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来向你求证,也是怕,这宫中竟会有人能查到孤亲卫都查不到的东西。”宋轶辞神色冷沉下来。许栀夏听着却是心一紧,若是这样的话,那神秘送信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亦或是,冲着谢云安来的?而今,一切都是未知,她只能缓声安抚:“殿下,或许这不过是对方的特意之举,您不必多信。” 脖颈被他狠狠掐住。 许栀夏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一点点掠夺。 她的脸上一点点变红,声音嘶哑:“殿下为何发这么大的怒火?妾身本就说过,无人推我,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不,你是跳下去的。” 宋轶辞双眼猩红,双眸
脖颈被他狠狠掐住。
许栀夏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一点点掠夺。
她的脸上一点点变红,声音嘶哑:“殿下为何发这么大的怒火?妾身本就说过,无人推我,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不,你是跳下去的。”
宋轶辞双眼猩红,双眸轻眯。
脖颈痛意袭来,心也当即揪起。
许栀夏的眼泪被掐得夺眶而出,她拧眉:“殿下,我不知您在说什么,梅园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人,哪儿来的什么男子?”
宋轶辞的手松了力道,他眸色沉沉静静望着她。
许栀夏大口呼吸着,捂着脖颈呛得咳嗽不止,惊恐望着宋轶辞。
她从来不曾见过宋轶辞有过这么大的怒火。
宋轶辞这时仿佛也反应过来他的行为过了激,缓了片刻,他眼底的狐疑却并未消,只问:“那你可还记得,你那日是怎么上的岸?”
这话分明是试探了。
许栀夏垂眸,神色未变,深呼吸几口后才缓声开口:“妾身命大,自己挣扎抓住了垂在水岸边的柳枝,爬到了岸边,还未来得及呼救就力气耗尽,昏了过去。”
这是她与小桃对过的说法。
据小桃那日的话,谢云安在救下她后就将她放在岸边,人就消失了。
——“奴婢赶过去时只见小姐您浑身湿漉漉躺在岸边,之后喊来人将您送回东宫后,奴婢说的是您手里扯着柳枝,应当是自己爬上岸的。”
小桃向来在这种事上细心。6
许栀夏这话过后,只见宋轶辞眼中的怀疑消散了去。
半晌,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脖颈:“吓到你了吧?清月,是孤冲动了。”
许栀夏摇摇头,却试探问及,“不过殿下刚刚说,密信?”
她分明听见,宋轶辞说是有密信告知他。
默了片刻。
宋轶辞沉声开了口:“是,孤刚刚进书房就见桌案上多了一封密信,上面什么都未写,只说你是为了一男子才跳湖……”
“偌大的东宫,这人竟能不声不响将这信放在孤桌上。”
“孤来向你求证,也是怕,这宫中竟会有人能查到孤亲卫都查不到的东西。”
宋轶辞神色冷沉下来。
许栀夏听着却是心一紧,若是这样的话,那神秘送信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亦或是,冲着谢云安来的?
而今,一切都是未知,她只能缓声安抚:“殿下,或许这不过是对方的特意之举,您不必多信。”
“自然。”
宋轶辞神色缓和下来。
他将人轻轻搂入怀里,声音也温和不少:“刚刚吓到你了吧,孤今日在你这里留宿,好生安抚你可好?”
“……”
许栀夏的笑意一僵,她自然明白宋轶辞的言下之意。
安静半晌。
她轻轻推开了身前的人,抿唇小声道:“殿下,妾身身子尚未痊愈,恐怕不能伺候您尽兴。”
闻言,宋轶辞一愣,看着她虚白的脸色,他叹了口气。
“无妨,孤不做什么便是,只与你睡下。”
他已这般说,许栀夏也就没再多言。
许栀夏却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她起身来看了一眼,除了正在挂红色帷幔准备大婚的宫人之外,宋轶辞却正在指使一些宫人摆着画架。
“殿下,您这是?”许栀夏有些疑惑走过去。
宋轶辞看过来,神色却是带了几分笑意。
“清月,你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许栀夏愣了一瞬:“何日?”
“初一,今日是五月初一。”
宋轶辞一挥手,让身后的宫人抬着画架进来,他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孤不是答应过你,每月初一要与你作画的吗?今日孤来履约了。”
许栀夏怔住,平静看着这画架上的白纸。
半晌,她看向宋轶辞,莞尔轻笑——
“殿下,你我作画之约,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