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笑笑:“姑且叫它扑克吧。多人游戏,做博弈之用,能开启智慧,打发时间。”赵信直言不讳:“听起来,倒和骰子差不多!”章韵想想后世的荷官和赌桌上输的裤衩都不剩的赌徒,不由点头:“管家眼光毒辣!不过菜刀也能用来杀人行凶对吧?可世人制作菜刀的初衷不就是切菜做饭么?” 赵信瞥一眼上首的主君,见他只管喝茶,赵信拱手:“姨娘请讲!” 章韵并不理会他言语间的慎重,笑道:“我这里有一副游戏画作,烦请管家替我寻个人制作出来。尺寸我都标好了,至于材质,让匠人看着办,最好保
赵信瞥一眼上首的主君,见他只管喝茶,赵信拱手:“姨娘请讲!”
章韵并不理会他言语间的慎重,笑道:“我这里有一副游戏画作,烦请管家替我寻个人制作出来。尺寸我都标好了,至于材质,让匠人看着办,最好保证轻便耐用。银钱管家看着给,事办妥当了到我这里拿银子。”
赵信从章韵手里接过一叠画作,挨个翻看了一番,觉得挺新奇,不由问:“此物作何称呼?不知怎么个玩法?”
章韵笑笑:“姑且叫它扑克吧。多人游戏,做博弈之用,能开启智慧,打发时间。”
赵信直言不讳:“听起来,倒和骰子差不多!”
章韵想想后世的荷官和赌桌上输的裤衩都不剩的赌徒,不由点头:“管家眼光毒辣!不过菜刀也能用来杀人行凶对吧?可世人制作菜刀的初衷不就是切菜做饭么?”
赵信无话可说。
林如海听的有趣:“给我瞧瞧,什么东西这么凶险?”
赵信把图纸给他。
林如海一页页翻下去,笑道:“不错,这猴子画的甚是可爱!”
章韵腹诽,照着小猕猴画的孙大圣,能不可爱么?
林如海看完,笑道:“不就是改良版的叶子牌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东西,小到闺阁女子,大到朝中重臣,谁得空了不玩两把?”
赵信道:“那奴才这就去安排。”
章韵放下茶盅,笑道:“不急,还有事与管家商量。这扑克自然也有很多不赌博的玩法,完了我一并教给管家。我弄这个不单是为了自己打发时间,我想做出来卖一卖,不知管家觉得如何?”
赵信想一想:“倒也可行。只要量走起来,定价低一点也有利可图。”
章韵道:“不如分成高低两个档次。高档的不仅要制作精良,连材质也要用好的。物以稀为贵,不如咱们来个限量的噱头,只做二十副,再叫咱们主君提个字或者拓个章,定价自然也要贵。”
赵信细小的眼眸一眯,趁抬头的功夫打量她一眼,不由大惊。
这章姨娘如今目光炯炯,竟也是个人物!不但短短数十天就笼络住了主君,连做生意都有几分巧思和手段!
林如海叩着桌面:“怎么你挣银子还要拉我下水?我的脸面就那么不值钱?”
章韵嗔道:“我就这么一说,最终不还得您决断吗?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不自己挣几个零花钱,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章韵不再理会林如海,看着赵信道:“我只要纯利的两成,至于具体操作,不知道咱们府里是个什么情况,赵管家能不能安排下去?”
赵信又看林如海,得到他的示意才拱手:“是,奴才会尽快安排下去。”
在大祁,妾是主人的私产,通买卖,妾手里的财产自然也就是主子的。
章韵要做点小生意,一来没门路,得仰仗林如海;二来无论跟谁做生意,她手里的钱财都得在林如海这里过了明路,最好再能写个证明文书。
否则将来林家出来个狗头驴脸的远亲都能告她私吞主家财产,到时不但财产不保,小命都玄乎,判个流放,死路上再平常不过。
章韵本来还想提一下私密内衣坊的事,想想还是算了。循序渐进吧。
本来她和林如海也就这几天睡觉的情分,别弄烦了他,鸡飞蛋打。
章韵走到林如海跟前去牵他的袖子:“郎君在哪里吃晚饭?不如去妾那里?我做两个小菜给郎君尝尝。”
林如海低头,看到她圆滚滚的手白皙莹润,缠在他的衣襟上,颇为可爱。
“好!”
