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知道我要这铺子?”她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换来的是景郁意味深长的一抹笑容。“某人信誓旦旦的在亲爹面前说非我不嫁,就冲着这份情义,我也该看顾着她些。”云染初的表情一下变得非常精彩。 云染初不解的看了一眼景郁,随即打开那张纸,紧接着便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殿下怎么知道我要这铺子?” 她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换来的是景郁意味深长的一抹笑容。 “某人信誓旦旦的在亲爹面前
云染初不解的看了一眼景郁,随即打开那张纸,紧接着便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殿下怎么知道我要这铺子?”
她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换来的是景郁意味深长的一抹笑容。
“某人信誓旦旦的在亲爹面前说非我不嫁,就冲着这份情义,我也该看顾着她些。”
云染初的表情一下变得非常精彩。
虽说她猜得出景郁大约在她身边安排了眼线,可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好像变了味道呢?
她抽了抽嘴角,正想解释她其实对他没有他以为的那些想法,景郁看着她的眼神却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云染初看着他幽深的眸子,下意识的想要去抚上自己的脖子,景郁却先抓住了她的手。
紧张感骤然上涌,云染初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这人前世便是个杀人如麻的煞星,今生依旧让人觉得压迫感满满啊!
“殿下……我其实……”
云染初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景郁已然先打断了她。
“你该知道云大将军说的没有错,我的身份将来只怕会成为云府的隐患。你当真不怕?当真要嫁给我吗?”
他定定的望着云染初的双眸,好似想从中寻到那么些许的犹豫与畏惧。
可云染初却并没有露出半分退缩之色,她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景郁问:“早已说好的事情了,难道殿下想要反悔吗?”
景郁微愣,忍不住提醒道:“你可否有听见我方才说了什么?”
“听见了啊。”
云染初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殿下在我府中的眼线难道没有告诉您吗?”
她看着景郁的眼睛,很认真的重复:“我是一定要嫁的,只要殿下愿意娶。”
“为什么?”
这一下景郁终于忍不住将埋藏在心里多日的疑惑问出口了。
他只以为当初云染初是因为不想嫁给周彦安而迫不得已tຊ选择了自己。
而如今的情况,皇帝已然没有任何可能再将二人撮合到一块儿去,她完全可以解除婚约再觅良人。
为什么非要嫁给他不可?
“明知跟着我前途未卜,如今你若是想选他人,云将军应该也会支持你,为何非我不可?”
景郁的双眸透出审视之色,他的面色虽平静,可云染初却生生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什么为什么?
云染初心中腹诽,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要不是知道他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甚至会以为这人是当真对自己动了情,想听自己说好听话哄他呢。
她看他好似非要一个答案不可,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随即朝景郁露出一个明媚无比的笑容。
“自然是因为,殿下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子呀!”
景郁微愣,绯红色悄无声息的爬上他的耳根。
“天下女子都想要一个依靠,我这样的身份,若不寻一个最强大的依靠,只怕将来想活着都难。”
云染初无比诚恳的望着他,郑重道:“所以,我非殿下不可。”
将来你可是要一统天下的,可不就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依靠吗!
云染初想,她这可不算说谎,这个答案,景郁应该能满意了吧?
果不其然,这世上的男人都是爱听恭维话的。
景郁听她如此说,紧锁着的眉峰忽而如冰雪消融一般散开。
他朝云染初微微一笑,随即用冷泉般清冽好听的声调说道:“说的不错,我会是你最强大的依靠。”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老天要故意作弄景郁,他这话刚一出口,还未来得及看到云染初脸上感动的表情,心口便传来了一阵入万虫啃噬一般的剧痛。
这毒一旦发作便是无穷无尽的痛苦,他几乎是一瞬都支撑不住便面色狰狞的倒了下去,云染初一惊,忙抽出银针为他诊治。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过去,景郁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许。
云染初捏着他的脉,耐心的询问:“殿下这几日发作的可厉害?平素殿下用的都是什么药,下回若是方便,可否带一些来给我瞧瞧?”
“是这个。”
景郁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瓶递给她,再开口时声音里还透着一股难掩的虚弱。
“我所中之毒,往日约莫一旬才会发作一次。可近几日不知怎的,发作的越发频繁。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云染初打开那药瓶嗅了嗅,眉头已然拧成了一条川字。
她心中感觉不对,却不敢妄下定论,便又将药给倒了出来拿银簪碾碎放在水中仔细的分辩起来。
待到水中的药彻底溶解,云染初不由自言自语起来。
“怎么会……不应该啊。”
云染初的这般神色引起景郁警觉,正想开口询问,她已然先道:“殿下,恕我冒昧问一句,如今为你开这药的大夫还跟在你身边吗?”
景郁点头:“是,我自来到上京寻到这位名医,身体便一直由他照料。”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初时我身上这毒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若非是遇见宋神医,也许我根本活不到如今。”
云染初了然。
景郁一向不是个容易相信他人的性子,若非是这位宋神医当真救过他,他应该也不会允许这人在自己身边待到今日。
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宋神医还要对景郁用这样的药呢?
“这便奇怪了。”
云染初颇有些不解的看向景郁。
“按照殿下这话的意思,宋神医应该是对殿下有救命之恩的。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害你呢?”
“什么?!”
景郁的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这药有毒?”
云染初垂首,思索一阵,解释道:“是有毒,却并不致命。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此药对殿下身上原本中的毒也的确有效果,只是药量需要控制的极其精准才行。”
她将手中的药递给景郁,面色凝重的说:“这瓶药里的成分,若是我判断的没有错,比之殿下正常需要的用量应该加重了数倍不止。”
云染初在心里补充,景郁能在这样的折磨下还活的如此精彩,当真非常人所能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