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阴人的时候。”封敬阳说道,“你那二姨那样泼辣,我还以为你会招架不住。”他听见贝姨开始喊人的时候,来不及多想,就要抬脚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就这么欺负时静芸,帮她背个黑锅也不是不行。 “你......你擦我的血做什么?” 时静芸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她慌张起来就是容易嘴硬。 封敬阳这么说肯定是发觉了,她还是乖乖招了吧。 “其实,这是我——” 时静芸话刚说到一半,就被
“你......你擦我的血做什么?”
时静芸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她慌张起来就是容易嘴硬。
封敬阳这么说肯定是发觉了,她还是乖乖招了吧。
“其实,这是我——”
时静芸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封敬阳的举动惊得噤了声。
就见封敬阳将手指往自己唇上一抹,抿了抿嘴,挑眉道:“你的血是番茄味的?”
“我......”
时静芸面上发烫,不敢再看他。
她匆忙地撇过头去,磕磕巴巴地解释起来:“这是小宁出门前塞给我的番茄,我看二姨分明是想陷害我,我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封敬阳试探性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在时静芸面上扫过。
从前时静芸的性子说句天真浪漫也不为过,别说是算计别人了,就是这些反击的小把戏,从前的她应当也是瞧不上的。
“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阴人的时候。”封敬阳说道,“你那二姨那样泼辣,我还以为你会招架不住。”
他听见贝姨开始喊人的时候,来不及多想,就要抬脚从藏身之处走出来。
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就这么欺负时静芸,帮她背个黑锅也不是不行。
可还没等他出手,就见时静芸已经利落地躺倒在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时静芸坦诚道:“我们一家子都落魄到这种境况了,如果还不长点心眼子,不早被人欺负死了吗?”
封敬阳看着她面上隐隐的愁容,沉默tຊ着一颔首。
这些年他连关于时静芸的消息都鲜有耳闻,自然也想象不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使得原先善良温柔的姑娘变得心狠起来。
心狠些就狠些吧,总归......她有自保能力就好。
久久没听见封敬阳回应,时静芸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就见封敬阳正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
“封敬阳,你总盯着我看做什么?”
她从前觉得封敬阳这一双深邃而炯炯有神的眸子很是好看,可那时候,封敬阳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带着温柔的。
不像是现在这般,总让她觉得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叫她没来由地有些不满。
“你嘴角,还有这儿。”
封敬阳抬手在她下巴处指了指,随后才别过头去,“都还有番茄汁,你还是擦擦吧,等会让你妈看见了,没准她也要以为是你流的血了。”
时静芸先是一愣,而后面上一红,匆忙地从拿出帕子来擦拭。
——
回了家后,母亲恰好在烧菜,封敬阳还主动问是否需要帮忙。
吓得母亲连忙把人三推四请地“赶”了出来。
时静芸在封敬阳屋里看他补屋顶。
她听了之后还在一旁笑得开怀,打趣道:“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哪能劳动您干活啊?”
封敬阳勾了勾嘴角,没说话,转头去自己的行李箱里翻了条棉布出来,再屋顶上又糊了一层。
“话说你这屋顶补得行不行啊......”
时静芸也脱了鞋踩到床上,“验收”着封敬阳的劳动成果,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手艺活做得忒粗糙了些。
她半信半疑道:“这棉布和旧报纸真顶用吗?”
“棉布耐用得很,下小雨应当是没问题。”封敬阳肯定地点头道,“这些手艺也是别人教我的。”
时静芸下意识地追问道:“那下大雨呢?”
封敬阳沉默一瞬,“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时静芸也沉默了。
得,总之这屋顶暂时是补上了。
反正他们这个地理环境,应该没那么容易下大雨......吧?
——
晚饭时,除了母亲最开始邀请封敬阳落座,之后四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母亲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时静芸身上。
时静芸全当没注意到,抬手又往时小宁的碗里夹了一块肉。
“我吃完了。阿姨,你们慢慢吃。”
封敬阳说着,站起身拿着自己的碗筷就往厨房去了。
时静芸瞧母亲的样子,总觉得她是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
果然,时小宁刚吃完饭,母亲便对她道:“小宁,你不是很喜欢看大哥哥折纸吗?你就去跟他玩吧。”
时小宁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点头应声道:“好。”
之后就迈着欢快的步子找封敬阳去了,显然是迫不及待。
“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时静芸索性放下筷子,抬眼对上她的视线。
这里就她们两人,也不用欲言又止地盯着自己看。
“好......”
母亲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先前出门借葱的时候,听说你二姨又来找你了。小芸,你的伤——”
“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咬了下嘴唇,已经没事了。”时静芸搪塞过去。
“那就好。”
母亲放下心来,也有了劝说她的底气,“小芸,她肯定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我们的,你受伤她心里肯定也不好过,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原谅她。你二姨她......真的挺不容易的。”
时静芸没吭声,垂眸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她二姨不容易?
她和母亲、妹妹就容易吗?
“她结婚以后,日子一直不太好过,所以待人接物方面,方式可能有些粗暴了,你别恨她。有什么话,你之后就好好地跟你二姨说,我相信她还是能听进去的。”
母亲说道,希望能用感情打动时静芸,“毕竟除了她,我们一家,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好,论感情是吧?
“妈,我马上就跟封敬阳领证了,你也可以把他当半个儿子看。”时静芸面无表情道。
母亲面上的表情一僵,“这、这怎么能一样呢,小芸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二姨吵架吗?”
时静芸讽刺地笑了,“因为她反对我和封敬阳结婚。妈,你现在是不会反对这门亲事的对吧?你还要帮着二姨说话吗?”
母亲的唇微微颤抖着没说话。
她和时小宁承了封敬阳这么大的恩情,她没立场再为贝姨辩护了。
——
夜里。
时静芸思来想去,还是站到了封敬阳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