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盘算在一个快倒闭的药铺面前打住了。那药铺掌柜的年纪轻轻,模样生的极好,白皮肤、桃花眼,他坐在那跷着腿,纤长的手指捏着一本古书,衣着不鲜亮,但料子质地极好,泛着淡淡的光晕。谢韫玉种完牛痘有点不舒服,第一眼没发现,再看一眼才发现他不同寻常的地方,初步猜测是谁家无聊的公子哥,这种人用钱打动不了。 谢韫玉要盘下一个药铺,大量囤药,主要是止痒退热的药,因为感染牛痘有发炎的现象,三天后就自然结痂,痂脱落后就形成了疤痕。 而且她需要一个把牛痘推广出去的渠道,她要把每一个来铺子里看病的人,都给他种上牛痘。
谢韫玉要盘下一个药铺,大量囤药,主要是止痒退热的药,因为感染牛痘有发炎的现象,三天后就自然结痂,痂脱落后就形成了疤痕。
而且她需要一个把牛痘推广出去的渠道,她要把每一个来铺子里看病的人,都给他种上牛痘。
没想到这个盘算在一个快倒闭的药铺面前打住了。
那药铺掌柜的年纪轻轻,模样生的极好,白皮肤、桃花眼,他坐在那跷着腿,纤长的手指捏着一本古书,衣着不鲜亮,但料子质地极好,泛着淡淡的光晕。
谢韫玉种完牛痘有点不舒服,第一眼没发现,再看一眼才发现他不同寻常的地方,初步猜测是谁家无聊的公子哥,这种人用钱打动不了。
她想了想,问:“都没人来,你救谁?”
公子哥沉默了,说:“我有一个很想救的哥哥,但哥哥从来没找我看过病,我在这等了很久。”
谢韫玉道:“卖给我吧,你留着也是没意思,我让这里名声大噪,你那个哥哥自然就来了。”
公子哥上下打量着谢韫玉,似乎是想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这个举动有些轻浮,司棋想也不想的就冲到了谢韫玉的前面,用一张生硬的棺材板脸冲着公子哥。
莫桑转了转脖子,也摆出了不好惹的姿态。
公子哥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态,但还是懒洋洋的,“千万不要威胁我,我这个人最怕威胁了。”
他的话和举动完全相反,有着极大的反差感,从中泄露出了他的态度,就像是蔑视一样。他面对着人高马大的莫桑也不慌,明明身后只站着一个小药童,却有种爷有千军万马的气魄。
谢韫玉思索完,摇头道:“爱卖不卖,我的钱又不是冥币,还怕没活人要吗?”
她转身就走,很痛快。
“等等。”公子哥叫住了她,笑意盈盈地说:“卖你了,一分钱都不要。”
谢韫玉半回身看着突然发疯的公子哥,单挑了一边眉,“是因为我漂亮吗?可我嫁人了,请你自重。”
公子哥直笑:“你挺自信的。”
谢韫玉等着他说理由。
他却转过头去,看着支开的窗户边枯黄的叶子落下,慢悠悠的结束了一生,淡淡说:“这里是我的一番心意,我现在想狠狠作践了这番心意。”
谢韫玉把买铺子的八十两放下,“你这地方不大,五十两够了,还有三十两是买你的。我时间紧,没空去请大夫了,你就留下坐诊。”
公子哥笑了:“三十两让我卖身啊。”
谢韫玉快速抽出莫桑的小刀,来到公子哥面前,掀开他的衣袖划伤他手臂,一气呵成。
司棋一瞬间想,完了,对方报衙门夫人就要因为伤人罪被抓了。
公子哥静静地看着谢韫玉。
她把小盒里的牛痘液拿出来抹在他的伤口上,说:“还有救你一命的恩情,三十两加你一条命,够你给我卖命二十年了。”
公子哥看着她白皙的面庞,微微笑了笑:“你的确生的很漂亮。”
谢韫玉留下了小盒子,说:“以后这里看病免费,药材的钱我出,只要有人来看病,你就给人接种牛痘,就像我给你接种一样。如果你爱惜你的小药童,也给他弄上。”
公子哥看了看伤口,道:“等我没死再说吧,我挺爱惜他的。如果我死了,我墓穴旁边的配室给他,他一个人孤单,你陪他一起住。”
谢韫玉看了看八九岁的小道童,拒绝了:“我讨厌养别人的孩子,黄泉路下也不养。”
公子哥哈哈哈笑了,写了一份买卖的文书,两人签了字印了手印,再去衙门过户,一连串忙下来谢韫玉脑袋炸裂的疼,有点高烧,她让公子哥给三人都开了药就回去休息了。
她对司棋说:“有个自已的药铺就是方便。”
却不知,药铺的公子哥派人跟踪他们一直到宁远侯府。
当他得知她是宁远侯府二夫人的时候,恍然大悟:“难怪眼熟,原来是那个有钱的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