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的眼皮子地下玩小动作,好大的胆子!”司马川整日呆在家中,但朝堂之上依旧有他许多亲信,赵凌天感觉这些人就像是一个个刀子,自己稍不注意就不会被他们给捅伤。“看来我也得学学老朱,搞一个锦衣卫出来……” 范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直勾勾的盯着司马川,可对方却淡然自若,细细的品着美酒。 “丞相有话,直说无妨!” 司马川微微一笑,轻声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陛下亲身涉险,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届时大夏
范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直勾勾的盯着司马川,可对方却淡然自若,细细的品着美酒。
“丞相有话,直说无妨!”
司马川微微一笑,轻声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陛下亲身涉险,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届时大夏将倾,群龙无首,你说我司马家有翻身的可能吗?”
范彰瞳孔微缩,压低了声音道:“您是想趁陛下御驾亲征之时,让我儿于战场之上……”
话说到一半,范彰又连连摇头。
曹瑞和魏宏畴的下场他可都看到了,如今朝堂之上文武一心,反观司马家已然失势。
让儿子战场行刺陛下,这要是失手,那范家非被诛九族不可。
“丞相,今天就当我没来过!告辞!”范彰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可对方似乎早料到他会拒绝,微微一笑道:“范大人,你说……祁烈将军平叛,因何兵败啊?”
正欲离开的范彰身子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丞相,您这是在逼我?”
祁烈率兵剿杀叛军,却被打的丢盔弃甲,原因范彰再清楚不过了,甚至可以说跟他有直接关系。
范彰掌管武备库,前几年被司马川招致麾下,朝廷批给武备库的银子,被他贪走大半,以至所运给平叛将士的盔甲及武器,多有残损。
所以祁烈率领十五万武朝精锐去平叛,才被黄邵那群乌合之众给打的溃不成军。
甚至当年苏家老爷子和女真决战,也是武备出现问题,才落得个兵败郁郁而终的下场。
这一切都是司马川交代范彰去办的,为的就是除掉朝廷那些能征善战的猛将。
只是范彰没想到,如今司马川竟然将这些事当成把柄,来威胁自己……
“范大人,这酒不错!坐下来尝尝?”
范彰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沉默了好大一会,才阴沉着脸坐在了司马川旁边。
……
“你说什么?司马川今天见了掌管武备库的范彰?”
宫城御书房内,赵凌天微眯着眼睛,面带寒霜。
跪在他面前的上官靖重重点着头回道:“陛下,范彰之前就跟司马川交情匪浅!”
赵凌天嗅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司马川在家荣养,为何这时要见范彰?
“没有发现司马家派人联系黄邵?”
“禀陛下,卑职未发现司马家的人出城!”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赵凌天来到窗前站定,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暗自冷笑。
“在朕的眼皮子地下玩小动作,好大的胆子!”
司马川整日呆在家中,但朝堂之上依旧有他许多亲信,赵凌天感觉这些人就像是一个个刀子,自己稍不注意就不会被他们给捅伤。
“看来我也得学学老朱,搞一个锦衣卫出来……”
“陛下,这是雨前新茶,您尝尝。”于泽端着杯刚泡好的茶来到赵凌天身边,躬着身小心地将茶杯递了过来。
赵凌天回过神,笑着来到长案后方坐下,轻声问道:“我能信得过你吗?”
于泽是赵凌天的贴身太监,地位堪比内务府大总管,十多岁的时候进宫,后来又伺候了原身二十多年,可谓是看着原身长大的。
“噗通!”
惊慌失措的于泽连忙跪倒在地,端着的茶杯也差点掉了。
“陛下,老奴对您忠心可鉴啊!”
“别紧张,我只是随口问一句,起来回话!”
于泽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将茶杯放在长案上,但额头还是隐隐有冷汗流下。
赵凌天一直在盯着他,沉默了片刻后,低声道:“朕有件事需要你去办,找一些精明点的太监,组成暗卫,调查所有跟司马川有勾结的大臣,有任何消息了,立刻向朕回禀!”
武朝的监察院,就有监察百官的职责,但赵凌天用着不放心,怕里面的人跟司马家有交情。
于泽愣了片刻,再次跪在了赵凌天脚边,重重点着头回道:“奴才……奴才遵旨,就算是肝脑涂地,奴才也一定将陛下交代的差事办好。”
“嗯,听清楚了!这件事只有朕和你知道,暗卫以后也只对朕负责!”
于泽退下之后,赵凌天摸了摸下巴,拿起笔写下了武备库三个字……
天色见黑,秋意渐浓,赵凌天叫上两个太监,来到了阴暗潮湿的天牢。
一身囚衣的魏宏畴此时正面色苍白的瘫在地上,囚衣上还有不少被鞭子抽出来的伤口。
惨叫声不时地从外面传来,魏宏畴身子微微抽搐,眼看就仅剩下半条命了。
听到监牢外响起了脚步声,魏宏畴紧张的爬起,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别打了……给我个痛快吧,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
赵凌天走进监牢,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
堂堂魏尚书竟然沦落到了这步田地,犹如惊弓之鸟,看来是真知道怕了。
狱卒赶忙搬来一张凳子放在墙边,赵凌天坐下后,示意众人全都退出去,脚尖挑了下魏宏畴的下巴。
“陛……陛下?臣死罪,陛下您让人给我一个痛快吧……”
魏宏畴先是一惊,随后涕泪横流,也不求饶,更不说自己冤枉了,现在只求一死。
“死?你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勾结司马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朕岂能让你一死了之?”
在赵凌天那森冷的目光下,魏宏畴身子忽然又剧烈哆嗦起来。
但他是个聪明人,赵凌天忽然来天牢,还特意提了一句司马家,这明摆着是来打听消息的啊。
沉默片刻的魏宏畴,深吸了口气道:“陛下,臣罪孽深重,无脸求饶……但微臣知晓一些司马川秘事,愿全告知陛下!”
赵凌天微微一笑,身子前倾,直勾勾的盯着魏宏畴说道:“祁烈将军带兵平叛,竟被打的溃不成军,真想知道这件事跟司马川有没有关系。”
“有!不止是祁烈将军,就连苏老将军兵败,也是被司马川算计了。”
魏宏畴豁出去了,反正自己难逃一死,不如再拉几个垫背的。
“仔细说与朕听,朕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谢陛下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