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止安杨峻如(杨峻如李止安)全文阅读: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老猫说,明白。花狐想了想说,你叫风向标跟杨峻如讲,要抓紧甑别冰火,李止安仍然要重点排查。老猫愣了下说,好的。对了,早上那伙共党分子神秘消失的小巷,后来我去探访过。肯定有人接应、掩护他们,但不好查。花狐说,不用查了,向着他们的老百姓太多了。谁叫他们会收买人心呢。光抓捕几个共产党也没太大意义,你抓得完,杀得尽吗? 关隐达、王从谦站在围观的人群中,听街坊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个胖大婶说这个破屋早已废弃,没有人住,哪来的火源?一个光头大爷叫道,谁说没人住?半月前一个晚上,我就看到一个长得细瘦的卷毛从里头摸出来。一
关隐达、王从谦站在围观的人群中,听街坊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个胖大婶说这个破屋早已废弃,没有人住,哪来的火源?一个光头大爷叫道,谁说没人住?半月前一个晚上,我就看到一个长得细瘦的卷毛从里头摸出来。一个俄罗斯族大娘说那不过是个叫花子,也不知这会儿在不在里头。关隐达悄悄听着,发觉他们说的叫花子细瘦、卷头发等特征都和尤丰对得上。
这时,消防队从废墟中刨出一具烧成黑色木乃伊的尸体,围观者唏嘘不已。关隐达无法辨认这具尸体是不是尤丰,悄声问光头大爷,这是那个借宿的叫花子吗?光头大爷说,肯定是。王从谦问为什么?光头大爷说,这栋房子在废弃前出过两回人命案,被大家视为凶宅,都避而远之,户主无奈搬走后,还闹过几次鬼,所以大白天街坊们都吓得不敢靠近,烧死的只可能是那个不知凶险的叫花子。
关隐达在街头打电话把情况告诉冯才胜、李止安,他俩也深感意外,觉得这把火烧得有些蹊跷,怀疑那具死尸并不是尤丰。如果是杨峻如在背后搞鬼,那她这么做为了什么?掩盖尤丰已被她抓去的隐情吗?
李止安想到牛能和谭彪,立马赶到菜场门口,那个矮个女人告诉他,就在他见过牛能不久,牛能就收摊走了。李止安又来到吴玉娴家,吴玉娴说谭彪出去买包烟,半天没见回来。
李止安感觉头痛又开始加剧。如果tຊ义顺巷十一号的火灾是杨峻如制造的一个阴谋,那尤丰显然已被她悄然抓走,不可能是那具木乃伊。而杨峻如之所以能找到尤丰,应该是派人跟踪了他,从而发现了牛能和谭彪。杨峻如不惜纵火掩盖尤丰被抓,也会极力掩盖牛能、谭彪被她手下盘问的事实。牛能、谭彪从此必定会消失,你永远不知道他俩是躲到了别处还是已死于非命。这么大动干戈地掩盖,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为了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再说,好像并没看到她派手下去执行这些任务。李止安满腹狐疑,百思不解。想到好不容易找出的线索被掐断,对手很可能已抢占先机,又感到十分懊恼。
下午六点二十三分,李止安来到江世旺出事的松花江边,敲响一栋破旧民房的木门。
他已经来过好几次,打听到户主是个鱼贩,可惜每次来鱼贩都不在家,一直没有见上。他清楚地记得,七天前的深夜,江世旺就是被他撂倒在这户人家的门前,当时屋里还有暗淡的灯光。杨峻如叫他调查江世旺的死因,他也想弄清江世旺到底是不是死于自己开的那一枪,同时更想查找有关孙连山、蔡小春的线索,所以就再次登门。
这次李止安的运气还不错,终于碰见准备出门的鱼贩。鱼贩告诉李止安,七天前的深夜,当外面响枪时,他透过窗子看到一个蒙面男子朝一个秃顶男人开枪,秃顶男人中弹倒下。
李止安问,后来呢?
鱼贩说,后来又有一个男的追过来,看了看倒地的男人,叫了两声,就去追赶蒙面男子了。
李止安又问,那个倒地的秃顶男人有没有中第二枪?
鱼贩很肯定地说,没有,再没听到枪声。
李止安十分失望地从鱼贩家出来,发现外面已经黑透了。他沿松花江边信步往前走,一阵潮湿的江风吹过来,他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很快,他走到七天前江世旺关押、审问孙连山的那座豪华宅院跟前,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一辆小汽车从前面拐弯处驶来,雪亮的灯光照在宅子二楼上,李止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只见二楼窗口窗帘紧闭,宅院里一片死寂。李止安忍不住又困惑地想,他朝江世旺开枪时,江世旺正站在路灯下,他看得再清楚不过,那一枪准确地打在江世旺的肩胛上,只会让其丧失行动能力,怎么可能立马夺其性命呢?
李止安又想,孙连山七天前从这座宅院趁机逃脱后,到底躲在冰城哪个阴暗的角落?为什么对全城展开拉网式排查,盘问了那么多跟他相关的人员,都没有发现他任何蛛丝马迹?难道已被杨峻如捷足先登抓走了?可并没有见杨峻如派人开展搜查、抓捕行动啊。李止安想得头又痛起来,心里的问号则越来越大。
晚上八点二十分,在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下,三个男人悄悄见面了。其中一个大圆脸,体型矮胖,一个马脸,瘦得像只剩骨架,还有一个瓜子脸,不胖不瘦,戴一副金边眼镜。大圆脸男子侧身坐在阴影中,脸相有些模糊。马脸男子头发蓬乱,满脸络腮胡子,面容苍白,像是长久没见到阳光的豆芽。他现在叫石光,是没来得及撤走的日本侨民。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原冰城特高课的一名小头目。金边眼镜叫梁白,光复前是原伪满警察厅治安科副科长,看起来斯斯文文,像个白面书生。
大圆脸说,中共和军统都在发疯地寻找孙连山,我们应该赶在他们找到孙连山之前,毁掉秘密武器。
石光无奈地说,眼下还不行。我必须亲手去销毁,不能再出现任何闪失。可现在那几个俄国人像疯狗一样四处追查我,我根本不敢走出这间密室半步。得等追查我的老毛子从冰城滚走后,才敢动手。
大圆脸说,可我们迟迟不动,万一孙连山被中共或军统抓到,说出秘密武器藏在哪里,那可就糟透了。
梁白附和道,是啊。他们现在满城挖地三尺在找,抓到他是迟早的事。
石光想了想,对大圆脸说,这样吧,你抢在国共之前,找到孙连山,干掉他!
