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睡得很浅,辛娅就不敢随便动,僵着坐了两个小时楼澈就醒过来。睁开眼看见她僵硬的样子,楼澈连忙坐起来,扶着辛娅动了动。她“嘶”了一声整个人僵住了:“腿麻了,先缓一缓。” 温希摇头:“我没跟辛娅表明过心思,她一心扑在学业和事业上,根本就没想到这方面。” 他可能也明白辛娅要对自己有意思,早就日久生情了,何必还要主动表白? 正因为这样,温希才一直没有说,也不想说,
温希摇头:“我没跟辛娅表明过心思,她一心扑在学业和事业上,根本就没想到这方面。”
他可能也明白辛娅要对自己有意思,早就日久生情了,何必还要主动表白?
正因为这样,温希才一直没有说,也不想说,免得两人连朋友都没的做了。
温妈妈气死了,她这么好的儿子,勾勾手多少门当户对的女生前仆后继过来,偏偏温希还一个劲帮着辛娅说话!
温希讨好地笑:“妈,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温妈妈没好气,要真能处理好,怎么就拖拖拉拉这么多年呢!
看来还是让温希认识更好的女生,才会把辛娅给忘了!
温妈妈远远看见辛娅挽着楼澈,被带着四处走动,不少熟人主动上前寒暄。
要不是看在楼澈的面上,谁知道辛娅是谁?
温希说辛娅不知道他的心思,温妈妈却不这样想,分明是嫌弃温希,这不攀上楼澈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看温妈妈沉下的脸色,温希就知道她对辛娅的偏见很难消除。
带着有色眼镜看辛娅,怎么看浑身都是只会是毛病,不敢再多说,免得引起温妈妈对辛娅的印象更差。
辛娅一边吃一边有人过来寒暄,她不好意思嘴里含着东西开口,索性不敢吃了。
楼澈皱了下眉头,端着两个盘子带她去阳台角落,两人终于能安静吃一会。
刚才有人来敬酒,辛娅空腹喝了两杯,这会儿满脸红晕,走路都不是直线了。
“不会喝就少喝,”楼澈递来一个马克杯,跟宴会格格不入,辛娅接过来喝了一口才发现是蜂蜜水。
蜂蜜放得多,甜丝丝的,带着暖意缓和了不适的胃,她才松了口气:“可能都是大客户,就没好意思拒绝敬酒了。”
楼澈刚才的脸色太难看了,旁边想过来敬酒的人都不敢上前,才让辛娅逃过一劫,只勉强喝了两杯。
“没这个必要,”他倚着阳台的围栏,扭头看她:“你有能力,他们有需要,除了选择你之外还能选择谁?”
辛娅忍不住笑了:“谢谢楼总对我的肯定,不过他们会来敬酒,也是看在楼总的份上。”
不然那些非富即贵的客人哪里知道她这种小人物呢?
她眼角忽然一热,就见楼澈伸手拂过自己的脸,还以为脸上沾了东西,也伸手摸了摸:“有什么吗?”
辛娅歪着头,脸颊的红晕没完全褪下,笑起来眉眼弯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醉意,平添了几分妩媚。
楼澈收回手:“以后少喝酒,酒伤肝。”
她深以为然,低头就打了个喷嚏。
肩膀被搭上了一件温暖的西装外套,楼澈搂着辛娅往外走:“车子就在楼下,回去吧。”
“这么早?楼总才刚来,不跟其他人多聊聊吗?”辛娅诧异地抬头看他,两人进来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小时。
“聊什么?私事不想聊,公事不适合聊,吃饱喝足不回去在这里发呆吗?”他径直带着辛娅从大门口离开,后面一群人眼巴巴看着两人离开,遗憾错过了跟楼澈寒暄的机会。
温希看见后满脸诧异,放下手里的香槟想追过去,被温妈妈挽着胳膊只能无奈放弃。
辛娅在车里昏昏欲睡,下车后磨磨蹭蹭没卸妆洗澡,楼澈不高兴了:“磨蹭什么,不是说要早点睡吗?”
她看了下时间,居然九点多了,十点半之前他就得睡下,这才不好意思了:“今晚打扮得太漂亮,有点舍不得弄掉,想多看两眼。”
辛娅琢磨让管家拍几张照片下来,当作留念。
楼澈好笑:“这有什么,你以后可以打扮得更好看,去洗漱吧,我在卧室等你。”
她点头后回到客房,这才后知后觉楼澈最后一句话太有歧义了。
辛娅还是自拍了几张存好才去洗澡,换上休闲服过来却见管家满脸为难拿着电话。
得了,喜欢睡觉时间才来找楼澈的老楼总又来了。
楼澈摆摆手,示意管家开了手机外放,楼茂光咆哮的声音把辛娅吓得左脚拌右脚差点摔了。
“蒋玫怀上了,她挪用公款的事我会补上,这事就这么过了,明天我跟她去民政局,以后你就叫她小妈,对人恭敬点……”
辛娅愕然抬头看向楼澈,他面色如常,仿佛没听见楼茂光的话。
蒋玫居然怀孕了,然后母凭子贵,这就要变成楼澈的后妈。
想到武琳提过蒋玫原先的目标在楼澈身上,后来看着没希望才换到楼茂光那边。
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就要当他的长辈吗?
