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亚锁的气势陡然弱下来。我就这样静静地瞧着他俩的争斗……女生见到他这样,翻了一个白眼,径直往楼上走去,然而在上一个台阶后,她又返回来,把画板取下,将最后一页的画纸抽出来递给我。“给我的?” 当我到达昆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其实我对这座城市没有任何的归属感,相反,我对这座城市的感觉很陌生,陌生于这座城市的口音,陌生于我没有朋友,而我对这个城市之所以突然存在一丝爱意,或许我只是单纯的
当我到达昆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其实我对这座城市没有任何的归属感,相反,我对这座城市的感觉很陌生,陌生于这座城市的口音,陌生于我没有朋友,而我对这个城市之所以突然存在一丝爱意,或许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里的温度,还有这里的一个人……
本身,我是想重走我十八岁时的道路,甚至决定一人一车穿越以前我没有走过的羌塘无人区,但现在,我要在昆明留下来……
出了高铁站,叼着烟独自在高铁站站了很久,习惯性拿出手机一看,左笺并没有回复我。
我感到了一丝不安,如果那个男人回来,以我这种乘人不备的小人行径,左笺还会等我吗?或者说,他们现在已经见面,或许已经在一起缠绵了?
打车来到自由客栈,十点了,还是灯火通明。那个自由的“由”又被吊了起来,显得还是在那摇摇欲坠。我有点无语亚锁这个青年,就不能花钱整整吗?下次砸到人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进门以后,我首先发现亚锁正在一楼躺椅上抽烟,面色颓废,而在他旁边,还放着一把破旧的吉他。
其实我是疑惑的,毕竟最开始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风一样的男主,再加上这个民宿的名字——自由民宿,我曾经一度觉得这是一个自由且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留恋的男人,可惜,我看错了。
他此时颓废地看了我一眼,丢过来一支烟,声音沙哑。
“回来了?”
我轻声回道。
“嗯!”
走近后,我看了一眼他躺着的地方周围扔的烟嘴,忍不住笑骂道。
“我要是烟我就骂死你,你瞅瞅你这一根烟,抽了几口就丢了,真是浪费!”
说完后我径直蹲在他旁边,啪嗒地点上烟抽着,我们两个大烟鬼此刻弥漫在烟雾里。
“哼,烟伤害我的身体,我抽了几口就丢掉它,我们这是互相伤害,而我在趁它还没彻底伤透我时,我就适时地丢掉它!我这是智慧!”
亚锁听到我的话,吐出一口烟,悠扬地开口。
而我却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逻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大概是蹲累了,我苦笑着摇头,索性坐在他旁边,看着二楼正在摇晃的招牌愣愣出神。
“你是不是分手了?”突然,亚锁神经兮兮地问了我一句。
忽然听到他这句话,我抽着烟的手一顿,咳咳了两声。
“麻烦你去照照镜子,现在你这个样子,貌似比我更像分手了!”
但是,我自己被分手了吗?凌珂彻底的离开了,而左笺也并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说实话,我不太认为自己是被分手了,左笺说过,她会在昆明等我的,像西伯利亚的海鸥一样……不知不觉,我又想到了给我发信息的那个男人……
“你说,到底什么是爱情呢?”
我在懵逼中听到亚锁这个问题,让我本来不好的心情瞬间坏到了极点。亚锁这个人我突然觉得他神经了,我最不喜欢别人问我关于爱情的问题,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爱情……
这些年来,网络上关于爱情人们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乍见之欢,有人还说是日久生情,但说到底谁又能分得清呢。反而我觉得,爱情就是靠自己去感悟,别人说的任何看起来有道理的话,归根到底也都只是他自己关于爱情个人的偏见罢了。
但我个人却认为抖音上某一段很火的话,那就是: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我明确的知道自己爱谁,知道自己不爱谁,这都是我对自己感情制定的标准。
想了许久,我才指着招牌开口道。
“爱情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要是再不把那个招牌给修理一下,下次掉下来,你估计会比现在更加的睡不着觉。”
我本以为我说完这句话,他最起码会反驳,但他竟然只是微微起身看了招牌一眼,然后,他就又躺下了!
“没钱!”
看着他无所谓的模样,我瞪大眼睛,我之前住宿不是给他转了3000?还是没钱?但是突然,我的内心却欣喜起来。
没钱?他很缺钱?
看了一眼这栋三层小民宿,这不就是我想要的民宿吗?亚锁现在此刻很缺钱,我或许可以用很少的价格把这个民宿拿下。
于是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小人。
左边的小人叉腰满脸愤怒,骂我此时的想法是小人行径,还说趁人之危不是我的风格,如果我真的这样做,跟世上那些大部分的俗人有什么区别?
但是另一个却不屑的反驳,左笺不就是你趁人之危得到的吗,如果不是那个男人走了,左笺的内心出现空缺,你能在几天内就走进她的内心吗?现在装什么清高?
于是,我脑海里的小人不停地吵闹,甚至演变成斗殴。
看着这个情形,我变得更加变得不知道如何抉择,只得望着摇晃的招牌发着呆。
突然,身边的亚锁拿起吉他,对我开口。
“想听什么歌?”
我摇摇头。
“你随便唱!”
于是亚锁调了一下吉他,没多久他就按照节拍,抱着吉他独自弹唱起来。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了!在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
亚锁唱歌时的音色很好听,在搭配他忧郁的神情,满脸的胡茬,我竟然一时间沦陷了他的歌声里,竟然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是想干嘛的。直到tຊ最后,他如同疯魔地吼了起来。
“我要卖掉我的房子,浪迹天涯!!!!!!”
“啧啧,这是哪个疯子在撕心裂肺?”
这时大门被推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我眯着眼,才发现这是那天背着画板的女生。
女生进来先瞥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亚锁的身边。
“昨天半夜你就在房间一个人鬼哭狼嚎,今天还是这样,你信不信,你今天后半夜要是在嚎我就把你丢到江边,你信吗?”
女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是我的民宿!”
亚锁不甘示弱地开口。
“可以啊,你把我交的钱退给我,我马上就走……”
听到这,亚锁的气势陡然弱下来。我就这样静静地瞧着他俩的争斗……
女生见到他这样,翻了一个白眼,径直往楼上走去,然而在上一个台阶后,她又返回来,把画板取下,将最后一页的画纸抽出来递给我。
“给我的?”
我手指着自己询问道。
“对!”
我接过画纸,女生就独自走上了三楼。
疑惑地把目光投向画纸上,内容是画的雨夜里一个青年吹着埙,他的周围,坐着三名美女。
我再次仔细看了看。
没错,这画的就是我,那个女生将那晚的场景给画了下来,不得不承认,她的画风很犀利,是那种连眼神都可以画得很真实的犀利。
这个画里除了我妹妹在远处用不屑的眼光之外,剩余的左笺和雨婷都在用我无法理解的表情注视着雨夜中沉浸演奏的我……
“她叫什么名字?”我看着画纸再次询问亚锁。
“常伶,是个怪人!”
亚锁放下吉他,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