大圆脸愣了愣,说,好吧,我听你的。
石光不解地说,我一直想不通,孙连山躲得好好的,怎么会让江世旺给抓去?
大圆脸说,这事我跟你说过,你忘了?
石光不相信地问,跟我说过吗?
梁白说,确实说过,我在场。
石光懊恼地拍着头顶说,瞧我这记性,跟我那不争气的前列腺一样,一天不如一天。
大圆脸说,我再说一下。他不听你的话,半夜偷偷跑到怡香楼去喝花酒,结果让江世旺的人给认出来了。
石光气恼地说,那他死有余辜!
晚上九点五十分,刚与石光、梁白分手的大圆脸男子匆匆走在夜幕下行人稀少的街头。一刻钟后,大圆脸出现在一间密室里,开始拨打电话。
拨通后,大圆脸憋着假声说,老猫,是我,花狐。方便吗?
老猫在电话那头压低嗓音说,方便,请讲。
花狐说,石光惧怕俄国人,不管我们怎么苦劝,仍然不敢动手。所以目前还是只有想方设法寻找孙连山。除了他和石光,在冰城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秘密武器藏在哪里。
老猫低声说,好的,我会催促风向标。
花狐说,一旦有孙连山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老猫说,明白。
花狐想了想说,你叫风向标跟杨峻如讲,要抓紧甑别冰火,李止安仍然要重点排查。
老猫愣了下说,好的。对了,早上那伙共党分子神秘消失的小巷,后来我去探访过。肯定有人接应、掩护他们,但不好查。
花狐说,不用查了,向着他们的老百姓太多了。谁叫他们会收买人心呢。光抓捕几个共产党也没太大意义,你抓得完,杀得尽吗?
晚上十点半,李止安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以为苏兰还会不依不饶,跟他纠缠不休,没想到苏兰却一脸笑容地开门迎接他,殷勤地给他拿出拖鞋,脱下外套。
他瘫坐在沙发上后,苏兰端出一碗温热的药汤,轻言细语地说,我重新煎的,温度刚刚好,快趁热喝下。
李止安固执地说,我不喝!
苏兰笑了,说,小气鬼,还生我的气啊。好吧,我承认,不该跟杨峻如争风吃醋,是我不对,向你赔个不是,这总行了吧?
李止安哭笑不得,在苏兰连哄带劝之下,很勉强地喝下药汤。
苏兰忍不住问,跟我说句实话,你和杨峻如当年到底有没有相好过?我只是好奇,保管不再吃醋。再吃醋是小狗!
李止安恼火地说,你真无聊!就算跟杨峻如好过,关你屁事?还跑到组里大吵大闹,你不觉得挺可笑吗?真把自己当我媳妇啊?
苏兰霎时翻了脸,跳起来大声叫嚷道,我就是你媳妇儿,我们领过证办过婚礼,在一个屋檐下相依为命厮守了五年,你今天又想翻脸不认账,良心都叫狗吃了?
李止安拿胡搅蛮缠的苏兰没有一点办法。他不想再跟她争吵,他也吵不过伶牙俐齿的她,只得起身飞快地逃离,匆匆躲进卧房。
苏兰看着房门砰地关上,气得直跺脚。
晚上十点四十二分,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夜色下一条杂乱而僻静的小巷里。
确认周边没人,黑影迅速打开手电筒,查看砖墙上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信箱,只见锁孔还是被尘灰糊着,显然这几天仍然没人动这个信箱。
黑影收起手电筒,匆匆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止安躲在卧房里,发了一会儿呆,就站到凳子上,从衣柜顶上搬下一口陈旧的皮箱。他打开皮箱一个十分隐蔽的夹层,从里面拿出一条有些褪色的蓝色围巾来,立马又想起多年前他站在溪水潺湲的南峰山脚下,在四月的清风里望眼欲穿地等待杨峻如前来赴约,然后好亲手把这条围巾戴在她白皙秀颀的脖颈上。可那天她始终没有出现,围巾也就一直没送出去。遭她背叛和伤害后,他一气之下把围巾、照片全都扔掉了,可又感觉有点舍不得。他非常矛盾和纠结,苦苦挣扎了半夜,最后还是出去把扔掉的围巾、照片捡了回来。
就把它们作为一种过往的见证保存下来吧,毕竟代表了他一段逝去的青春,哪怕后来变得很荒诞,很魔幻,当时他想。虽然被杨峻如伤得那么深,但对那场她戏称为玩弄,而他却捧出了一颗火热的少男之心的初恋,他多少还是有些怀念的,尽管他不愿承认这一点。
李止安心情复杂地打量着蓝色围巾,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它藏进衣柜最深处,又从皮箱夹层里掏出那张泛黄的小照片,上面有他、杨峻如和另外三名要好的男同学,是在杨峻如不辞而别之前一tຊ个月照的。
李止安半躺在床上,端详着照片上杨峻如那张充满胶原蛋白,青春洋溢的笑脸,一时间百感交集,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