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给自己脸上敷上一层粉将憔悴的气色盖住,又上了一层胭脂,从铜镜中看着自己与平常无异。暗自舒了一口气,才打开门。迟心月抱着猫站在门口,看到他的脸时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谢苏哲挣扎着要起身,却只看见隋春笙手上扬起的拂尘。 下一秒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隋春笙看着已经陷入昏睡的谢苏哲,轻叹了口气,将自己从现实中抽离。 “春笙!” 他意识刚刚回笼,就听见迟心月一边大声叫着他的名
谢苏哲挣扎着要起身,却只看见隋春笙手上扬起的拂尘。
下一秒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隋春笙看着已经陷入昏睡的谢苏哲,轻叹了口气,将自己从现实中抽离。
“春笙!”
他意识刚刚回笼,就听见迟心月一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敲门。
他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给自己脸上敷上一层粉将憔悴的气色盖住,又上了一层胭脂,从铜镜中看着自己与平常无异。
暗自舒了一口气,才打开门。
迟心月抱着猫站在门口,看到他的脸时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隋春笙怕她看出异样,定了定心神:“心月为何盯着我?”
迟心月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看着你气色比之前要好些。”
隋春笙身体一僵,明白迟心月已经察觉到了,索性全盘托出:“我刚才用法术去见了谢苏哲。”
闻言,迟心月抚着猫的手倏地用力。
“喵!”
迟心月怀里的猫不满地发出声音,从她怀里挣脱跑远。
迟心月像是没察觉,双眼望着隋春笙。
她还是没办法对谢苏哲轻易释怀:“他怎么样了?”
隋春笙反问道:“你还是很在乎他?”
没等迟心月回答,隋春笙又继续道:“他进了手术室。”
“还和他父亲吵了一架。也没有和虞舒缇结婚。”
隋春笙的话言简意赅,几句话就将迟心月最在意的事情说明白。
迟心月按下心里的悸动,刻意将后面一句话忽略:“他为什么和谢伯父吵架?”
隋春笙盯着她,略微被她担忧的眼神刺中,反应过来后又暗自唾弃自己。
哽了一下才回道:“他说要等你醒过来,他说他和虞舒缇只是演戏不是真的。”
“他只会娶你,和你结婚。”
迟心月的脸逐渐沉下去,冷笑一声:“他当时不是说宁愿出家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吗?”
心里的那丝涟漪在隋春笙的话里逐渐冷冻生冰。
“你下次告诉他,我不会回去,让他别再演这种悲情的戏码感动自己了。”
隋春笙没有应答。
抬眼看去,迟心月背着光站在他面前,阳光映照在两人身上,连影子都纠缠在一起。
隋春笙莫名觉得心里松快了许多,像是才想起来,看着一脸愠怒的迟心月:“你来找我何事?”
迟心月脸上的神情有所缓和:“元空大师说是有事和你商量,便差遣了我来寻你。”
隋春笙脸色一冷:“走吧。”
“师父!”
隋春笙推门进屋,恭敬道。
迟心月也紧跟着躬身。
元空看见隋春笙,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却忍着没有发作,反而转向迟心月:“心月姑娘,我有些私事要和春笙聊一聊,还请你回避一下。”
迟心月应声离开。
元空冷声喝道:“跪下!”
隋春笙毫不犹豫地跪倒:“师父……”
元空怒意不减:“谁允许你用禁术将她留在这的!”
隋春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好像烧了起来,身上的疼痛将他挺直的背压倒。
他强行稳住身形:“师父,千错万错都是徒弟的错,和心月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呕出一滩血。
元空慌忙将他扶到榻上:“你何苦为了一个注定会离开的人做到这个程度?”
“你本就身体孱弱,又用了禁术将她留下,她在这一日就损耗你的寿命一日,为了她就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隋春笙紧抓着元空的衣袖:“师父,别送走她。”
元空叹了口气:“你……我知道了。”
隋春笙松了一口气,却又注意到窗户处的异响,闭了闭眼:“为了她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