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在脑中翻滚。我闭了闭眼,将纸条揉成一团,仍进垃圾桶。“不见。”我现在对他没有了期许,只有满腔的恨。我怕我见到他,会忍不住杀了他。 我不知道周暮迟这一年有没有做过噩梦。 我这一年做噩梦倒是家常便饭。 梦里,有时是那个孩子浑身是血,脑袋上还顶着周暮迟射下的枪眼。 有时是我浑身疮痍的父母,有时是平民A区那一张又一张陌生扭曲的面孔。 他们
我不知道周暮迟这一年有没有做过噩梦。
我这一年做噩梦倒是家常便饭。
梦里,有时是那个孩子浑身是血,脑袋上还顶着周暮迟射下的枪眼。
有时是我浑身疮痍的父母,有时是平民A区那一张又一张陌生扭曲的面孔。
他们时而哭喊着向我求救,时而怨恨地瞪着我,质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
疼痛在脑中翻滚。
我闭了闭眼,将纸条揉成一团,仍进垃圾桶。
“不见。”
我现在对他没有了期许,只有满腔的恨。
我怕我见到他,会忍不住杀了他。
警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前男友?”池蔚举起热气氤氲的茶壶,调侃一笑。
我用茶杯接过她倾倒的茶水:“仇人。”
淡淡的两个字,宣告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池蔚也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询问,换了个话题。
“待会儿跟我一起去R区商场逛逛吧。”
我呷了口茶,冲她眨了眨眼:“池老师要带我去逛街?不怕被上将责怪?”
“顶级阶层对媳妇看重的方面多,衣品也是其中一项。”池蔚摇了摇头。
“你教过很多顶层准夫人吗?”
我抓住机会,开始打探首领那些顶级阶层的消息。
池蔚笑着摇头:“我也是刚到R区来不久,对那些不太了解,礼仪专业方面也不过是因为大学专业是这个。”
闻言,我却持保留态度。
想起早上见池蔚第一面时,她手上提着的昂贵手提包。
一个刚到R区不久的,且不了解顶层情况的人,怎么会过得如此风生水起?
还到上将府当起了礼仪老师?
她的身份,一定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
跟着池蔚在R区的商场逛了一圈。
她的确教会了我许多我从前触及不到的东西。
“衣品即人品,是人内心世界的一种折射。”池蔚说着,一件件拿着衣服在我身上比看。
“穿衣打扮,也是社交的基本礼仪之一。”
“就这件吧。”
池蔚选定了一条淡紫色的鱼尾礼裙。
我低头看向那条略显夸张的礼裙:“没必要吧?我也不经常参加宴会。”
“那你就错了,上流阶层举行宴会是常有的事。”池蔚将我的话堵回。
“好吧。”我只好怏怏地去试衣间试了礼裙。
然后在她满意的目光下将礼裙打包买走。
提着购物袋刚走出门,迎面就装进一个熟悉的胸膛里。
我揉着额头,抬起头,却张大了眼睛。
“阿晴,我今天的邀约你收到了吗?”
周暮迟眉梢轻挑,显然是好心情。
我突然觉得很膈应。
“收到了。”我推开他,想往商场外面走。
周暮迟微蹙眉,抓住我的胳膊:“那你为什么不来见我?”
一旁的池蔚意识到气氛不太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在车里等你。”
“你知道……我这一年有多想你吗?”周暮迟眸光沉沉。
要不是我见识过他太多次似真似假的把戏。
我还真有可能会沉溺在他幽深的双眸里。
含情脉脉,他最拿手的演技。
要不是这样,当初怎么会骗得我连我爸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周首领,请你自重。”我冷冷开口:“我现在是沈首领的未婚妻,你也不希望两区之间闹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