辛娅浑身恶寒,对楼澈简直同情心泛滥了。
楼澈对她招手,随意回了两句:“结婚可以,婚前协议明早我会让律师送过去,没别的事就这样吧。”
楼茂光不高兴了:“什么婚前协议,我怎么不知道?”
“我妈去世的时候,你答应以后要再婚,名下一半股份会转移给我,而且新婚妻子不管有没怀孕,孩子都只有分红没有继承权。”
要不是楼澈提醒,楼茂光压根不记得这件事。
之前那位夫人死了十来年,刚死的那会她娘家人对楼茂光恨得不行,逼着他签下这个承诺书,还做了公正,估计是担心楼茂光再婚,新妻子不是个善茬,第一个就对楼澈开刀!
女儿不在,还没成年的外孙不能失去他应得的权力。
楼茂光被烦死了,而且从没想过再婚,打算息事宁人就签了。
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蒋玫的孩子生下来没有继承权,等他死后不就要依靠楼澈的心情给一口饭吃吗?
想到蒋玫红着眼圈瘦巴巴的样子喊冤,说她从来没动过公款,是楼澈陷害,不喜欢自己在楼茂光身边,他就满心不痛快:“这是当初亲家担心有人抢了你的继承权,现在孩子还在肚子里,到成年你都四十多了,根本不是威胁,好歹给娘俩一点股份,不然我楼茂光的妻子身无分文,传出去多难听!”
辛娅听得挑眉,老楼总太不要脸了,难道他不想养新妻子和孩子,还要楼澈把日夜操劳才壮大的楼氏集团股份送给蒋玫和未出生的那个弟弟,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楼澈也笑了:“爸这么说,好像那不是你的孩子,而是我的孩子,还要我来养吗?爸手头上那些股份我没有全部拿走,剩下的就当是让爸养孩子的钱吧。”
他让管家挂断电话出去了,对辛娅满脸无奈:“家里那点糟心事,让你见笑了。”
辛娅叹气:“你真让老楼总再婚吗?”
“阻止不了,我爸的脾气,越是阻拦,他越是来劲。不让他再婚,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还不如蒋玫。”好歹蒋玫是调查过的,出身普通家庭,毕业于名牌大学,相貌性情都在及格线。
真让楼茂光娶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莺莺燕燕,还不如蒋玫来得省心。
辛娅看楼澈太可怜,睡意应该被楼茂光给败没了,准备给他做全套的推拿。
谁知道门外的手机响个不停,楼澈妈妈那边的娘家人得到消息后都炸了。
电话一个接一个,最后辛娅直接抢了楼澈的手机摁了关机:“民政局半夜又不开门,好歹让人睡个踏实觉。”
而且这些人不找楼茂光,都来找楼澈怎么回事?
老子要结婚,儿子要不要拦还要其他人一遍遍提醒吗?
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楼澈不由好笑,不知情的见还以为被骚扰的人是辛娅不是自己。
辛娅把枕头拍在大腿上,示意楼澈躺下来,一边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柔声安慰:“楼总不用太在意那些人说什么,还不如放松下来多睡一会儿。”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难道楼澈一晚上不睡就能让楼茂光改变主意吗?
太阳穴之后是脖子和肩膀,足足一个多小时才让楼澈睡着了。
但是他睡得很浅,辛娅就不敢随便动,僵着坐了两个小时楼澈就醒过来。
睁开眼看见她僵硬的样子,楼澈连忙坐起来,扶着辛娅动了动。
她“嘶”了一声整个人僵住了:“腿麻了,先缓一缓。”
“看我睡着了你可以挪开的,”楼澈坐在床边,伸手捏了捏辛娅发麻的双腿,帮忙把跪坐的腿伸直,她疼得直叫。
“楼总轻一点,慢一点啊——”
楼澈趁着她不注意忽然拉直腿,吓得辛娅大叫一声。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看见里面的情景脸色很难看。
“舅舅怎么过来了?”楼澈伸手把辛娅另外一条腿拉直,看她扶着腿动不了,就起身带对方出去客厅谈。
徐璈半夜赶来依旧衬衫西装,一丝不苟,他皱着眉头接过管家送来的浓茶,指着上面说:“你留着人没什么,但是也得看什么时候。手机关机不接,大半夜还折腾,不把你爸再婚当一回事了吗?”
楼澈还真没当一回事,坐在他对面,摆手拒绝了管家的咖啡,让他送一杯温水过来。
“怎么,戒掉咖啡了?”
这个外甥一向喜欢喝咖啡来提神,徐璈还是第一次见他不喝。
“戒掉了,对胃不好。辛小姐是我请来的睡眠改善师,她昨晚给我做了推拿,担心吵醒我就没动,早上我醒来后发现她僵住了,帮忙挪一挪。”
楼澈回答得轻描淡写,没一点旖旎,徐璈知道他从来一是一,二是二,绝不会用这种蹩脚的借口来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