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很粗粝,带着点糙和茧。那是他以前被丢到佣兵学校摸爬滚打三年留下来的痕迹,“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指腹摩挲着嫩肤,酥酥麻麻的痒像在心头爬满了蚂蚁。“今天你跟的那个陈公子,是林家夫婿,他有老婆,手段毒辣,抓小三功夫一流。上一个想要攀交情的,已经被送进去了。” 周君成一手搭在车窗,指尖勾绕着她的一缕发。卷了三圈,凑近鼻息闻了闻,俊朗浓厉的脸,眼神迷离,唇角微微上扬,勾得令人心悸。 变态。 苏狸脸颊染着霞红,羞耻地飞到耳根去。 谁要他当“准新郎”
周君成一手搭在车窗,指尖勾绕着她的一缕发。卷了三圈,凑近鼻息闻了闻,俊朗浓厉的脸,眼神迷离,唇角微微上扬,勾得令人心悸。
变态。
苏狸脸颊染着霞红,羞耻地飞到耳根去。
谁要他当“准新郎”了。
他是深不可测的漩涡,一失足,便万般不可抽身。
咬咬牙,酒劲开始挥发,周君成伸出手,大掌握住她颈项。
稍稍往前一扯,苏狸的唇准确无误的撞在他的唇上。含住,舔舐,啃咬,像品尝一块酒味巧克力一样。湿热的气息交互融合,分不清是苏狸的,还是周君成的。
等回过神时,心已经悄然无声的脱了轨。
周君成捏着她的脸,笑着说:“你看,我们多有默契。”
苏狸眼神闪了闪。
她刚刚昏了头,没忍住跟着他的律动缠绵接吻。
现在面对周君成的调笑,苏狸只能沉默。
周君成看着她柔和的脸庞,只觉得心里一阵舒坦tຊ……但他把这一切解释为‘合眼缘’。
他撩开白T恤下摆,手直接伸进去。
男人的手掌很粗粝,带着点糙和茧。那是他以前被丢到佣兵学校摸爬滚打三年留下来的痕迹,“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指腹摩挲着嫩肤,酥酥麻麻的痒像在心头爬满了蚂蚁。
“今天你跟的那个陈公子,是林家夫婿,他有老婆,手段毒辣,抓小三功夫一流。上一个想要攀交情的,已经被送进去了。”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噙着阴狠的笑意。
“这女人有道行,陈俊生偷腥都得夹着尾巴。”周君成微眯起眼,“怎么,你也想试试被她使手段的滋味吗?”
为了惩罚,隔着一件薄薄的衣服,周君成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苏狸被迫承受,轻启红唇,微微热气从嘴里呼散。
“嗯,实测36C。”
周君成持续在她耳边说着骚话。
明明是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他偏偏要一字一句说出来,逼苏狸面对。
“苏狸,有了我,这个工作你不可能再干下去。不会有人要你,也不可能有人要你。”
苏狸推了一下他,身子差点后仰。下意识的又扯住他的衣服。
手心下,是男人赤裸精硕的胸膛。
欲情故纵。
女人爱玩的把戏,男人也爱看。
周君成笑了一下,连带胸腔的微颤,烧的苏狸心头灼热。
情欲至浓,苏狸的身子控制不住一下一下的激颤,如同电流划过身体,不受控制。
地平线远远直射出微亮的光。
到了最后一步,周君成没有再继续做下去。
他勾着,钓着苏狸。在隐忍和克制这一方面,男人向来比女人更有本事。
苏狸迷茫的睁开眼,有些不知所措。
周君成靠在车背上,衣领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苏狸趴在他身上,像一只慵懒的猫。
男人偏过脸,看着越来越明亮的世界。
大掌捋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苏狸,我说过,给你时间。”
“但,时间不长。”
因为老爷子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周君成必须在周延下狠手段之前,把苏狸带回家去。
周君成发出警告,眼神锐利起来:“不要总是挑战我。”
他喜欢她性子烈,但是不喜欢她性子倔。
苏狸倒吸一口凉气,眼眸闪烁了几分。
她凝望他的眼底。
除了一望无际的黑与沉,就是她看不懂的浓稠。唯独没有爱,没有情。
她抓起他的手,密密麻麻的写道:
——我做不了你周家儿媳。
周君成似乎很厌烦看到苏狸这么说。
他不耐烦的抽回手,不给她发表说话的机会。
“只有一个月。”
“记住,你还欠我东西。”
周君成势必要她。
可苏狸不敢,她怕。
周君成只是想利用她。
从多年前的惊鸿一眼开始,心里早就给某人留了位。
只不过是空在那里,也无所谓罢了。
车子平稳的往前开。
苏狸呼吸均匀,靠着窗,莫名睡去。
周君成不知道,十八岁的夏天,注定是苏狸最痛苦的一个盛夏。青涩的爱恋粉碎于一个没有结果的告白。周君成被周延丢进佣兵学校,此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除了那个雨天。
某些画面,悉数从回忆的匣子里涌出。
少年清朗周正的眉目,笑的时候,眼尾荡出纹路。被风吹得鼓鼓的白色校服,凌乱的发,还有那句“同学,你嘴角有饭粒”。靠窗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硬茬干练的发,课桌很整洁,手握着笔,正在做物理运动的题目。篮球拿在手上,三分投向来很准。一跳一跃,欢呼声不绝于耳。他会谈钢琴,手指骨修长,最爱的曲目是《秋日私语》。早上不喜欢吃早餐,但有很多人送,一般会挑带有巧克力的来吃。他没有跳舞细胞,老师让他上台表演,他气冲冲的跑下舞台,不顾坐在台下的领导和校长。他有几个好兄弟,但都因为女人,他们分道扬镳。他的语文很差,英语还行,数学极好。少年喜欢长头发的女生,校花为此留了及腰长发,他们谈了半年,因为另一个班花头发比校花长,少年又和班花在一起了。鞋子四十三码,最喜欢air空军,要白色系,或者黑色系。不喜欢抽烟,因为被烟头烫过。曾经暗恋过自己的语文班主任,结果最后因为作文写得太差,语文老师一声河东狮吼,粉碎了他少男的梦。
梦里似乎很甜,周君成余光瞥见,这个女人在笑。
心头有些异样的骚动。
怪陌生的。
周君成自顾自腹诽了两句。
苏狸是哑巴,不能说话,虽然和温顺搭不上边,但安静,不杂耳。
车子迎着前方的朝晖,周君成左手动了动,车窗敞开一大半。
风直呼呼的吹,把他刚才有些晕沉的脑子吹得清醒了些。
但苏狸却觉得冷。
手臂搓抱在一团,更紧地蜷缩在位置一角。
周君成看了一眼苏狸。
但实际上,周君成凝视了她快半分钟。
他把车停到路边。
把放在车后备箱里的外套拿出来,盖在苏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