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暔易勒住马,眼看着天色将沉,确实不宜连夜赶路了:“嗯。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去那休息。”谢安甚少出远门,平日也是个话多的,忍不住就问:“师兄,你从前来过甘州吗?怎么会知道前面有个客栈啊?”林暔易没有说话,只是驾马在前方带路。 甘州地处北境,初冬方至,北境便已经下了一场大雪。 漫天遍野一片苍茫的白,林暔易只带了红筱与小师弟谢安同行去甘州打探魔教虚实。 三人三马走了五日才终于赶到了甘州城郊,朔风凛冽,路上
甘州地处北境,初冬方至,北境便已经下了一场大雪。
漫天遍野一片苍茫的白,林暔易只带了红筱与小师弟谢安同行去甘州打探魔教虚实。
三人三马走了五日才终于赶到了甘州城郊,朔风凛冽,路上连个过路的行人都没有。
“师兄,听说这附近有一片迷障林,要是不慎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明日再赶路吧?”谢安看着前面几条分岔路口,忍不住开口。
林暔易勒住马,眼看着天色将沉,确实不宜连夜赶路了:“嗯。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去那休息。”
谢安甚少出远门,平日也是个话多的,忍不住就问:“师兄,你从前来过甘州吗?怎么会知道前面有个客栈啊?”
林暔易没有说话,只是驾马在前方带路。
在魔教之时,他接过的任务有多少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天南海北的人他都杀过,甘州他也来过不止一次。
谢安见他不答只好悻悻闭了嘴,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大师兄自从上次忘归崖回来以后,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止是说话变少了,整个人的气场也跟从前有些不一样。
可是三人才走到半路,便看见路边倒了一个人。
三人下马去看,才发现那人心口插着一叶飞镖,已经气息奄奄。
“小……小心,妖女……”那人强撑着还没将话说完就咽了气。
可林暔易在看见那支柳叶飞镖时,脸色一变。
飞镖上端刻了一朵小小的桃花,而素蔓蔓极爱桃花,她特用的武器茶盏都会刻上一朵桃花。
他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巧合还是这真的是她。
一直很少说话的红筱也忍不住开口:“恩公,此人口中说的妖女应该不会是……”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被谢安打断了:“怎么可能,林嫣师姐说她亲眼看见素蔓蔓掉下悬崖了,绝无生还可能!”
周遭的空气陡然一冷,谢安看了一眼林暔易,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忙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人死得蹊跷,极有可能跟魔教有关。”
林暔易冷着脸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到了客栈的方向。
……
三人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到了那间客栈。
正是天冷时节,客栈并没有什么人,只是马厩旁停的一辆马车引起了林暔易的注意。
那马车装饰华丽,红绸珠帘,一眼便能认出是个姑娘家用的。
客栈老板娘是个极有眼色的中年女子,人称一句月娘。
谢安放了一锭银子到跟前:“老板娘,来三间上房!”
月娘抬眼,却直直将目光落到了林暔易身上,不过又很快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好嘞,客官楼上请!”月娘引着三人上楼,将谢安与红筱安置在转角的两间房内,却单独将林暔易带到走廊最尽头那间房。
谢安有些不解:“诶,老板娘,我们旁边不是有空房吗?为什么要分开住?”
月娘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却道:“我看这位少侠是个喜静之人,最里头那间最合适他,你说呢少侠?”
林暔易没有答话,抬脚往最里间的客房走去。
谢安与红筱对视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得先进了自己房间。
月娘将林暔易引到房间中,嘴角笑意更深:“这房间可以注意整个客栈的动静,不知少侠满意否?”
林暔易看了一眼月娘,只淡淡吐出两个字:“多谢。”
月娘忽然轻笑一声:“这么久未见,你这性子倒是越发冷了,怎么?这次要杀谁?竟还带了两个拖油瓶?”
他只是愣了一瞬,语气却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我已非魔教中人。”
本以为月娘会惊讶,会多问两句,可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