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回。两人这几天的相处模式变化很大,穆晚晴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能感觉到他是不想离婚,可为什么呢?是因为孩子们太小,不能离开她这个“奶妈”?还是因为老爷子病危,家族面临财产重组,需要她占个人头? 黎秘书吃了一惊,眼睛都睁大了。 她顿了顿问:“你是惹谁生气了?顾少奶奶还是我们的文少奶奶?” 文湛俊脸一沉,没好气地道:“陆可珺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 黎秘书笑了笑,突然用起敬词:“您跟
黎秘书吃了一惊,眼睛都睁大了。
她顿了顿问:“你是惹谁生气了?顾少奶奶还是我们的文少奶奶?”
文湛俊脸一沉,没好气地道:“陆可珺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
黎秘书笑了笑,突然用起敬词:“您跟顾少奶奶的关系,人尽皆知,这怎么不关您事呢?”
“……”文湛好歹是老板,多少要面子,当即横了她一眼,提醒她适可而止。
黎秘书明白过来,点点头,脸上带了笑:“既然是哄自己老婆,那还不简单?买束花,买点礼物,道个歉,说几句软话——女人其实很好哄的,要的就是你们男人的态度。”
文湛怀疑:“这可行?”
黎秘书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实在不行,那就晚上文总卖力点喽,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懂得。”
“……”文湛无语了。
中年女人都这么虎的?
在办公室里,对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敢这么说话。
他臊红了脸,懒得搭理。
黎秘书笑了笑,调侃,“脸红什么?你们孩子都生了,装什么纯情少男?”
文湛几乎跳脚,手一挥:“行了,你出去吧!”
黎秘书笑着,主动问:“那要不要我订花?”
“不用!”他很生气。
黎秘书转身走了,但开门时又听到身后传来别扭的声音:“订束花。”
女秘书得意地笑了,关门离开。
————
御景湾。
穆晚晴午休起tຊ来,继续在网上看招聘信息。
叶欢跟她联系,“晴晴,我们这周末就搬过来啦!哈哈哈哈,好期待!”
穆晚晴一听这好消息,也高兴起来,“那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带俩孩子呢。”
“没关系,家里人多,我白天出去下也可以的。”
“这样的话,那你就过来吧,忙完我请吃饭,就当庆祝我乔迁之喜。”
“好!”
挂了电话,穆晚晴上购物网站逛起来,给闺蜜的新家挑选礼物。
傍晚时分,庭院里传来汽车声响。
她知道是文湛回来了,心头瑟瑟,没有起身下楼。
不料很快,卧室门被敲响,周婶一脸兴奋的笑:“太太,快下楼吧,三少给你准备了惊喜!”
穆晚晴听得一头雾水,“惊喜?什么意思?”
文湛怎么可能给她准备什么惊喜?
周婶见她不信,直接上前来拉住她:“快下去吧!你看了就知道了!”
穆晚晴脸上困惑,腿上不情愿,但心里却已卷起波澜。
一下楼,便看到客厅里那道清俊身影。
文湛正卷着衣袖,弯腰逗着婴儿车里咿咿呀呀的兄妹俩。
穆晚晴想着“惊喜”,视线不自觉地在客厅转了圈。
其实只转了半圈,她的目光便被一束娇艳定住了。
会客厅的茶几上,站着好大一束郁金香,花朵高贵娇艳,包装奢华又清新。
这……是送给她的?
她还从没收过花束呢。
没想到第一束居然是文湛送给她的?
周婶见她杵着不动,又推了推:“快过去呀,跟三少说说话。都有孩子了,还是好好过日子。”
周婶这把年纪,显然也什么都懂。
这阵子,太太闹离婚,两人关系前所未有的僵冷。
今天三少买了鲜花回来,这不就是低头求和的意思?
虽然过去他确实过分了些,可男人嘛——尤其是有权有势又有钱的男人,谁身上没点毛病?
只要他愿意挽回,愿意低头,这日子就还是能过嘛。
毕竟两个孩子这么小,离了妈妈怎么行?
两人的动静传到文湛那边,他直起腰转头看过来。
穆晚晴来不及收回视线,目光与他隔空对上,一时脸颊烧起来一般,迅速升温。
文湛看到妻子,心里也鼓鼓躁躁一片。
他带了花束回来,可碍于颜面,实在无法亲手拿到女人面前。
两人就这么隔空相望,尴尬地沉默了几秒,男人低声问:“晚饭好了没?”
佣人立刻说:“好了好了!马上开饭。”
文湛走向楼梯那边,“我……上去换个衣服。”
他擦身而过,穆晚晴的心湖也跟着荡漾了下。
周婶拱着她,“三少面皮薄,你别在意,反正花就是送你的,快去收下。”
“……”穆晚晴才没那么厚脸皮,红着脸转身去看宝宝们。
吃饭时,文湛比平时的态度温润很多。
见桌上有海鲜,他吩咐佣人:“太太吃不了海鲜,你们以后不用做了,问问太太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佣人一惊,吱呜了下解释:“太太不能吃,可您……”
“我也不用。”
“好的,记住了。”
他喜欢海鲜,所以餐桌上常年不断。
他从没关注过跟他一起用餐的女人喜欢吃什么,经过中午那事,他良心发现,终于想着照顾下妻子的口味。
穆晚晴显然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低声道:“不用的,这么多菜,我够吃的。你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
“我对吃的也不讲究。”
“……”她没再回。
两人这几天的相处模式变化很大,穆晚晴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能感觉到他是不想离婚,可为什么呢?
是因为孩子们太小,不能离开她这个“奶妈”?还是因为老爷子病危,家族面临财产重组,需要她占个人头?
她本来都坚定信念了,现在被他突来转变弄得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些天,两人分房睡着。
可今晚,佣人突然把客房的床上用品全都拆了,说是要洗。
她去找新的四件套,佣人居然说没有。
这不是变相地逼她回主卧吗?
穆晚晴杵在客房里,看着光床垫的床铺,左右为难……
手机响起,她回神,拿起一看。
更纠结……
文湛:【孩子哭了,你还没忙完?】
其实他知道女人在哪里,在干什么,这么问不过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提醒她忙完了就来喂宝宝。
穆晚晴盯着手机愣了两秒,突然疑惑——不对,宝宝怎么是他在哄?
平时都是月嫂抱着孩子来找自己的。
看来,这“天罗地网”已经布好了,她插翅难逃。
寂静的夜,两个小宝宝的哭声嗷嗷震天,穆晚晴站在客房都听见了,最后一咬牙,只能妥协。
推开主卧房门,文湛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车里还放着一个。
她皱眉,快步上前抱起婴儿车里的哥哥,对男人埋怨道:“你搞不定怎么不交给月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