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三皇子殿下前日因为得罪了云将军被陛下下旨禁足,还是云将军不计前嫌替他求情才叫他能这么快被放了出来。谁成想……啧啧啧。”“我说云将军怎么不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三皇子呢,原来竟是个如此荒唐的主。换了我也是舍不得将自己闺女嫁过去受罪的。” 景郁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错,他朝云染初笑笑,又同云谦忠行了个礼,这才指着地上的麻袋开始解释。 “我想着今日既然是要为云夫人和两位兄长祈福,那我身为云家未来的女婿,自然是也要来尽个心的。谁成想竟这么巧
景郁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错,他朝云染初笑笑,又同云谦忠行了个礼,这才指着地上的麻袋开始解释。
“我想着今日既然是要为云夫人和两位兄长祈福,那我身为云家未来的女婿,自然是也要来尽个心的。谁成想竟这么巧,顺手抓了个贼。”
“抓贼?”
云染初微愣,直觉告诉她,这袋子里绝不是寻常毛贼。而且方才这出好戏,她还一直觉得缺了很重要的一环。
此刻见到景郁带来的这个贼,她似乎一下子明白少了的那一环是什么。
她爹在这里,那方才和假尼姑在书房厮混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
她朝景郁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随即便见景郁也朝她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喏,方才我到的时候,这小毛贼正要从云将军的书房蹿出去。还好我手下人眼疾手快将人给擒了下来。”
景郁蹲下,拍拍还在挣扎的麻袋中人,淡淡一笑道:“这小贼不大老实,我便命人将他用麻袋套了打了一顿。”
这话说完,他又朝云谦忠递去一个眼神,一本正经的说:“云将军可快瞧一瞧,这毛贼可有偷了您书房什么要紧的东西。”
方才从书房跳出去的毛贼,想也知道肯定就是刚才和那假尼姑在书房里鬼混的男人了。
不过若是寻常人,景郁应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示意自己赶快将麻袋打开,在所有人面前示众这个毛贼。
云谦忠心里已然有了隐隐的猜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命人上前将那麻袋里的人给扔了出来。
待到看清那袋子里装的人是谁,在场除了景郁和云家父女之外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有眼尖的贵女已经把周彦安给认了出来,捂着嘴巴也没能控制住她惊叫的声音从嗓子里蹿出来。
“三皇子殿下!怎么会是三皇子殿下!”
周彦安方才急急忙忙的跳了窗子,可才出虎穴,便又入了景郁的狼窝。
景郁不仅命人将他狠狠的打了一顿,还将他本就没穿好的衣裳给剥去了大半。故而此刻周彦安的样子看上去比那假尼姑还要狼狈了不少。
他刚一从麻袋中被放出来,正打算发怒,却见几十个千金命妇正像在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一瞬间很有再把自己塞回那个麻袋里的冲动。
可景郁哪里会叫他如愿?
“啊?”
景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把上前扯掉了周彦安试图用来遮挡自己的麻袋,满脸惊讶的说:“哎哟,还真是三皇子。”
他尴尬的笑笑,脸上是不算真诚的歉意。
“真是对不住三皇子。方才我只瞧见一人从云将军书房的窗户那里跳了出来,以为是什么毛贼,没瞧真切便叫人将你给打了。没真伤着你吧?”
周彦安咬牙切齿的想,伤没伤着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现在能不能先找条地缝让他钻进去?
现场之人有不少都是知道云栖枝和周彦安的婚事的,加之先前云谦忠入宫给云染初讨公道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眼下这一出大戏简直立刻便被推到了最高潮。
“听闻三皇子殿下前日因为得罪了云将军被陛下下旨禁足,还是云将军不计前嫌替他求情才叫他能这么快被放了出来。谁成想……啧啧啧。”
“我说云将军怎么不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三皇子呢,原来竟是个如此荒唐的主。换了我也是舍不得将自己闺女嫁过去受罪的。”
众人的指指点点简直将云栖枝和周彦安两人推到了一个千夫所指之地,云染初望向景郁,眼神里满是感激之色。
【虽说这一招着实有点损,但也是这一对狗男女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云染初心中如是想,念头还没落地,景郁已然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猜你这好妹妹还能撑多久?”
云染初挑眉,正想回答,便见云栖枝两眼一翻已然晕了过去。
……
这一场闹剧最终以云栖枝晕倒被抬走,周彦安也拿麻袋捂着身子灰溜溜的从云府逃离而告终。
深夜,云栖枝房中。
好容易悠悠醒转的云栖枝刚一睁眼,瞧见的便是周彦安那张阴冷的面庞。
他愤怒的双眼好似能喷出火来,还没等云栖枝开口求安慰,他已然死死扼住云栖枝的脖子恶狠狠道:“贱人!是不是你在帮着你爹陷害于我!”
今日他本是不打算去云府的,可云栖枝却派人送了封信给他,说是一定要他来云府看一出好戏。
他想着上一次因为云谦忠而被父皇责罚禁足心中无比愤恨,便兴致勃勃的来了云府打算亲眼看云谦忠出丑。
谁知刚一到云家,他便叫人打晕放到了云谦忠的书房里。没多久那假姑子便进了房门,他中了催情药,自然便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行男女之事。
好在他在最后关头用力掐醒了自己,却不想才从窗子翻出去便落入了景郁提前准备好的大网中。
他不仅被景郁的人狠狠的打了一顿,还在一众贵女面前彻底将脸丢了个精光。
这般遭遇,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云栖枝对自己的忠心。
偏生他这里越想越气,云栖枝却并没有如上次一般立刻过府来同他解释。
这让周彦安对她的怀疑陡然剧增,只想着今夜便一把掐死了这个令自己丢人的贱人。
云栖枝扒拉着他的手挣扎了一会儿,周彦安看她满脸泪痕,这才将信将疑的放开手想听听她的解释。
“冤枉啊彦安哥哥!我马上就要嫁给你了,怎么会做出如此败坏你名声的事情来!”
云栖枝撑着身子大口喘了几下,心中已然笃定这事情和云染初脱不开关系。
“云染初!一定是云染初那个贱人!是她帮着景郁害你,没准父亲也已经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了!”
云栖枝眼神怨毒,分析的却很有几分道理。
“彦安哥哥你细想,自从上一次刺客的事情闹出来,景郁和云染初是不是便一直都像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他区区一个质子,父亲为何会同意将云染初嫁给他?”
周彦安眸色微沉,冷声道:“你的意思是,云谦忠有意扶持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