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耸耸肩:“她今年满了18,可算能出去打工了,昨天找到工作,在永升超市里上班呢。”顾圳寒看着她无所谓的样子,牙齿咬紧几分,丢下一句话“以后不准再指使绵绵。”他扭头就走,司机开到了永升超市,问了店长,才知道姜繁正在超市后面。 医务室里有风吹进来,吹动蓝色窗帘,发出细微的与墙壁相撞的声音。 比这声音更大的,是顾圳寒的心跳声。 他握紧拳,死死盯住手机,像是要看穿它。 张鸣吓得把手机收起来,“你干嘛啊你,怪吓人的。可别把我新买的i
医务室里有风吹进来,吹动蓝色窗帘,发出细微的与墙壁相撞的声音。
比这声音更大的,是顾圳寒的心跳声。
他握紧拳,死死盯住手机,像是要看穿它。
张鸣吓得把手机收起来,“你干嘛啊你,怪吓人的。可别把我新买的iPhonexs看坏了。”
顾圳寒的手死死揪住床单,用另一只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手臂霎时就感到疼痛。
很好,不是梦。
他勾了唇角,知道自己是重生了。
或许是上天见怜,姜繁上一世过得太苦,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张鸣见他突然笑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的哥,你这是怎么了,真把你打傻了?我这就去找篮球队那些人算账去。”作势就要冲出去。
“行了。”顾圳寒开口叫住他,“我要去一趟枫城。”
说着他已经穿上鞋,走出了门外。
他的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见姜繁了。
枫城和杜城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于是他打电话叫了家里的司机,直奔枫城。
司机很快赶来,他已经有些年纪,话难免多些:“少爷火急火燎的,这是打算去见谁?”
顾圳寒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目光温柔,难掩笑意:“去见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这话肉麻极了,但是他说的理所应当。
在他眼里,这本就是事实。
司机不解其意,车里沉默了下来。
到了明家,于丽见到他来,忙不迭地招呼他:“哟,顾少怎么来了,坐坐坐。”
他四处搜寻着姜繁的身影,却没有看到。
他直接问:“绵绵呢?”
于丽耸耸肩:“她今年满了18,可算能出去打工了,昨天找到工作,在永升超市里上班呢。”
顾圳寒看着她无所谓的样子,牙齿咬紧几分,丢下一句话“以后不准再指使绵绵。”
他扭头就走,司机开到了永升超市,问了店长,才知道姜繁正在超市后面。
征得允许后,他脚步匆匆,恨不得马上见到她。
入目是姜繁正在搬货的身影。
他只觉得心揪得紧紧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货物一箱箱的堆积在地上,姜繁本来就生的瘦小,小时候的营养不足让她长得比同龄人矮一些。
枫城的五月虽算不上炎热,但是空气里已经带着热意,姜繁的额头上玛⃙丽⃙冒了汗。
她费力地搬着货,动一下就要喘下气,脸涨得红红的。
但是和她一同搬货的男人看不惯她这副虚弱的样子:“说了当时不要你你非要来,现在吃不消又做出这副鬼样子……”
顾圳寒厉声打断了他:“闭嘴。”
他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男人,不怒自威。
男人搬货的手有些抖,觉得货物怎么越来越重了,觉得面前的男人虽穿着T恤牛仔裤,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俨然已经有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威严。
“向她道歉。”对于这种人,他向来不屑于多说。
男人觉得丢了面子,挺直了背嘴硬道:“凭什么道歉?”
顾圳寒瞪向他,鹰一般的眼睛凝视着男人的脸,目光像是两道冰柱,竟然让他感受到了寒意。
他突然就心虚了,对着姜繁小声道:“对不起。”
姜繁没事人似的摆摆手:“没事的。”
他走到姜繁身边,替她搬下货物,心疼摸了摸她的手,真实的触感终于让他吊着的一颗心放下,他的眼角带了些湿意。
这一刻,没有人更能比他更懂得失而复得的感受。
“绵绵,跟我回家。”他眼里是数不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