮安吧。他误解了这么多年,该知晓了。”
姜婳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太后嘱咐过我,只要一日没有清除掉楚山的党羽,就一日不能让楚淮安知道。”
“只有让他们看到楚淮安恨我,我才能更保护他和北清。”
楚容深深地看着她,知她性子执拗,终是叹了口气,再没劝说。
翌日,众人回到皇宫。
楚淮安将姜婳带到长乐宫,里面一切如故,白芍也在。
可望着熟悉的景象,姜婳却觉得心底有些堵得慌。
她可以为了楚淮安而独自承受所有骂名与伤害,咽下所有委屈和痛苦。
却不能说,她不会伤心。
八年日渐积累的仇恨,让他冷漠地对待了她三年。
往日桩桩件件,都像是一把把利刃,刺的姜婳心脏鲜血淋漓。
见姜婳神情落寞,楚淮安也不免想起了过往。
而今时不同往日,她的两次生死让他再无恨意。
“你若不想住在这里……我可以让宫人将其他宫殿修葺一番。”
姜婳伸手拂过庭院中的梨花树干,望着枝丫上的花苞。
“楚淮安,你还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