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见骆青钰应下,她也应了声好的。骆爷爷伸碗,准备添第三碗米饭的时候,骆青钰接过放下。“爷爷,你不能吃了。”“难得这么好吃,再添一碗。”骆爷爷商量道。 骆青钰和梅年雪提着菜回家。 骆爷爷笑呵呵地站起看着一对新人,一个温婉娴静,一个成熟稳重,倒是颇有佳偶天成之观感。 “这是要在家做饭吃吗?”看着两人手里的菜,爷爷目露惊喜。 骆青钰不会做饭他是知道的,那做
骆青钰和梅年雪提着菜回家。
骆爷爷笑呵呵地站起看着一对新人,一个温婉娴静,一个成熟稳重,倒是颇有佳偶天成之观感。
“这是要在家做饭吃吗?”看着两人手里的菜,爷爷目露惊喜。
骆青钰不会做饭他是知道的,那做饭的就只有年雪,“辛苦年雪了。”
梅年雪甜甜一笑,“不辛苦,反正都是要吃的。”
“那我把订的位置取消。”骆爷爷说着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接通,骆爷爷又改变主意,两人结婚,该还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吧,便又订了明天晚餐的位。
正好明天周六,时间也不赶。
梅年雪放好包、洗手出来,就见骆青钰已经给爷爷泡了喝的,爷孙两坐在沙发,听见她的动静,都把她看着。
“我去弄,很快就好。”
“哎,好嘞。”骆爷爷望着孙媳妇的身影去了厨房,这才压低声音,凑到骆青钰耳边。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娶年雪了吧?”
骆青钰盯着电视上的晚间新闻看,抿一口茶摇头,“不知道。”
“啧~榆木脑袋。”骆爷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看啊,咱家虽然衣食住行都可以不用自己动手,但这自己动手又有动手的好处。”
“你这小房子,开了火,就有了家常烟火,这人气、生活气不就有了,这烟火气最是养心。”
不是说孙媳妇一定要会做饭,而是家里偶尔开火,才有生活的气息。
且两个人挤在厨房,为一餐配合,这难道不是人间浪漫事一件。
骆爷爷想到养老院院长的话,苦口婆心,“年雪啊,出身孤儿,无依无靠。”
骆爷爷看着厨房里剔鸡骨的年雪,眼底泛起一丝心疼。
骆青钰听说她是孤儿,倒是有几分意外,但未说话,只听爷爷继续说,
“但她自身努力,勤工俭学读完了硕士研究生,那一手毛笔字,在年轻人中是极为少见的,颇有几分风骨,这孩子生性纯良,聪慧机敏,遇事不推诿,堪为我伏龙骆氏孙媳。”
“爷爷选的人,总不会有错。”骆青钰语气平淡。
骆爷爷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叹息一声,又道,
“我知兰因是你的劫,可孩子,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没有人责怪你,兰因也喜欢你这哥哥,如果......”
骆爷爷想起孩童那圆圆脸儿上的圆圆眼,喉咙酸涩,“如果兰因真的没了,她肯定也是希望你幸福的。”
提到杜兰因,骆青钰看着电视机的神情依旧淡淡,只是那交叠的双手,握紧,握紧,再握紧,最后又放松。
“我既然已经结婚,会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爷爷可以放心。”
骆爷爷知道孙子的心思深,“年雪是个好孩子,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她的好。”
只这一句,骆爷爷便不再说什么,他也知道,骆青钰是个情深义重,说话算话的孩子。
厨房里流水冲洗着新鲜的菜,客厅里的话,梅年雪一句都没有听到。
她进厨房的时候,发现米饭已经煮上了,想来是骆青钰洗手的时候,顺带煮的。
对于骆青钰这样眼里有活的男人,梅年雪是会有好感的。
她小时候给妈妈们打下手,做惯了厨房的活,简单的家常菜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听到肉下油锅的声音,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香味,勾得骆青钰口腔腺体分泌,咽了口水。
“爷爷,我去看看是不是要吃饭了?”骆青钰说着起身。
骆爷爷很是欣慰。
厨房岛台上,白菜豆腐冒着热气,一盘鱼刚淋了热油,翠绿葱段、黄色姜丝和红色辣椒散在白色鱼肉上,卖相倒是不错。
两口锅里,一口炒着牛肉,一口盖着盖子,应该是她说的笋子烧鸡腿肉。
“要吃饭了吗?”
“快了。”梅年雪抬眸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手上翻炒的动作不停,“你饿了吗?”。
“那我先把菜端出去,把米饭也添上。”
骆青钰话落,也不等梅年雪说什么,伸手就去端那白菜豆腐,结果被烫得缩了回来。
梅年雪见他盯着烫疼的指腹,“摸摸你的耳尖或者用冷水淋一淋。”她也没想到这碗隔热这么差。
骆青钰闻言照做,手放耳垂后,果然没那火燎的感觉。
梅年雪取了硅胶手套给他,他戴上护住手指,把白菜豆腐汤和清蒸鲈鱼端了出去。
骆爷爷看着两人,脸上满意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他想到了自己那被全家人反对的媳妇,要是她还在,看到眼前的情景,应该也会感慨一句“和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好像”这样的话吧。
年雪是一心想把生活过好的人,青钰就算现在没有感情,但柔情绕骨,谁又知道呢?
且,两人天天睡一起,他就不信骆青钰这个愣头青心境不会变。
爷爷看着桌上的四道菜,量合适,不浪费。
他很满意,心中的喜悦也逐渐被放大。
只要他从旁稍加助力,这两口子的生活定会越过越美满舒心。
梅年雪想到骆青钰吃辣,“吃白菜豆腐,你需要蘸水吗?”
“蘸水?”
看着疑惑的爷孙俩,她解释道:“就是把辣椒面、葱花、姜、香菜用热油淋,然后加入调味料就可以了,这是蜀地的吃法。”
师父师母都是蜀地人,所以她会做蜀地菜系。
“试一试。”骆青钰是去了蜀地出差之后,吃过那边的火锅、串串、烧烤,感觉整个人的味蕾都被打开了,所以喜欢吃辣。
骆爷爷眼含深意,这小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嘴馋。
厨房又响起一阵动静,很快梅年雪端着一个小碗出来,“好了。”
骆爷爷看着桌上名为蘸水的东西,这在港南没见过的吃法。
见骆青钰夹了块豆腐,滚一圈,然后夹起一脸享受吃了起来。
他也照着吃了一口,眼睛一亮,“这确实好吃,年雪好吃的。”
梅年雪这才开心动筷,被人肯定的感觉真好。
三人吃着饭,爷爷想到刚才定的位置,“明天下班你们出去吃吧,我位置都定好了。”
“好。”
见骆青钰应下,她也应了声好的。
骆爷爷伸碗,准备添第三碗米饭的时候,骆青钰接过放下。
“爷爷,你不能吃了。”
“难得这么好吃,再添一碗。”骆爷爷商量道。
骆青钰摇头,一副没得商量的神情。
“年雪,帮爷爷添饭。”
“爷爷,晚饭超量,晚上胃不和,睡不踏实。”年雪劝他。
“可是年雪你做的菜太好吃了。”
梅年雪双眸莹亮,眉间全是笑意,“下次又做不一样的给爷爷吃。”
“我就喜欢这鱼和蘸水。”
“那爷爷来吃饭的时候,餐餐都有清蒸鲈鱼和蘸水。”梅年雪哄他,“这一碗就不添了,好不好?”
见她这甜软又耐心的模样,骆青钰有些恍惚,和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好吧。”骆爷爷妥协,“今天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