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豪揉了揉酸胀的脖子,问周柏野,“没约卢彦他们吃顿饭?你走后他们可变化不小,结婚的结婚、改行的改行,黄祺还开了间酒吧,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会约你过去坐坐。”周梓豪说的这些朋友沈枝意都见过,据周梓豪所说是他还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算发小。 戴着美瞳的眼睛不再有视力模糊的困扰。 于是更加清晰地看见他下眼睑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阴影。 他看着她,手里拎着明一阵灭一阵的手机,手指晃动,手机也跟着晃动,地上的影子也晃,唯独他的目光不晃。
戴着美瞳的眼睛不再有视力模糊的困扰。
于是更加清晰地看见他下眼睑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阴影。
他看着她,手里拎着明一阵灭一阵的手机,手指晃动,手机也跟着晃动,地上的影子也晃,唯独他的目光不晃。
沈枝意没来由地攥紧手机,心虚让她说不出质疑的话,尴尬也让她无法率先挪开视线,否则对视就因为她的躲闪而变得不再清白。
直到周柏野伸手,手机丢进了卫衣口袋里,食指和拇指却成了直角,两边汇合,不久前沈枝意手里的照相机来到了他手里。
他懒散靠在墙面上,将沈枝意框在了照相机中间。
“注意点儿啊。”
他打破寂静,声音懒洋洋的对她说,“你的罪证被我捉住了。”
6.
“喵——”
虎虎不知从哪儿蹿过来,避开光源钻进房间,高高竖起自己的尾巴,贴着墙角蹿到周柏野旁边,它明明是周梓豪养大的,却对周柏野百般谄媚。
“虎虎,过来。”
周梓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逗猫棒,虎虎听见自己的名字却缓缓在周柏野脚边趴下,露出肚皮看着周梓豪。
周梓豪看了它会儿,又看向沈枝意,问她,“忙完了吗?”
“刚忙完,阿香呢?”
“写作业去了,我妈还问你要不要吃甜品,你还吃得下吗?”
“吃不下了,谢谢阿姨。”沈枝意说着发现另一个人被排除在对话外。
周梓豪‘嗯’了一声,这才问对面蹲着用手机逗虎虎的周柏野,“你这次在绥北待多久?”
周柏野说,“看我心情。”
周梓豪又说,“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
周柏野笑了声,“我也这么以为。”
这句式他之前用过。
赛车场上送沈枝意回来的时候,说的那句我也一样。
这时候沈枝意才发现他那话并没有任何含义,仅仅只是习惯使然。
懒得动脑筋想着该怎么回应,索性把敷衍写在了脸上,奈何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简短几个字拼凑起来又经过语调的润色,就让敷衍都成了让人多想的暧昧。
周梓豪揉了揉酸胀的脖子,问周柏野,“没约卢彦他们吃顿饭?你走后他们可变化不小,结婚的结婚、改行的改行,黄祺还开了间酒吧,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会约你过去坐坐。”
周梓豪说的这些朋友沈枝意都见过,据周梓豪所说是他还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算发小。
卢彦和黄祺年纪都比周梓豪要大点儿,一个大三岁、一个大五岁,平时一块儿相处却没有哥哥弟弟的照顾感,反倒更像是损友,只要坐下玩笑就开个不停,卢老板、黄总、周校草这样的称呼以恶心彼此为乐,关系是真好。
周柏野却像是没想起来他说的这些人都谁,隔了会儿才说,“再说吧。”
回家的路上,周梓豪始终沉默,途径好几个红绿灯都一言不发。
他手机连着车里蓝牙,卢彦打来电话,“梓豪,我在新闻上看见你哥回绥北比赛了,他真回来了?”
“你怎么不直接联系他?”周梓豪冷淡的回应让电话那头的卢彦和身边的沈枝意都感到意外。
沈枝意朝他看了一眼,窗外路灯一盏盏擦过,他表情冷淡厌倦。
沈枝意微愣。
卢彦便笑了,“发消息没回我这不才来求助你吗,你帮我约他一起到黄祺酒吧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