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头也不抬的看书,“知道了,走吧!”“是。”长青调转马车。两辆马车在定国公府门前同时停下,不等谢砚下车,韩诗雅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这个姬无双简直是粗鄙无礼,在宴席上对你大吼大叫,还有安阳侯夫人,说什么府上的下人不懂事,写了谢世子的名,谁家宴请客人,当家主母不过目一遍,我看,她们就是看你好欺负!” 姬无双来到前院,整理一下漂亮的衣衫,端着架子,走去男人桌前打转,眼神一直在寻找谢砚,安阳侯夫人见状,气的脑门突突鼓动,命人把姬无双拽过来。 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一左一右,押着姬无双来到安阳侯夫人面
姬无双来到前院,整理一下漂亮的衣衫,端着架子,走去男人桌前打转,眼神一直在寻找谢砚,安阳侯夫人见状,气的脑门突突鼓动,命人把姬无双拽过来。
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一左一右,押着姬无双来到安阳侯夫人面前,姬无双气的左摇右晃,两个丫鬟依然紧紧抓着她不放。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姬无双大喊大叫,“娘,为什么抓我,你让人放开我!”
安阳侯夫人掩下眸中的厌恶,“无双,你不去女眷那边坐,去男子那桌做什么?”
姬无双理直气壮的回道:“当然是找我的砚哥哥!”
安阳侯夫人暗骂一声蠢货!
姬无遇的死,让安阳侯府搭上谢砚,若谢砚对姬无双有情,她早就安排上了,偏偏谢砚无意,她便没有安排,就是不想成就一对怨偶,让谢砚恨上安阳侯府。
现在这个关系她已经很满意,安阳侯府有事,谢砚会上心,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外甥三皇子夺嫡失败,谢砚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安阳侯府众人被杀。
圣上和皇太后最宠谢世子,到时候,只要他向圣上求情,安阳侯府肯定会保下来,不需要再嫁个姑娘锦上添花。
姬无双一天到晚想着歪脑筋缠着谢砚,哪天真惹恼谢砚,连带着恨上安阳侯府,得不偿失,姬无双必须尽快嫁出去!
姬无双被两个丫鬟牢牢的控制在自己座位上,只要她敢动一下,丫鬟就会强行按下她。
宴席上,每个人都轮流给姬老夫人送上贺礼,就连皇后娘娘也命太监送来贺礼,祝姬老夫人大寿,姬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
轮到宋千澜,宋千澜送上钱管家备的礼品,
“祝姬老夫人寿比南山,年年岁岁有今朝。”
“好!好!”姬老夫人老眼昏花,瞪大眼睛看她,
“你是哪家的?”
“妾身是定国公府谢砚之妻。”
姬老夫人笑道:“好!好!谢世子有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夫人。”
对面坐着的姬无双在看见宋千澜时,大受刺激,情绪失控的数次想站起来,均被丫鬟强行按回去,气的她不顾礼仪在宴席上大吼大叫,
“宋千澜!谁让你来的!我们家请你了吗!”
安阳侯夫人气的脸颊不住的抽搐,指着丫鬟命令道:
“闭嘴!把人给我带下去!”
“不!我不走!放开我!”
姬无双被两个丫鬟捂着嘴,强行压着离开,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发饰也散落一地,周围人窃窃私语。
刘雨燕幸灾乐祸的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草丛里,一支累丝金枝玉叶步摇吸引她的注意,一定是刚才姬无双挣扎时落下的,刘雨燕见所有人都在看向姬无双,悄悄地走过去,捡起那支金步摇拿在手中藏在袖中。
“姬无双,这支步摇就当你抵欠我的三十两银子了。”
安阳侯夫人略带歉意的看着宋千澜,
“世子夫人,小女无礼,我替她给你赔礼了。”
宋千澜立在中央,忍着怒气,声音铿锵有力。
“安阳侯府请的是我夫君谢砚,我与谢砚是夫妻,夫妻本一体,请他便是请我,若安阳侯府不想让本夫人进门,望安阳侯告知一声,安阳侯府的门,从此以后,我宋千澜绝不踏入一步!”
现场一片寂静,安阳侯和安阳侯夫人都被这话惊的反应不过来,宋千澜的意思是,谢砚要与安阳侯府断交,绝对不可以!
安阳侯端着酒杯走过去,安阳侯夫人跟在身后,夫妻俩一齐举起酒杯,安阳侯笑道:
“世子夫人莫气,小女口无遮拦,说了不中听的话,是本侯管教不严,本侯和夫人向你请罪。”
安阳侯夫人笑着解释道:
“以前,府上有事发帖子,帖子上写的都是谢世子的名字,今年世子爷刚大婚,写帖子的下人不懂事,还是写了谢世子的名,真是该罚!往后,府上再有事发帖子,一律写世子夫人的名字,怠慢之处,世子夫人莫见怪。”
这个解释宋千澜当然不信,府上发帖子会不让当家主母过目一遍?骗鬼呢!安阳侯夫人就是故意的,或者说,安阳侯夫人没把她放在眼里。
发出这个帖子也有试探之意,就是想借这事看看她在谢砚心里重几分,往后,好见机行事。
现在不是和安阳侯府闹翻的时机,宋千澜假装信了她的话,善解人意的回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夫人了,我方才的话都是气话,夫人切莫放在心上。”
安阳侯和安阳侯夫人对视一眼,双双松一口气,安阳侯夫人笑道:
“没事!没事!解释清楚就好!我们府上和谢世子关系好,往后,世子夫人也要常来,我们多走动才好。”
“是。”
宋千澜重新坐回座位上,盛月娆靠过来,一脸担忧的问,
“千澜,你没事吧?”
