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真真表情一瞬变得很奇怪,似喜似悲。她仰起脸看着程景臻,眼泪簌簌往下掉,语气悲切:“这就是我的报应吧。”程景臻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当初,嵇婧溪怀孕时,付真真常给她做自制小蛋糕。 挂断电话,程景臻快步赶到付真真所在的单人病房。 十平米不到的病房里,付真真躺在床上,哭得快断了气。 保姆站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安慰她。 程景臻问:“发生了什么?” 保姆嘴唇翕动两下,眼睛不断瞟向床头放着的检
挂断电话,程景臻快步赶到付真真所在的单人病房。
十平米不到的病房里,付真真躺在床上,哭得快断了气。
保姆站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安慰她。
程景臻问:“发生了什么?”
保姆嘴唇翕动两下,眼睛不断瞟向床头放着的检查报告。
程景臻拿起报告,目光立马锁定了几个关键词:妊娠停止,胎儿在子宫内死亡。
他鄂惊,仔细看了几遍后整个人颓丧地往椅上一坐。
付真真哭累了。
她一把拔掉手背插着的针管,吩咐保姆:“林姐收拾东西,我们去别的医院。”
保姆未动,谦卑地看了眼程景臻。
程景臻从床头柜上拿出棉签,摁住付真真正在往外冒血的针孔,急声说:“别闹!”
付真真腾出一只手,拉住程景臻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表情有些疯癫:“阿臻,你感受到了吗?孩子在动!他在踢你!”
程景臻并没有感觉到。
可是他嘴上却说:“是,他在踢我。你先躺好,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付真真连连摇头:“这家医院都是庸医,我要换更好的!”
说完便把衣服一股脑地往背包里塞,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保姆挪步过来,说:“程先生,医生说付小姐得尽快引产,不然对身体不……”
保姆话还没说完,付真真一巴掌掴在她的脸上。
力道之大,打的保姆站立不稳连退几步。
付真真赤红着眼,大声吼喊:“你说什么浑话,我的孩子明明还在!”
程景臻掩去眼底的悲伤,双手箍住付真真的肩膀,试图摇醒她。
“付真真,你清醒一点,孩子已经没了!”
付真真表情一瞬变得很奇怪,似喜似悲。
她仰起脸看着程景臻,眼泪簌簌往下掉,语气悲切:“这就是我的报应吧。”
程景臻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当初,嵇婧溪怀孕时,付真真常给她做自制小蛋糕。
在蛋糕里加了大量孕妇忌口产品导致了嵇婧溪滑胎。
他当时知道,却没有选择制止。
程景臻苦笑,万物守衡,这报应也是老天给他的。
在付真真做完引产手术后的第三天。
程景臻收到了保姆林姐的短信。
短信上写:“程先生,我不干了,我老家有急事,必须回去。”
程景臻赶回付真真的住处,保姆果然不在家,带来的行李也拿走的一干二净。
他心生疑窦。
去到付真真房间,见她在用电脑浏览聘保姆的页面。
她挑挑拣拣也没找到个属意的。
付真真扫了眼程景臻,语气淡淡:“林姐离职了,你知道吗?连这个月工资都不要了。”
程景臻轻“嗯”了声。
沉思片刻,问道:“林姐你是怎么聘到的?”
付真真偏头想了想:“联系的中介推荐的林姐,我看她各方面都还行,就要了。”
她接着又疑惑地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程景臻说:“没有,你好生休息。保姆的事我会让人安排好。”
回到书房,程景臻手撑着头,理着思绪。
他记得当时第一次孕检时,付真真和孩子的各项体征都显示良好。
霎时间,他心念一动,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冷声吩咐:“马上去查付小姐之前的住家保姆的底,查到后立马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