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襄王可是咱们陛下亲弟弟,陛下若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早就处置了。”“反正咱们就夹着尾巴做人吧,谁也不得罪,保住小命要紧。”“……” 等宗俞安一走,慕诗施直接在网上找了附近的早餐店,订购好两百个馒头,送货上门。 宗俞安带回去的酸菜鱼收获到了一致好评,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哥哥,哥哥,这鱼太好吃了,怎么可以那么好吃,仙女姐
等宗俞安一走,慕诗施直接在网上找了附近的早餐店,订购好两百个馒头,送货上门。
宗俞安带回去的酸菜鱼收获到了一致好评,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哥哥,哥哥,这鱼太好吃了,怎么可以那么好吃,仙女姐姐给的东西怎么都那么好吃。”宗熙川吃得满嘴流油,扒拉了两碗大米饭。
“这米真白,真香,比粮库里的白米好吃太多,这米应该不便宜吧?”宗锦说,
“若是边关将士能吃上这样的白米饭,打仗都会有力气一些。”
这话一说,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
他们一家虽是皇族,可是常年在边关,跟将士们同吃同住,朝廷送的粮草够吃就不错了,哪敢挑。
有时候朝廷送得不及时,便由王府自己先补贴着。
宗铭昭也上奏过,怎么都不能苦了边关将士,饭吃不饱如何打仗啊。
宗锦一身为襄王府郡主,从不像京都那些名门闺女养尊处优。
她筹粮草,购军资,不管看到什么,总会第一时间想着军营里的将士们。
襄王垂着头,看起来情绪低落,阮氏偷偷抹泪。
宗俞安忙说:“在其位谋其职,如今我们先顾好自己吧,我相信陛下能够查出来的,到时候,我们便让将士们吃这样的大米。”
宗锦一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却掩面轻咳了两声。
“怎么了?可是受了风寒?”宗俞安很紧张,他不能让家人有任何闪失,一个也不能。
“是不是冻着了,那又轻又软的的棉衣可穿上了?”
“哥,我没事,不冷,衣服穿着呢。”宗锦一扯了一下领子,露出来慕诗施买的羽绒服。
“神仙姐姐给的衣服好暖和,怎么会有这么薄又这么暖和的衣服呢,我都热得有点出汗了。”宗熙川抬手松了松领子。
他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就很暖和。
宗俞安一颗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只要一家人好好的,只要他们挨过流放路上的寒冬,就能接到陛下传他们回京的圣旨。
只是第二日早上,队伍还没有开始前行,阮氏病倒了。
她的身体烧得滚烫,浑身酸疼得站立不稳,只能躺着。
宗俞安心里一沉,和前世是相同的症状。
终究还是逃不掉吗?
几人已经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到她身上,她依然说冷。
宗俞安又让宗锦一在阮氏的后背,膝盖,后腰腹部的衣服上贴上了暖宝宝。
可还是无济于事,阮氏还是说冷。
“哥哥,这可怎么是好?”宗锦一都快急哭了。
有胡诗雨的关照,官差没有过于为难他们一家。
至于那枷锁,他们早就看出了端倪。不过胡小姐给的银钱足,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就算落魄了皇族的贵气依然不减,你看襄王世子那样貌,怪不得能迷得御史家的千金晕头转向。”一官差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道。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襄王可是咱们陛下亲弟弟,陛下若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早就处置了。”
“反正咱们就夹着尾巴做人吧,谁也不得罪,保住小命要紧。”
“……”
这么冷的天,他们也不想赶路,窝在驿馆里烤火,多暖和。
“药吃了吗?”宗铭昭问。
这里没有郎中,官差也不可能去给流放的犯人请郎中,他只能寄望于宗俞安遇到的神仙姐姐。
儿子带了药回来的,奇奇怪怪的五颜六色的药丸,他从未见过。
“好像不顶用,我去找找她。”
宗俞安很快便出现在慕诗施的房间。
可惜慕诗施不在家。
他还是第一次白天的时候到慕诗施家里来。
他想打开门,却发现自己刚接触到门把手,便被一阵强烈的气流弹了回来。
他根本无法靠近门边,还有窗边,甚至是慕诗施的卧室。
无法,他只得又回去了。
他回去后才发现,和前世一样,同行的好多犯人都病了,都蜷缩成一团抖得厉害。
待他细细看时,才发现有一个很熟悉的面孔。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宗俞安在脑海里搜索前世今生,没有印象。
那人和他应是一般年岁,身量纤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炯炯有神。寒风凛凛,少年穿着一件单衣,看上去竟然一点冷意也无。
“将军不记得我很正常,我乃一个前锋偏将,还不曾入将军的眼。”他声音朗朗,对着宗俞安拱手道,
“属下慕离。”
宗俞安道:“原来如此,是我连累你了。”
“是啊…本来打算跟着将军建功立业,回家娶妻生子,孝敬老母。结果被流放到了这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给老母亲送终。”慕离语气轻飘飘的。
“不过比起将军亲近的副将而已,我还好,至少保住了性命。”
宗俞安心头一紧,和他出生入死的都已斩立决于京都菜市口。
宗俞安打量了他一下,心里暗暗道,这枷锁哪能困得住他啊?
“我已经不是将军了,你大可不必如此。”宗俞安说。
慕离怔愣了一瞬,双手环胸道:“慕离敬佩将军,追随将军,可不是来听这些丧气话的。”
宗俞安心里有一丝暖流涌过……
“这次染病的人众多,天寒地冻,本不该是疫病横行之时,将军且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吧。”慕离说完,挑了个无人的窗边坐下。
疫病,是疫病吗?
宗俞安四处环视,这和普通的风寒的确不一样,生病的人都是发热,全身疼痛,又怕冷到极点。
他按捺住内心的焦急,终于等到晚上,天一黑他便去找慕诗施。
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什么?”
听完宗俞安的讲述,慕诗施觉得不太对劲。
宗俞安上一次遭遇追杀,对方没能取他性命,她一直觉得对方没有就此放过他的道理。
“食物和饮水可都检查过了?”慕诗施问。
宗俞安拧眉沉默,“你是怀疑有人下毒?”
慕诗施沉吟了一下,“我也只是怀疑,若不是下毒自然是最好,怕就怕,这次的病是人为的......”
宗俞安脸色阴沉,前世他怎么就没往这上面想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