宋千澜扭头笑一下,“没事,别担心。”
另一边的韩诗雅快气炸了,想起身走过来,宋千澜冲她摇头,无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韩诗雅又气愤的坐回去,一直忍到宴席结束,三人结伴走出安阳侯府,谢砚正坐在宋千澜马车里边看书边等着她。
他公务早就处理完事了,不愿意进去与人打交道,既然夫人已经去了,他就没必要再去,夫妻俩都去,未免太过抬举安阳侯府。
盛月娆和韩诗雅坐一辆马车结伴来的,停在靠前的位置,韩诗雅拽着宋千澜直接上了她的马车,调头离开。
长青赶紧禀报谢砚,“世子爷,夫人上了林夫人的马车。”
谢砚头也不抬的看书,“知道了,走吧!”
“是。”长青调转马车。
两辆马车在定国公府门前同时停下,不等谢砚下车,韩诗雅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这个姬无双简直是粗鄙无礼,在宴席上对你大吼大叫,还有安阳侯夫人,说什么府上的下人不懂事,写了谢世子的名,谁家宴请客人,当家主母不过目一遍,我看,她们就是看你好欺负!”
谢砚坐在马车里,听见韩诗雅的话,脸色阴沉,手上用力捏紧书本,大手掀开车帘,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宋千澜。
“安阳侯府的人欺负你了!”
“啊!”突然的出声,吓了韩诗雅一跳,扭过头一看,是谢砚,抬手拍拍胸脯。
“吓死我了!”
盛月娆对着谢砚行一礼,“谢世子。”
宋千澜眼神诧异,缓步走过去,“你怎么在马车上?”
谢砚目光打量她一下,又问一遍,“安阳侯府的人欺负你了?”
不等宋千澜开口,韩诗雅把宴会上的事说一遍,着重谈姬无双。
“这个女人敢这么欺辱澜澜,不就是仗着你护着她吗!谢砚!你到底是谁的男人!姬世子救了你,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要怎么报恩,那是你自己的事,凭什么委屈我们澜澜!”
谢砚目光沉沉的盯着宋千澜,大手攥紧她的手。
“我知道了,多谢林夫人照顾我夫人,谢砚感激不尽。”
韩诗雅不在意的啧一声。
“澜澜是我好友,我护她是应该的,倒是你,难道要因为一个救命之恩,搭上你们夫妻俩一生吗?”
韩诗雅接着说:
“我说句不好听的,姬世子救你,你要报恩报错了,你应该找姬世子的外祖家报恩,姬世子是安阳侯的上一个夫人生的,那个夫人早去世了。”
“现在的安阳侯府,和姬世子没有任何关系,姬无双是妾室所出,姬无忧是现任夫人所出,姬世子不在了,姬无忧就可以代替他当上世子,她们恐怕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伤心?”
“至于安阳侯,这三年,他利用姬世子的救命之恩得到的好处够多了,他并没有任何损失,他若真在乎心疼姬世子,他恨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与你交好?”
“谢砚,枉你自认聪明,却如此糊涂,这个道理都想不通吗?说不定,姬世子根本就没死,只是不愿意再回这个让他厌恶的家,躲在外边逍遥快活!”
谢砚沉默不语,拳头紧握,目光平静淡漠,内心早已惊涛骇浪,道理他都懂,他只是想到姬无遇以前对他说过,现任安阳侯夫人对他很好,当亲儿子养,弟弟妹妹也很懂事,姬无遇为救他死后,他就想替他照顾他的家人。
若姬无遇所说的一切好都是安阳侯夫人装出来的,姬无双也一直在装个好妹妹样子,谢砚替姬无遇心疼,他一生都活在谎言中。
宋千澜担忧的握住他的手,谢砚目光真诚的向韩诗雅拱手。
“多谢林夫人教诲,是在下糊涂了,安阳侯府的事,我会尽快解决,不会再固执的守着救命之恩,受他们要挟。”
“最好如此!”
盛月娆拽过韩诗雅,“好了,诗雅,别说了,让人家夫妻回去吧,我们也该走了。”
韩诗雅对宋千澜挥挥手。
“澜澜,我们先走了,咱们改日再约。”
宋千澜笑着挥挥手,“好。”
谢砚拥着她,带她回韶华院,一进屋,把人抱在怀里,低头抵上她的额头。
“夫人今日受委屈了,抱歉,我早就完事了,因为不愿应酬才没进去,若我去找你……”
宋千澜快速接过话。
“若你去找我,只会让姬无双更嚣张!还以为你多重视他们安阳侯府呢!”
宋千澜勾着他的脖子,仰头亲他唇上。
“夫君,我身后站着是你和长公主,他们不敢给我委屈受,就算心里看不上我,明面上依然对我恭恭敬敬的,敢怒不敢言。”
谢砚捧起她的脸,亲昵的蹭蹭,“放心,为夫会越爬越高,带你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你!”
宋千澜只当他在说笑,顺着他笑道:“好啊,我就等着夫贵妻荣!”
“嗯。”夫人的信任,让谢砚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