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声音将谢苏哲从悲痛中唤醒。大约是因为门铃声太大吵到了隔壁的邻居,才带着些惋惜和怨气地出声提醒。这一句话更是将谢苏哲彻底击碎。【这座房子里已经没有人了,这也不是小时候一个寻常的日子】 谢苏哲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出声。 直到将所有木牌全部清点完,才看向住持:“可以将之前迟心月的木牌给我吗?” 住持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歉意:“不知为何,确实没有找到那张牌子,可能早就已经丢失了。” 谢苏哲
谢苏哲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出声。
直到将所有木牌全部清点完,才看向住持:“可以将之前迟心月的木牌给我吗?”
住持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歉意:“不知为何,确实没有找到那张牌子,可能早就已经丢失了。”
谢苏哲悻悻地点了点头,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收拾好起身道别。
一直到坐进车里,迟来的情绪才开始慢慢涌上来。
手机里不断弹出的信息,是医院的医生给他说明今天迟心月的情况。
【病人身体机能良好,目前还是没有找到原因。】
谢苏哲回了一句【知道了。】就将手机息屏。
他其实有很多话要问。
迟心月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
迟心月会不会死?
迟心月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可是他又害怕听到那个他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谢苏哲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最后停在了迟家门口。
他突然多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其实迟心月并没有陷入沉睡。7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一天,他像小时候一样来迟家吃饭。
之后按照父亲吩咐的一样带着迟心月回自己家取他给迟叔叔准备好的酒……
谢苏哲像是魔怔一样,按响了门铃。
一声更比一声尖利的门铃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却始终没人来开门,也将他伪造的希望撕碎。
谢苏哲的手慢慢放下来,他蜷了蜷空落的手,一时竟然有些腿软,撑着门才勉强站稳。
手腕上的佛珠和木门相撞发出一声闷响,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
“别按了!那家已经没有人了!前几天又是葬礼又是救护车已经把人都带走了!”
突然的声音将谢苏哲从悲痛中唤醒。
大约是因为门铃声太大吵到了隔壁的邻居,才带着些惋惜和怨气地出声提醒。
这一句话更是将谢苏哲彻底击碎。
【这座房子里已经没有人了,这也不是小时候一个寻常的日子】
这个认知在谢苏哲心里放大,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邻居似乎还想再劝,谢苏哲却不敢再听,直接开锁进门。
钥匙还是迟父给的。
那时候迟心月因为心理问题辍学过一个月。
迟家父母的工作性质需要经常出差,常年十天半个月都待在国外。
迟家父母就拜托谢苏哲尽量多陪陪她,甚至花里胡哨的钥匙扣都是迟心月给他配上的。
可是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让谢苏哲有些无措。
他的心脏一阵钝痛,甚至呼吸间都有些疲惫,
谢苏哲推开迟心月的房门,床边那张破碎的合照强势地占据了他的所有视线。
谢苏哲加快了步子,抱着合照坐在床边。
旁边的抽屉漏出一角,是法明寺的红绳。
谢苏哲颤着手将抽屉拉开,红绳压在一个牛皮本上,本子夹着那块边角有了破损的木牌。
本子上只有简单的迟心月的名字。
谢苏哲将本子翻开,竟然是迟心月的日记。
从略显稚嫩的字体一直到最近像是被眼泪晕开的字迹。
几乎都是关于谢苏哲。
很快就翻到了木牌夹着的位置,上面却多了一个名字。
【隋春笙,你骗我,我再也不要喜欢谢苏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