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快要死掉的九人都能下地行走了。特别是吴萍,自从知道冉星是个‘头脑简单’又有些本事的人后,和冉星的关系更是亲近了许多。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吴萍都想抱着被子和枕头去冉星屋子里和冉星一起睡。 烈日照着河面,不远处用铁索连接成起来的十几艘漕船将运河给堵了起来。 之前河面上漂过的尸体和沉船,大概率都是这些漕帮的人所为。 船老大搓着手,挨个求船上的人道:“各位乡亲,大家帮个忙凑个份吧,那些人是要‘
烈日照着河面,不远处用铁索连接成起来的十几艘漕船将运河给堵了起来。
之前河面上漂过的尸体和沉船,大概率都是这些漕帮的人所为。
船老大搓着手,挨个求船上的人道:“各位乡亲,大家帮个忙凑个份吧,那些人是要‘买路钱’的,咱们给了钱就没事了。”
吴萍掏了二两银子交给船老大,“这是我们俩姊妹的。”
船老大拿了钱谢了谢,转头又去别处募去了。
冉星凝眸看着那排漕船上挂着飞鱼的三角旗帜,便问吴萍可认识?
吴萍多年前和漕帮打过交道,这里面的事也知道些。
冉星见她不着急开口,便邀吴萍进去喝茶,坐着聊。
吴萍被一壶好茶打开了话匣子,她说那飞鱼三角旗代表的是定州和南理这段大运河上最大的漕帮——南平帮。
这南平帮的老大名叫罗岩,本就是在大运河上讨生活的地痞流氓出身,可她一直想找机会攀上官府,洗白自己。
这英宗皇帝刚即位那年,直隶州府许多县衙都出现了粮仓亏空,其中大部分原因都是漕运不畅通所致。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英宗与朝廷中的各贵族便想到招安当地水匪这个方法。
当时许多水匪帮派其实并不愿意和官府合作,有的甚至为了给官府示威,在渔村大搞‘摘金豆’的游戏。锣鼓一响,水匪们开始收割人头,锣鼓一停,得人头最多者得一百两黄金的奖励。
罗岩就十分聪明,当她听到官府发布的消息后便立刻找到定州总兵钟离昧。
钟离昧一看有利可图,便与漕督同本上奏。英宗当即给予其开宗立派的特权,但是要听命于漕运司镇抚李雨指挥。
这漕船本是官船,可一只漕船上额定十名水手,只有一名是官府人员,其他九人系民间招募来的黑工。
这些黑工大多都是欠了官府许多钱的普通户民,卖儿卖女,卖夫卖房,最后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
漕帮的本质色彩到底还是一群地痞流氓,像这种拦路抢劫的事也时有发生,只要她们不影响朝廷运粮,就算她们骚扰运河周边的百姓,官府也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冉星听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不过这漕帮如此嚣张,难道就没人管管吗?”
虽然她是演的,但是这定州可是她冉星要吞掉的一块肥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吴萍叹了口气,“哪有人管啊,那些当官的才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呢。她们只关心自己的政绩和利益,只要漕运不出问题,他们才懒得理会这些小事。”
冉星愤愤不平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吴萍拍了拍冉星的肩膀,安慰道:“妹子,你也别生气了。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嘛,等过了这段路就好了。”
冉星面上一副咬牙切齿的愤青模样,心里实际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整治一下这些漕帮。
船老大把募来的钱全给了,好一番求爹爹告奶奶才被允许通过。
货船刚出定州地界,冉星便吹响了骨笛。
隐藏在深山里的屠龙卫听到指令,于当天夜里,将定州漕船上所有手上有命案的人全都杀了个干净。
第二天早上,定州运河上出现了一件怪事。
原本连在一起的漕船现在分散的漂在河面上,只是各船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原来那些帮派人员几乎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直到许多年后一次洪涝之年,大水冲毁了与无量山西侧荒无人烟的山体,当年那些凭空消失的人的尸骸才被人发现。
她们的尸体被原来锁船的铁链捆绑在了一起,被深埋在了地低。
再说,冉星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南理的地界。
当天夜里,十个人有九个人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浑身长满红疹。
冉星将空间里药品拿来配制了几副,和在水里稀释了拿给几人喝下。
当天夜里,快要死掉的九人都能下地行走了。
特别是吴萍,自从知道冉星是个‘头脑简单’又有些本事的人后,和冉星的关系更是亲近了许多。
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吴萍都想抱着被子和枕头去冉星屋子里和冉星一起睡。
冉星找了好几次理由拒绝她,最后实在没招了,给陆谚写了张小纸条递了个消息。
当天晚上,众人窝在驿馆内烤火驱寒,一边聊着南理的风土人情。
对,你没看错,南理在六七月份的大夏天,夜里却冷得出奇,南下的几个人不但烤火,而且还把薄袄子都穿上了。
吴萍闲得无聊,给大家讲鬼故事,其余几人听得津津有味,只有冉星一副牵肠挂肚的模样。
吴萍看出了点儿什么,打趣她道:“冉妹,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遇到让你一见钟情的苗疆少年郎啦?”
冉星脸颊一红,有些局促道:“嘘,各位姐妹莫要开玩笑,我可是有夫郎的。”
吴萍和其他几人都起哄道:“你难道还怕夫郎不成,咱们女人呀,只要心在家里,身体快活一下算什么嘛,对不对?”
“对。”几人齐声附和道。
驿站里突然响起一阵叮铃铃的银铃铛声。
这声音和刚才吴萍讲的鬼扒皮里每次凶手出现都会有银铃铛声的情节莫名呼应起来。
灯火通明的驿馆内,几人立刻安静下来,仔细听着,有人提醒道:“在楼上!”
众人跑上二楼,跟着声音来到冉星的屋子里,吴萍看了一眼冉星,上手推开门。
冉星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十分精致妖冶的南疆少年。
少年靛蓝色的苗服上缀着许多银铃铛,勾魂摄魄的眼神和微微上扬的唇角,让堵在门口的几个女人都失了神智般的愣在原地。
冉星没想到陆谚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一把将吴萍拽了出来,迅速的关上门,把屋子里的艳丽景色藏了起来。
吴萍缓过神来,嘿嘿一笑道:“啧,这冉妹的艳福可真不浅呐,这南理的少年果然绝色!”
屋内,冉星扫了一眼陆谚露出来的一节白嫩的细腰,肚脐的位置还点缀了一颗白色的宝石,随着身体的动作,折射着诱人的光泽。
冉星脱下外衣遮住陆谚露出来的腰肢,露出里面的对襟直领半臂上衣和搭配的褶裥裙。
陆谚从未见冉星这么温婉的穿着,不由凝眸多看几眼。
陆谚却不由分说掀开遮住自己身体的外衣,拉着冉星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贴在冉星的耳侧口吐温热道:“吴萍是忽寒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