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栖洲的耳朵很尖,眉头瞬间皱成一条线。他的脸,又黑了几分。陈格看了看表,离签约还有足够的时间。他愧疚地叫住了沈南意: 白辰发动了车子。 “沈律,你还真信他啊?” 沈南意手指敲了敲车窗,望向窗外:“你觉得呢?” “嗨,这个何大宝,就一无赖……”白辰摇头,无声表明态度。 这个案子为何是“铁案”,就是因为
白辰发动了车子。
“沈律,你还真信他啊?”
沈南意手指敲了敲车窗,望向窗外:“你觉得呢?”
“嗨,这个何大宝,就一无赖……”白辰摇头,无声表明态度。
这个案子为何是“铁案”,就是因为犯罪事实确凿,证据链完整。
“不管怎么说,咱们既然做了他的代理律师,便要依据事实和法律为他查清真相。”
白辰点了点头,“那现在去哪?”
沈南意想到了公文包里的手机,一会儿还得当面交货:
“小白,你送我到丽景公寓。我有事,下午就不回所里了。”
“好嘞。”白辰想了想:“下午慕氏集团与咱们律所要签约,你不来?听说那个小慕总很帅哦。”
沈南意皱眉,认真反问:“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白辰手顶着下巴,暗自发笑:“那你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不求姻缘,只想搞钱!”
白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师傅,你真的太有趣了!”
“真的,我很想知道,你对恋爱对象,到底有什么要求?”白辰手指抚唇,掩饰紧张。
沈南意靠着座椅,认真想了想:
“这我还真没想过,以英哥为起步值吧。”
白辰的额间布满黑线:“英哥那样,才算起步?”
沈南意垂头一笑,“不过我想,这个世界不会有比英哥更好的啦。”
“你,是不是跟英哥在谈恋爱?”白辰弱弱地问。
虽怕真相扎心,但不问又挠心,还不如tຊ问了直接死心。
沈南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英哥是什么人?那是我的男神。是配享太庙的!你真龌龊!”
这把白辰给整不会了。
那这俩人,到底是谈,还是没谈?
还没想明白,车就开到地方了。
白辰摇下了车窗,喊住沈南意,一脸不死心:“哎,沈律!”
“咋啦?”
“那,你看,我行么?”白辰扬起稚嫩的笑脸。
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映得他唇红齿白,堪称人间惊鸿美少年。
养眼。
沈南意眯起眼睛,笑得肆意:“你啊?还是个弟弟!”
她潇洒地转过身,挥了挥手。
“弟弟?”白辰挠了挠头:“你也没大我几岁啊!”
没有回应。
沈南意很快走进了大楼,连影子都不见了。
白辰悻悻地摇了摇头。
至少,结果还不算太糟。
丽景公寓位于江南区,是新晋热门的网红公寓。
整栋楼的造型如流水,规模宏大,住户的数量也非常庞大。
但也因为如此,这里的口碑,参差不齐。
民间甚至“有外卖员送餐进来,都要倒贴八百才能出去”的说法。
买沈南意手机的,是个小网红。
打开门时,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二人当面验货,确认无误后,对方爽快地支付宝转了八千。
沈南意心花怒放。
搞定!
周五的饭资到账了。
公寓楼每层房间数众多,过道非常长。
沈南意哼着歌,快步朝电梯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她便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
有人在跟着她。
可她一转头,过道空无一人。
奇怪,怎么会有鬼气。
再闻,又消失了。
过道的灯,突然晃了晃,似有一道蓝影闪过。
沈南意擦了擦眼睛。
定睛一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嘴里嘟囔:吐了回血,这么虚了吗?
看来周五必须得好好补补,都眼花了。
出了电梯后,被跟踪的感觉仍在,如芒在背。
沈南意心里嘀咕着,过马路没留意,崴了下脚。
一辆黑色车子飞驰而过,发出“哧”的急刹声。
沈南意吓得跌坐在地上,吓出一身冷汗。
我的乖乖,赶着去投胎啊!
车上下来一司机,脸色煞白,“小姐,您没事吧?”
是陈格。
沈南意轻拂胸口,惊慌未定:“大哥,你赶着吃席啊?!”
陈格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慕栖洲半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冷峻的脸:
“小姐,是你自己过马路闯红灯了。”
切……
又是她。
原来住这里。
沈南意定睛一看,哟,是家暴男啊。
冤家路窄。
二人四目相视,都认出彼此。
陈格感应到这气场不对,他有错,得认:
“对不起,小姐。您看,需不需要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南意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脚裸,没什么大碍。
过膝包臀裙衬得她笔直、修长,细嫩的脚裸白得晃眼。
“不必,下次小心点。”
沈南意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暗骂:晦气。
慕栖洲的耳朵很尖,眉头瞬间皱成一条线。
他的脸,又黑了几分。
陈格看了看表,离签约还有足够的时间。
他愧疚地叫住了沈南意:
“小姐,这样,我这里有一千块钱,您先拿去上医院检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任何问题,您随时联系我。”
沈南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陈格态度诚恳,她又怎么会为难他:“不必了,真的没事。”
慕栖洲不知何时从车里出来,一把抽走了陈格手中的名片。
塞在了沈南意的口袋里。
“拿着,让陈格给你找个正经工作。”
沈南意目瞪口呆:“什么……是正经工作?”
下一秒,她的火窜出了天灵盖。
奶奶的腿,家暴男是说她不正经?!
陈格也愣住了。
慕总认识这姑娘?什么时候?在哪里?
他是随身小秘,他怎么不知道?
他怎么能不知道!
这是什么情况?!
慕栖洲拢着手握成拳头在鼻下清咳,爹味扑鼻:
“看你年轻,回头还来得及。你若是想换,随时联系陈格。”
沈南意气极反笑:“哎,你这人真有意思。我现在怎么不正经了?”
不说阴间的活是多么崇高;就说这阳间的工作,她堂堂浩天的律师,哪里不正经了?
“我与工作天生一对,哪里还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慕栖洲被她一呛,脸比墨还黑。
这女人不感激也就罢了,竟然骂他是妖怪。
看她油盐不进,慕栖洲不悦:“随你。”
沈南意被他的态度激怒:
“我正不正经你没必要知道,但你这个人不正经,我倒是早就领教。”
“怎么说话呢。”慕栖洲纳了闷,“我哪不正经了?!”
沈南意唇角一扯,向前一步:
“正经人,会咵嚓一个大酒瓶子,往我身上砸?”
“正经人,会往女人胸口塞名片?哎,你这是塞上瘾了是吗?”
沈南意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从口袋里把名片夹出来。
咻地一下,弹到了地上。
恶心!
“你……”慕栖洲气得一甩衣摆,原地爆炸。
沈南意则趁机甩头,招了辆出租车就走。
“慕总……”陈格满头雾水:“你们……认识?”
慕栖洲吃了一肚子瘪,正没处发火:“不认识!”
他扯了扯领带,一脸烦躁:他TM中邪了,才会劝她从良。
陈格傻傻的杵在原地。
“还愣着做什么?开车!”
“哦哦,马上来!”
陈格捡起地上的名片,屁滚尿流地上了车。
刚刚的几句话,信息量好大。
陈格还没有完全消化。
老板往女人的胸口塞名片?
什么时候?在哪里?哪个女人?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又不知道?!
苍天呐!大地啊!
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