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烈抓住赵凌天的手,哽咽着说道:“陛下,臣有负君恩啊!”四十多岁的祁烈见赵凌天对自己如此关心,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将军在沙场流了血,回来就不要再流泪了!朕刚知晓武备库的事,将军这一仗没输给叛军,是输在了朝中奸臣手上啊!” “当皇上也累啊!” 在去往御书房的路上,赵凌天疲惫的揉了揉脑门小声嘟囔道。 不仅要演戏对付文臣,还要处理后宫事宜,赵凌天现在终于明白,为啥古代的皇帝都不长寿了。 御书房内,范彰父子俩鼻青
“当皇上也累啊!”
在去往御书房的路上,赵凌天疲惫的揉了揉脑门小声嘟囔道。
不仅要演戏对付文臣,还要处理后宫事宜,赵凌天现在终于明白,为啥古代的皇帝都不长寿了。
御书房内,范彰父子俩鼻青脸肿的在地上跪着,上官靖面带杀意的站在一旁,地上还扔了几幅盔甲,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几人连忙转身。
“陛下!”
上官靖在赵凌天进来后,慌忙躬身施礼。
范彰父子面带惊恐,也想起身行礼,但看见赵凌天那满是杀意的目光后,身子顿时一哆嗦,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陛下,这些盔甲都是武备库里拿来的……”
待赵凌天坐下后,上官靖捡起一副盔甲,双手只是轻轻一扯,甲胄竟然直接裂开了。
在冷兵器战场上,盔甲就是将士的性命,穿着这种纸糊般的甲胄,岂能挡得住刀箭?
“库中的武器,大部分也都是粗制滥造!”
作为一员武将,上官靖深知武备的重要性,越说越气,眼睛都红了。
“祁烈将军就是带着这些武备去平叛的?”赵凌天眼中闪烁着冷光,言语间充满了杀意。
“陛下,饶命啊!微臣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是司马川指使的,微臣也是听命行事啊!”
范彰面色煞白,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他儿子更是紧张的浑身哆嗦。
“看来你很听司马川的话啊……那给朕说说,今天你去司马家,他又交代你什么了?”
赵凌天强压着心中的杀意,直勾勾的盯着范彰问道。
范彰心中一紧,自己去司马家的事陛下都知道,他可不敢再有所隐瞒了……
“陛下,司马川他……他想借此次您御驾亲征之际,让犬子在战场行刺!”
这话一出,上官靖顿时变了脸色,猛地将腰间长剑抽了出来。
范彰儿子是禁军的副统领之一,如果赵凌天御驾亲征,他想战场行刺,简直太轻松了。
范彰差点吓昏过去,连忙接着说道:“但……但微臣并未答应,望陛下开恩,饶微臣一次吧!”
“数年前,苏老将军率兵与女真决战,所用武备也都是这种?”
范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道:“是……是的!”
赵凌天吐出一口浊气,咬牙切齿道:“坑害了数十万将士,你还有脸求饶?”
“将他们父子俩押入天牢,抄家灭族,明日于午门前枭首示众!”
“陛下饶命,微臣不敢了……求陛下开恩啊!”
范彰儿子当即被吓昏了,范彰声泪俱下的求饶,可上官靖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从外面叫进来几个护卫,将他们父子俩拖出了御书房。
“陛下,要不要将司马川给……”
上官靖来到赵凌天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此獠不死,武朝难安!说不定他还有其他爪牙混迹在禁军之中,这次赵凌天御驾亲征,不能有半点差池。
可赵凌天却摆了摆手道:“不着急,我要摸清楚朝中还有谁在为司马川效力!”
杀掉司马川容易,但想要将那些害群之马给一一揪出来,却没那么轻松。
“陛下圣明!”
就在这时,于泽忽然进来了,躬身回禀道:“陛下,兵部尚书李德求见,祁烈将军……被带回来了!”
赵凌天心中一震,赶忙站起了身。
“快让他们进来!”
祁烈在武朝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擎天之柱,忠君护国之表率。
如果不是他带兵出去平叛,再给司马川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逼宫。
李德率先走进御书房,后面两个护卫抬着重伤的祁烈。
曾经威风凛凛的祁大将军,此时面色苍白,身上还有不少血迹,在看见赵凌天后,眼中闪烁起了泪花。
带十五万精锐围剿叛军,竟被打的丢盔弃甲,祁烈输的冤枉,心中万分憋屈。
“陛下,臣……”
在来的路上,李德就对祁烈说起了这些天京城发生的事,陛下也“转性”了,不仅逼的司马川归家荣养,还查了魏宏畴。
祁烈万分tຊ震惊,但想起自己没除掉黄邵为君分忧,心中很是自责。
“回来就好!祁将军辛苦了,快传太医来!”
祁烈抓住赵凌天的手,哽咽着说道:“陛下,臣有负君恩啊!”
四十多岁的祁烈见赵凌天对自己如此关心,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
“将军在沙场流了血,回来就不要再流泪了!朕刚知晓武备库的事,将军这一仗没输给叛军,是输在了朝中奸臣手上啊!”
“范彰……臣要跟范彰算账!数万将士都是被他给害死的,臣要活剐了他!”
祁烈挣扎着坐起身,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朕已命人将范彰父子押入天牢,明天枭首示众,以慰将士在天之灵!将军身受重伤,好好养病要紧!”
祁烈摇了摇头道:“陛下,黄邵叛军很快就会抵达京城,臣还能上阵杀敌!哪怕战死沙场,亦无所憾!”
“这次朕要御驾亲征,将军勿忧。”
不多时几名太医拎着药箱过来了,赵凌天让他们随祁烈回府,单独留下了李德。
“十五万大军,还剩下多少?”
李德躬身回禀道:“据护送祁将军回来的苏彦杰所讲,除去伤员之外,还有大约七万人!如今苏世恩已经按照陛下吩咐,将他们召在了一起。”
“黄邵叛军到哪了?”赵凌天继续问道。
“探子来报,叛军已至兖州,据京城不足百里!”
“好!传旨下去,明天正午之后,全城戒备!封闭宫门,禁军随朕出城!”
李德躬身领命,但接着他又皱着眉头问道:“陛下,剩余禁军全部出城,万一有人在京师作乱,该当如何?”
李德不愧是老将,赵凌天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朕会留下两千禁军,归你调派!如若发现有人趁机作乱,先斩后奏!”
“臣,领命!”
李德离开之后,赵凌天来到御书房外透了口气。
秋风瑟瑟,凉意刺骨,脑子虽然精神了许多,但夜风徐来,赵凌天还是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龙袍。
就在这时,一盏宫灯由远及近,苏清秋带着几名婢女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赵凌天上前扶住了正欲施礼的苏清秋,笑着轻声问道。
“臣妾担心陛下夜里饿了,特意做了点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