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潜抬着担架,他一放手重量全到了她手上,尸体瞬间滑落下去:“你干什么?”饞“刚……刚刚他碰我手了!”祁游指着尸体说。他脸都青了,显然被吓得不轻:“这家伙脑袋都被开瓢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进了公寓,电梯门一打开,刚巧碰上两个抬着尸体下楼的抬尸员。饞 郁潜装作不经意地朝他们道:“怎么还有啊,累死了,大晚上都不让人休息了。” 对面的抬尸员也抱怨:“对啊,大半夜还要加班,真烦,还剩
进了公寓,电梯门一打开,刚巧碰上两个抬着尸体下楼的抬尸员。饞
郁潜装作不经意地朝他们道:“怎么还有啊,累死了,大晚上都不让人休息了。”
对面的抬尸员也抱怨:“对啊,大半夜还要加班,真烦,还剩好几层没清理,你们也快去吧,四十三楼那边人手不够了都。”
尸体被白布盖的很严实,看不清死状。
“行。”郁潜摆摆手,姿态自然,“你们快点吧,外面在催了。”
抬尸员一听:“催个屁,他们还催?有本事让他们自己来,每次这种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干,他们还好意思催!”
那两个抬尸员骂骂咧咧走远了。
郁潜和祁游走进电梯,按下四十三楼。饞
进来之后才发现这层的墙塌了好几面,幸好几面最重要的承重墙没塌,不然这栋公寓都岌岌可危了。
祁游惊讶:“乖乖!这么惨烈?”
从倒塌的墙壁后可以看见里面房间的大片鲜血,家具变成稀巴烂,尸体被压在下方露出的肢体,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郁潜走进一间房,假装搬尸体,摘下面罩嗅了嗅:“没有硝烟味。”
这里的事故和热武器无关,新闻上完全没有报道这一点。
“肯定是和我们一样的修真者。”祁游有些担忧,“他们怎么这么强了?”
郁潜看了眼四周:“也不算太离谱,只有这附近的几间房比较严重,可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饞
她把压在尸体上的砖块搬开,将尸体拖出来,不动声色地在尸体口袋摸了摸,一张白色卡片被她悄无声息地抽了出来。
她对着祁游点点头:“你去把那边的尸体也抬出来,待会方便抬下去。”
祁游立刻理解她的意思。
两人揣着卡片,抬着尸体走向电梯。
电梯缓缓下降。
“我觉……”祁游开口,话卡在嗓子眼没说完,他眼睛突然瞪大,松开了担架,往后猛退一步大喊一声,“我草!”
郁潜抬着担架,他一放手重量全到了她手上,尸体瞬间滑落下去:“你干什么?”饞
“刚……刚刚他碰我手了!”祁游指着尸体说。
他脸都青了,显然被吓得不轻:“这家伙脑袋都被开瓢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郁潜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你有毛病吧?赶紧抬起来,要下楼了。”
“可是我刚才真的……好吧。”祁游看尸体半天在地上没有异常,只好又伸手要把担架另一头抬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
白布突然动了动。
他的手立马缩了回去。饞
郁潜也果断松手,往后退了几步,尸体连同担架一起砸在地上。
“我我我就说了吧!他刚才真的动了!”祁游紧贴着墙,“他诈尸了!”
那面白布下的尸体仿佛活了过来,手的位置动了动。
郁潜用脚勾了勾白布:“可能没死透。”
一只惨白沾着血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尖叫声在电梯响起。
郁潜瞪了祁游一眼:“抓的是我的脚又不是你的,你叫什么?tຊ”饞
可能确实是觉得有点丢人,祁游有些不好意思:“我替你叫。”
她挣开那只手,挑开了盖着的白布。
尸体安然躺在原地,没有一点儿动静。
“怎么回事?”祁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刚刚明明看见他动了!他还抓了你的脚!”
郁潜踢了踢尸体,没有反应:“我知道,但……”
她抬头,视线落在祁游身后,话停住了。
祁游看着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饞
“你……是不是我身后有什么?可是我身后是电梯啊……”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他就紧贴着电梯,如果身后有什么……
“过来。”郁潜说。
祁游不敢回头,同手同脚走到郁潜那边,才僵硬地转过身,看向自己原本站着的地方:“那是什么?”
他腿都要软了,声音压的很小,仿佛大声一点就会被听见。
电梯反光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道人影,纯白的,没有五官和毛发的人影。
郁潜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墙壁,确认没有异常之后:“还记得我们在阁楼看见的人影吗?”饞
祁游小声骂了一句:“它跟着我们过来的!?”
“不知道。”她看了眼电梯,“到了直接走,不管尸体了”
之前那道人影还是实体,但现在居然出现在电梯上,仿佛是倒影一般。
两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电梯墙壁。
“叮——”
电梯到了一楼。
在电梯停下的瞬间,那道人影仿佛融化了一般,突然从对面的墙壁上往下流淌,一直流到地面,像是超大型融化的冰淇淋。饞
祁游跳起来:“它要来了!”
电梯门打开。
融化的白色一直游向地面的尸体,接着缓慢从地面的倒影里钻了出来,缓缓攀附在尸体上,接着将尸体完整地包裹了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挑战人神经的画面——一个平面物体突然活了过来,变成了立体的。
接着被白色包裹住的尸体突然动了,腰部往上拱起,想要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站立起来。
郁潜立马冲了出去:“走!”
祁游也头也不回往外跑。饞
公寓外面的抬尸员都忙碌个不停,没人注意到两个人空手而出。
郁潜走到最尾端无人的车后,飞快脱下防护服。
祁游把衣服丢进车里:“那是什么鬼东西!”
“他刚刚是不是附在那具尸体上了?”他脸上的惊恐还没消散,“刚才那具尸体都要站起来了!”
郁潜戴上帽子:“先走。”
两人飞速回到车上。
祁游换了一首欢快的歌,勉强冲淡了刚才的恐惧:“你之前在巷子里没有走,就是因为看见了这东西吗?”饞
郁潜点了点头:“但是当时它是有实体的,就和人类差不多,只不过没有五官。”
“我的天啊!”祁游没力气似的靠在椅背上,“这东西能钻进尸体里,就像鬼上身一样!现在我相信你说你看见的那个记者其实是死人了!”
“太可怕了,它会不会也能附在活人身上?”
郁潜回忆了一下:“不像是附身,像是吞食。”
“它吃了,或者说取代了那具尸体。”
祁游想到一个词:“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