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五月,我警告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否则,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连你我一起拿掉。”五月想问他底线是什么,挣脱不开他的铁钳手,忽闪着大眼睛。“还有,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两道目光齐刷刷看着他。 沈樾眯起眸,透出夹着笑意的光,舌尖碾过后槽牙,咬字清晰。 “下次回来,我把钱包带过来,就当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危险。 “感谢你帮我找到钱包。”
两道目光齐刷刷看着他。
沈樾眯起眸,透出夹着笑意的光,舌尖碾过后槽牙,咬字清晰。
“下次回来,我把钱包带过来,就当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危险。
“感谢你帮我找到钱包。”
五月借着低头写字的间隙,暗暗长呼一口气。
「谢谢。」
时佳说:“到时候记得拿来让我瞧瞧。”
五月自然求之不得,只有时佳的好奇,才会加快沈樾帮她找钱包的进度。
“时小姐,老夫人等不到你,让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林管家连走带跑走进前厅,大老远看到时佳,唤她。
“这就来。”时佳眼波流转到沈樾身上,柔声道,“樾哥哥,奶奶着急听曲儿,我先去了,回头找你。”
时佳走后,五月就收起本笔也要离开。
“站住!”语气生硬。
五月顿足,不敢回头迎接他的怒火。
直到黑色皮鞋出现在她低垂的视线里,她的心悬了起来。
沈樾猛地勾住她的下巴,“刚才是报复我?”
他手劲很大,五月摇头都费劲。
“方五月,我警告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否则,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连你我一起拿掉。”
五月想问他底线是什么,挣脱不开他的铁钳手,忽闪着大眼睛。
“还有,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东西不好好收着,落到别人手里,就是把柄。”沈樾松开她,动作粗鲁,弄得她下巴生疼。
五月正在消化他上一句话,木讷地揉搓泛红的下巴。
沈樾露出一丝烦躁,“你自己非要回到这里,那就不要给我找麻烦。”
说完,他抬步离开。
奶奶把小哑巴安置在眼皮子底下,就是寻找机会处置掉。钱包的事可大可小,他只能安抚时佳,否则闹到奶奶跟前,不是这么简单就过去了。
他倒是无所谓,只是不想这个小哑巴tຊ被时佳盯上,到时候挨不到做堕胎手术。
牵连出一连串的麻烦,他会很头疼。
……
隔日,五月预支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请假回了方家。
林管家很痛快批了假,还多给她发了二百块钱的奖金。
五月很高兴,一直冲他鞠躬。
林管家见状,也跟着她鞠躬。
本来他还弄不清情况,那天钱包事件后,二少爷把他叫过去。
他进屋时,二少爷正翘着二郎腿靠在书桌后的旋转椅上晃,手里捏着那只钱包看。
他还没说话,二少爷扫了他一眼,吩咐道:“这次表现不错,以后继续盯着她,发现异常也要及时通知我。”
二少爷的表扬来之不易,林管家自然把他接下来交代的事记在心里。
眼前的五月不好意思笑笑,林管家客客气气地又问她:“按时喝药了吗?”
五月愣了下,弯下嘴角冲他点点头。
“那就好,喝药过程中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跟我说,及时更换药方。”
五月眉眼弯弯,圆润的鹅蛋脸散发出柔和的光,林管家不敢多看,让司机送她回去方家。
幸福小区的保安正在刷着短剧,眼睛余光被不远处减速行驶的迈巴赫闪到,低头看了看手机里霸总开的豪车,吧咂着嘴:“短剧里的车也太假了。”
按下道闸的开关,连出入记录都忘了让填,就放行了。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方家楼单元楼下,惹得一群老头老太太围观,其中就有方艳春。
这些天,方艳春一直在准备婚事,虽然一切从简,但是总要说得过去。
不是为了五月风光,而是为了自己脸上有面儿。
刚刚方艳春拿了一堆请帖,给左邻右舍发了个遍。
各个夸她好福气,娶了五月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
她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愤恨,一方面是可惜。
她十分后悔当初把五月带到酒店,让那有钱人糟蹋了。一年前,她从医院把五月带回来之前,可是让医生检查她是个雏儿。
而今,房子没保住,还把人家姑娘清白搞没了。那沈二少真不是个人!果然如传言所说的那样,是个草包少爷,不干正事!
可惜自家儿子已经是个半残的男人,不能为方家留下一男半女……
想到这里,方艳春一行老泪顺着皱纹流下来,蠕动的嘴唇刻意紧闭着。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她都能放声哭出来。
泪眼朦胧中,五月从迈巴赫车子里下来,几个老太太蜂拥上去,眼里冒光,不断吧咂嘴:“五月,这是从哪儿找的婚车?你干妈正愁办婚事花钱……”
方艳春听到一群人七嘴八舌,用蛮力推开一条路,打开浑厚有力的双臂一把抱住五月,痛哭流涕:“五月啊!你可算回来了!”
这么多人围观,方艳春这出慈母盼儿归的戏演得入木三分。
要不是方艳春这几次的算计,五月差点信了。
五月笑着冲各位邻里微微颔首,扶着悲戚的方艳春上了六楼。
在邻里羡慕嫉妒恨的簇拥下,方艳春的眼泪流得特别有面儿。
一进门,方艳春就从鞋柜上抽了张纸巾把脸上的泪擦干净,怒目圆瞪:“死丫头,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是不是知道阿葛的事,不想跟我们再有瓜葛?”
是,一点都不想。
五月勾起淡淡的假笑,在本上写给她看。
「不是,沈家少爷快订婚了,很忙。」
“哪个少爷?就是把你那个的?”
五月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淡然如水。
方艳春自知理亏,撇开目光,拉着她往客厅里走,“来坐着说话。”
这样温和的态度,就是危险的信号。
五月脑袋里的弦紧绷,坐下后,双手覆在膝盖上,心里做了决定。
“五月,房子下个月就要抵给人家了,还好我和你手头还有点存款,还能简单办一场婚礼,只是,委屈你婚后多多包容阿葛。”
“阿葛不能人事,你不介意吧?”
方艳春两眼直瞅着她,握着她的双手,实际上一直在用力攥着,以防她听到后十分抗拒起身离开。
五月没有点头或者摇头,依旧静静看着她。
方艳春继续说:“他多喜欢你,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你们结婚后,这个家你说了算。”
五月:「我的工资都在您那儿,现在刚好连带您的小积蓄,一起拿出来操办吧。」
方艳春以为经过上次的事,五月已经不受掌控了。
没想到,自己只是示个弱,五月就上钩了。
方艳春激动地抱住五月瘦弱的身板,差点老泪纵横。
“五月,干妈做过错事,让你受委屈了,往后你不是我的儿媳妇,是我的亲闺女。”
五月心里五味杂陈,方艳春这话终究说得太晚了。
她缓身坐直,给方艳春看纸上的字。
「手表呢?我想看看。」
第一次看到时佳时,她心里划过一丝难以名状的难过,她隐约觉得,从前的自己认识时佳。
她着急想看看手表能不能撬开记忆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