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收起了笑,他颇有些无奈地看向她:“上车,我送你。”谢清歌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不麻烦小叔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盛寒封气极反笑,只是那深邃的双眸里划过一抹清冷:“现在你倒是叫得亲切,刚才在‘陈氏事务所’那群人面前你怎么不喊?” 很快,聚集的这一群人三三两两散去,只剩下她一人。 周遭重新归于寂静,谢清歌疲累地吐出一口气,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把高跟鞋一蹬,被束缚一天的双脚终于得到片刻休息。 在国外的三年她不是没穿过高跟鞋,反而常常穿。
很快,聚集的这一群人三三两两散去,只剩下她一人。
周遭重新归于寂静,谢清歌疲累地吐出一口气,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把高跟鞋一蹬,被束缚一天的双脚终于得到片刻休息。
在国外的三年她不是没穿过高跟鞋,反而常常穿。
可奇怪的就是,越是穿,她越讨厌穿。
她是新人,难免要应酬,但看着饭桌上杯觥交错,听着他们谈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题,她真的厌烦极了。
如果不是答应了谢父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证明她自己,她一定会当场就辞职。
再说了,她不想盛寒封看低他。
谢清歌休息了好一会儿,看了眼手表,才慢吞吞地穿上高跟鞋,准备打个车回家。
然而她刚站起来,一辆黑色的车就稳稳地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俊逸帅气的面孔。
“小谢,你未婚夫不来接你?”
盛寒封有意调侃,是想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很明显,谢清歌并没有这个想法,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板起了脸,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小叔。”
一瞬间,盛寒封觉得自己脸上的笑有些僵。
索性就收起了笑,他颇有些无奈地看向她:“上车,我送你。”
谢清歌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不麻烦小叔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盛寒封气极反笑,只是那深邃的双眸里划过一抹清冷:“现在你倒是叫得亲切,刚才在‘陈氏事务所’那群人面前你怎么不喊?”
你管我。
谢清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句,但是话到嘴边,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
说出口就变味了。
她眼神沉静淡漠:“如果让别人知道‘盛氏事务所’的顶头上司是我的小叔,恐怕我会被当作卧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盛寒封收回视线:“先上车,我刚和你爸爸通完电话,说好要送你回去。”
怪不得这么久都还没走,原来是老爸的面子。
谢清歌迫于自家老爸的威慑力,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说起来,她的老爸真是不会看人脸色,当年就是这样厚着脸皮将她丢给了盛寒封吧。
还不到十点,街上仍是灯火通明。
车子停在一个红灯前,盛寒封将胳膊搭在车窗上,目视前方:“真就打算在‘陈氏事务所’做事?”
“难道要我去无名的小律所从底层做起?”谢清歌语气直的像一条线。
盛寒封稍稍变了神色,带着些许凌厉:“你知道那年‘陈氏事务所’是怎么输的。”
闻言,谢清歌无声地咬住嘴唇,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我知道。”
那年正是‘盛氏事务所’和‘陈氏事务所’竞争最猛烈的时候,‘陈氏事务所’心急,接了个大案子,一个贪污受贿的老总。
在知道完整内幕的情况下,‘陈氏事务所’仍辩护无罪,甚至做了假证据。
但纸包不住火,这件事终究是被查了出来,除了那个老总,负责辩护的几个律师也都锒铛入狱,‘陈氏事务所’因此一蹶不起。
“你知道还要去‘陈氏事务所’?他们那里不干净。”盛寒封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眉头紧锁,“辞职,然后来我这。”
谢清歌想都没想就反问:“凭什么?我不想去,我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