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寻找着出口,可只有吃人的黑暗将他淹没。……几天过去。医院走廊。黎寒霆接到了李诞的电话:“黎队,戚容音怎么样了?我和队友们都很关心她。” 黎寒霆诧异戚母怎会在认识他,却很快恭敬道:“伯父伯母,您好,我是黎寒霆。” 戚母却冷了神色:“我自然知道是你,你就是那个让音音看了四年照片的男人。”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了解,在生日那天她还
黎寒霆诧异戚母怎会在认识他,却很快恭敬道:“伯父伯母,您好,我是黎寒霆。”
戚母却冷了神色:“我自然知道是你,你就是那个让音音看了四年照片的男人。”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了解,在生日那天她还说要带你回来给我们认识,没想到第二天你就不告而别,那四年,你知道音音是怎么过的么!”
“你走后她不吃也不喝,每次我和他爸看到她半夜坐在房间里看着你照片的样子,心都要碎了啊!”
戚母扫了眼他胸口队徽:“原来你就是音音救援队的队长啊,想必音音不进我推荐的工作单位,就是为了你吧!所以才会出这种祸!”
黎寒霆听了这些话,心中又哭又涩,吼间如堵了一大团般棉花难受。
戚容音为她做了这么多,他竟然还误会她……
他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只能将头低地更低些,静静地听着戚母的控诉。
戚母虽是有涵养的人,但事情关联到自己女儿身上也是越说越激动。
莫雨忙打圆场:“伯母,您别激动,这事也不能怪黎寒霆,咱们还是先等音音从手术室出来吧。”
戚母这才顺气,擦干眼泪坐在手术室外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
手术室灯灭,这回是医生走了出来。
戚母忙道:“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医生点头:“所幸送往医院及时救回了一条命,植皮手术也很成功,只是病人的身体和内脏因爆炸损伤过重,若要恢复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
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众人紧张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病人已经送往病房了,但是还未苏醒,你们可以先去看看她。”
“好,谢谢医生。”
道过谢后,几人都转去了重症病房。
戚母和戚父看着躺在病床上包着厚厚纱布的戚容音,饶再坚强,也忍不住捂住嘴唇小声地哭泣。
戚容音穿着蓝白病服,戴着呼吸机,病床旁的仪器不停发出机械的“滴滴”声。
黎寒霆却没有反应。
巧笑嫣然的戚容音,活泼好动的戚容音,狡黠机敏的戚容音他都见过。
可他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戚容音。
他静静地看着她,面色无常,呼吸却停了。
就在胸腔因没有呼吸将要爆炸时,他再也撑不住,走出门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黎寒霆眼眶滚烫,他从没如此痛恨过自己。
他究竟是有多铁石心肠,才能对戚容音做出那些事?
即使现戚母现在要挫他的骨,扒他的皮都不为过。
他无助地坐在椅子上,像个迷途的旅人般,深陷于迷雾之中。
他想寻找着出口,可只有吃人的黑暗将他淹没。
……
几天过去。
医院走廊。
黎寒霆接到了李诞的电话:“黎队,戚容音怎么样了?我和队友们都很关心她。”
黎寒霆把戚容音的情况说了个明白。
李诞听完,重重叹了口气:“活着就已经是幸事了。”
黎寒霆没有接话。
李诞知道他现在心情沉重,忙告诉他好消息:“黎队,咱们此次泥石流的救援行动已经结束了,等戚容音醒了,你一定要告诉她,过段时间咱们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咱们一定会去看他。”
他这才开口:“我替戚戚谢谢你们。”
“我们还在收拾,先挂了。”
“嗯。”
黎寒霆收起电话,脸上有些疲惫。
这几日,即使面对戚父戚母的冷言冷语,他也几乎是片刻不离戚容音。
忽然,却见莫雨从病房内走了出来。
莫雨满脸欣喜:“音音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