林如海听到自己如此说。
他有点搞不懂了。以往,他是清正自持的玉面郎君,是陛下可担重任的臣子。
而今,他竟为了床第之欢,对一个身份可疑的妾一再纵容。
两人一路往后院走,这次章韵走在前面。这并不合规矩,但她不管,脸上笑盈盈的,脚步轻盈,走几步,回头看他,再快走几步,又回头,间或轻唤一声“郎君”。
那俩字像是沾了春药,在她舌尖百转千回。
她唤一声,他的骨头就酥软一分。
等她再要唤的时候,他捂住她的嘴巴,凶道:“庄重些!”
章韵并不怕他,还趁机舔了舔他的手指。
林如海眸光暗沉。
到了住处,章韵把他安置在廊下的躺椅上,藤桌上摆了新沏的茶水,四周点上艾草,又拿了唯一一本农书给他看,自己则跑到厨房去做菜。
选后腿肉,三分肥七分瘦,剁碎做馅儿。另切几片姜、一点葱白,再拿一小撮花椒,放碗里,里面加清水揉搓,再切点葱花蒜末放肉里,把搓好的料水倒碗里顺时针搅动。馅儿就做好了。再用温水加一点食用碱和面。
厨娘擀面皮,章韵包小馄饨,不一会儿就包了一帘幕。
厨娘笑道:“婢子去烧水!”
章韵又去拍了个王瓜凉拌,再取两个番茄切片、撒上白糖,又炒了个小咸菜装一小碟。
此时水也开了,厨娘下馄饨,章韵又去切了点小葱花,洗了把虾米。
等馄饨浮起来,舀到加了虾仁的大瓷碗里,加上葱花,滴几滴香油和醋,乖乖!
林如海翻看了几页农书,便招手叫大锤过去。
“这书是你们姨娘看的?”
“是!”大锤说完又补充:“我们姨娘的爹是个秀才,她兄弟启蒙的时候她跟着学了点,所以我们姨娘是识字的。”
林如海一晒,又问:“她这两天在做什么?”
大锤想着,给林公子换粉色纱帐这种事要隐瞒下来。她捡了件有点要命又不大要命的事。
“平时吃吃喝喝,倒没什么特别的。这两天就画了几个花样子。”
林如海想起自己偶尔瞥见的横七竖八的那些线条。
“拿来我瞧瞧!”
大锤把那些“内裤”的图纸拿给林如海。
林如海翻了翻,想到她那晚穿的那件小裤裤,不由耳热。再看看图纸,还有更……
“成何体统!”
他低骂一句。
大锤埋着头装鹌鹑。
等章韵提着食盒到院子里时,夕阳斜照,时光静谧。
她扬起脸笑道:“大锤,吃饭了!”
大锤正在屋里胆战心惊,听到声音立马跑出去帮她摆饭。
林如海肃着一张脸,大锤摆好饭,提起食盒麻利的溜了。章韵坐到他对面,笑嘻嘻道:“郎君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这可是我为数不多拿手的东西。”
林如海不理她,吃了一海碗馄饨,觉得舒畅无比。
俩人洗了手,喝了杯清茶。
林如海起身:“我要去外地办差,过几天回来,家里就拜托你了。”
章韵心里一沉,完犊子!排卵期还有三四天就结束了,他这一耽误,这个月怀不上,留给她的机会可就只有一个月了!
林如海见她脸上变化莫测,也不知在想什么。
要不告诉她,自己要去苏州府?要是此次消息泄露,就能肯定她是那些人埋在他身边的钉子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