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你不也忘记了吗?”舒悦的话像是一柄长剑,轻而易举挑开了他的遮羞布,露出下层污秽不堪的真相。是他厌倦了舒悦,将她一点点从自己身边剥离。现在又来显露自己的深情。 全都忘了…… 季言川瞳孔震颤,不可置信地看着舒悦。 她眼中的警惕与疏离,如生了锈的尖刀,带着致命的毒,刀刀落进心里,疼到令人窒息。 他们从前相依为命的过去,竟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勾销。
全都忘了……
季言川瞳孔震颤,不可置信地看着舒悦。
她眼中的警惕与疏离,如生了锈的尖刀,带着致命的毒,刀刀落进心里,疼到令人窒息。
他们从前相依为命的过去,竟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勾销。
“舒悦……”
季言川上前一步,喉间像是堵了团棉花,哪怕是短短两个字出口,都要用尽全力。
他死死看着舒悦,眼尾发红。
“从前我们相爱多年,我们结过婚的,你全部都忘记了吗?”
两人认识了十多年,最困难的时候连碗馄饨都吃不起。
一路相依为命,在残缺的世界里踽踽独行。
舒悦全都忘了吗?
似是被他的突然上前吓到,舒悦后退一步,好看的眉皱在一起。
“季先生,你说我们结过婚,那为什么又离婚了?”
季言川一愣,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是啊,他们离婚了。
是舒悦提的,可着急付诸实践的那个人,是他季言川。
是他非要离婚的。
心骤然疼得厉害,舒悦的话音却未停。
她问得认真,不是为了把他呛回去,而是真心实意地好奇。
“就算是感情消失,你说我们相爱多年,有什么证明?”
激烈的心跳瞬间偃旗息鼓。2
季言川愣愣站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见他不言,舒悦心中了然。
“季先生,你不也忘记了吗?”
舒悦的话像是一柄长剑,轻而易举挑开了他的遮羞布,露出下层污秽不堪的真相。
是他厌倦了舒悦,将她一点点从自己身边剥离。
现在又来显露自己的深情。
季言川兀自叹了口气,唇边浮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我知道了。”
他说着,认真点了头,像是许下珍重的承诺。
“相爱的证明,我会找给你。”
……
南平国际机场。
直到飞机落了地,林程依旧没处理完被打乱计划的后续工作。
他不禁腹诽,明明从前季言川如何厌弃舒悦,他都看在眼里。
可现在,工作狂魔竟然为了她将工作抛下骤然回国,实在是前所未见。
看着那越走越快的背影,林程无奈,抱着电脑追了上去。
车很快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看着面前熟悉的别墅,季言川的心跳狠狠一停。
为了补偿,离婚后他将这栋别墅过户给了舒悦。
可她却毅然离开,在没有回来过。
驻足许久,季言川按下了指纹锁。
滴!——
一道电子音响起。
“指纹已锁定,请输入密码。”
季言川一愣,这才赫然想起,为了保障安全性,安全门每一年都需要重新确定指纹信息。
从前一直是舒悦提醒他,这么多年,他从未输过密码。
看着亮起的屏幕,季言川下意识便按下那串许久未提起的数字。
两人确定关系的日子,记得太深,哪怕多年过去也能瞬间想起。
“密码验证成功!”
落了灰的电子音有些讽刺。
就像他明明还记得,非要假装忘却,现在又来巴巴捡起。
季言川惨然一笑,跨过了门槛。
许久无人居住,别墅里落了厚厚一层灰,像是无形的屏障,灰白地掩盖了过去。
两年前,舒悦点燃火机,将他们的过去烧成了灰烬。
上了二楼,来到卧室里。
空空如也,舒悦将自己的东西搬离得彻底。
只剩一本惨绿的离婚证,在灰蒙蒙的桌上格外惹眼。
出神之际,身后的林程忽然出了声。
“季总,出事了!”
“半个月后沪市的新商超建设,南风集团公开表示要参与投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