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江意在心中咒骂,面上却没什么变化。“对了,我邀请你共进午餐这事,需不需要告诉一下华总,我可不想吃着吃着,背后又来一个拳头。”魏司眼神有片刻阴翳,“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若是华总再来一次,我就无法保证,会将这拳头报复回哪个地方去了。” 华霆聿来时气定神闲,走时怒气冲冲。 管家上来,就看见华老爷子冷酷的侧脸,还有地上那被砸烂的相册。 他深深叹了口气,“您这是何苦呢。” 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仇敌而不是爷
华霆聿来时气定神闲,走时怒气冲冲。
管家上来,就看见华老爷子冷酷的侧脸,还有地上那被砸烂的相册。
他深深叹了口气,“您这是何苦呢。”
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仇敌而不是爷孙呢。
“那是他愚蠢!”
华重雄不为所动。
成大事者,怎么能被情情爱爱给羁绊住,他这是在教华霆聿,是为他好。
“以后他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的。”
管家默默走过去,将窗帘给拉了上来。
昏黑的书房骤然明亮了不少,但光能照到的地方依旧有限,无论如何摇曳,始终照不到华重雄的身上。
老宅外。
华霆聿气冲冲走出大门,连路都没怎么看,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人。
“你走路……”
魏柔茗被撞得差点摔倒,抬头就要骂,声音却在看清人后戛然而止。
“霆聿哥哥!真的是你!”
魏柔茗一把揽上华霆聿的胳膊,甜腻喊着人,与前两秒的形象完全不符。
华霆聿没有防备,一个不察就被人给得逞了,“放手!”
他挣了挣,结果女人跟泥鳅一样滑不溜秋,挣了好半天都没挣开。
“霆聿哥哥,是我啊,我是柔茗,小时候你经常带我玩,叫我柔柔,还说要宠我一辈子呢。”
魏柔茗声音粘腻,整个人几乎要缠上华霆聿。
她也没想到这么幸运,只是想着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就碰上了华霆聿。
果然老天爷都在为她和华霆聿制造机会。
“我管你是什么柔还是茗,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直接将你掀开。”
没心思跟魏柔茗纠缠,华霆聿直接下最后通牒。
眼见男人真要动真格,魏柔茗见好就收,乖乖放手,只是放手归放手,人依旧挡在华霆聿面前,他走左边她堵左边,他走右边她堵右边。
华霆聿的耐心是真的要告罄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被魏柔茗这么一闹腾,他倒是也隐隐约约记起了这个人。
魏柔茗,老爷子的属下魏国铭的女儿,小时候见过两次面。
“嘻嘻,霆聿哥哥,你终于记起我是谁了,”魏柔茗得寸进尺,趁华霆聿晃神,再一次揽上他的胳膊。
“霆聿哥哥,你如果没事就陪我吃个饭嘛,你都不知道爸爸他多过分,我好不容易回国,他却不陪我,整天忙着跟什么江经理谈合同,要不是我是他女儿,都差点见不到他面。”
江经理?
捕捉到关键词,华霆聿身体一顿。
公司里姓江的人不少,但被称作江经理的可就江意一个。
“你说你爸爸在谈合同,什么时候的事?”
魏柔茗靠着华霆聿,自然敏锐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她掩下眼中的算计,边拉着华霆聿上车边解释,“就前两天的事,霆聿哥哥,你们公司的人真敬业,我听说那江经理都受伤住院了,还不忘记工作,我爸爸都赶去医院跟她签合同了。”
“哎呀,别说我爸爸了,刚好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馆,我们一起去吃吧。”
华霆聿头脑风暴中,魏柔茗说什么都没听,坐在车上细细盘算。
先是江意昨晚的反常,接着媒体记者,老爷子的谈话,还有这几天魏国铭在公司忙碌的身影……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轻易拔不得。
“呵。”
不知过了多久,华霆聿轻笑出声,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人。
另一边,
江意准时赴约。
进入餐厅后,服务员却没有将她领到楼上包厢,而是来到了一楼大厅一个隐秘的角落。
魏司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江小姐似乎很惊讶我会选在这个地方?”
江意坐下,没否认也没承认,“魏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我都可以。”
魏司笑出了声,他紧盯着江意,就像毒蛇盯上猎物一样,不咬死对方决不罢休,“其实我本来想着,以我对江小姐的情意,酒店或者一个私密的空间更合我心。”
“但我转念又想,这两个地方都太不文雅,也冒犯了江小姐。”
他毫不保留将自己的心思都透露出来,也不知道是有恃无恐,还是真的坦坦荡荡。
疯子。
江意在心中咒骂,面上却没什么变化。
“对了,我邀请你共进午餐这事,需不需要告诉一下华总,我可不想吃着吃着,背后又来一个拳头。”
魏司眼神有片刻阴翳,“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若是华总再来一次,我就无法保证,会将这拳头报复回哪个地方去了。”
“魏少说笑了。”
江意有些乏于跟魏司弯弯绕绕,干脆直切正题。
“魏少,您上次的问题,我已经有答案了,我觉得……”
“诶,”江意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司给打断,“江小姐,这个答案不急。”
“说起来我们之间的相遇,是源于曲水亭,不知上次送过去的跑车,江小姐开得可还习惯?”
魏司不想谈项链的事,江意也不好再绕回去,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还不错。”
虽然她一次都没有开过,那辆跑车现在正在原来住所的车库里闲置着。
“怕江小姐忘记,我重新说一次,曲水亭的那三个要求,依然算数,不知道现在江小姐可有心动?”
果然还是谈及了这件事。
江意在心里叹了口气。
魏司是在暗示她,她可以用那三个要求的其中一个,来换取项链。
可她也没忘记,要想魏司兑现,可得先哄他开心。
这个哄字,代价大到足够让她掉入深渊,成为魏司的傀儡。
“魏少不是说了吗,无论多久都愿意等我,现在提起,难不成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了?”
江意不会上钩,也不能上钩。
她可没打算成为魏司的禁脔。
“还是魏少觉得,我连拍卖下一条项链的能力都没有?”
江意声线趋于冰冷,若不是魏司手中有她母亲的项链,她现在早就拉下脸走人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跟他聊这些废话。
“江小姐果然对我胃口。”魏司安抚着江意,那对待宠物的态度和语气让江意狠狠皱了皱眉。
“只不过,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将项链作为拍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