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瘦削的少年身影,始终站立不动,看着尖锐声音传出的方向。鹿野揉揉脑袋,叹口气,往院子里走。就看见只有月光照耀的院子里,已经或坐或站了一群人。方才那番打斗,只要不是睡得特别死的,这会儿已经全都醒了。“鹿、鹿姐姐……”傅仪琤悄无声息地小跑到鹿野面前,声如蚊蚋地叫了声,眼里藏着掩不住的惶恐。傅仪澜傅仪斐也纷纷跑来,三... 傅霜知的力气不大,但好在陈思齐的匕首很锋利,好似热刀切黄油,匕首准确无比地刺入痦子男心脏,让他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痛呼,转瞬之间便结束了生命。众人目瞪口呆中,傅霜知拔出了匕首。鲜血喷泉般涌出,再度喷溅了
傅霜知的力气不大,但好在陈思齐的匕首很锋利,好似热刀切黄油,匕首准确无比地刺入痦子男心脏,让他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痛呼,转瞬之间便结束了生命。
众人目瞪口呆中,傅霜知拔出了匕首。
鲜血喷泉般涌出,再度喷溅了傅霜知一身一脸,但他毫不在意,走动两步,来到另一个怎么也摇不醒的男人面前。
然而不等他动作。
“我我我我我醒了!别动手我醒了!我醒了!我醒了!”
那原本好似昏死过去的男人忽然大叫着跳起来,双手高举,身子几下就后退缩到离傅霜知最远的角落。
“醒了就好。”
傅霜知也不计较,微微一笑。
而后目光扫过屋内所有官差。
被扫到的官差无不胆寒。
明明他们是官差,他是流放犯,可看着他的眼神,看着他方才毫不迟疑地结束了一个官差的性命,他们无法不胆寒。
这是个疯子!
这一刻,终于所有官差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然而可惜,他们对傅霜知的认知仍不够深刻。
“哐!”
一声响亮的铁器坠地声响起。
是傅霜知将那把沾满血的匕首扔在地上的声音。
傅霜知指指匕首,再指指不止被塞了臭袜子,为求保险,此时已经被鹿野捆成粽子的陈思齐几人。
他开口,音色清越,似飞泉鸣玉,悦耳至极。
“捡起来,一人一刀,直到他们断气之前,不许停。”
鹿野走了出去。
屋内传出隐隐约约的声音,似乎极尖锐,但却被无数阻碍阻挡着,听不清晰,鹿野关上门,那声音便更小了,只能透过隐隐约约的烛光,看到室内无数乱晃的人影。
那个瘦削的少年身影,始终站立不动,看着尖锐声音传出的方向。
鹿野揉揉脑袋,叹口气,往院子里走。
就看见只有月光照耀的院子里,已经或坐或站了一群人。
方才那番打斗,只要不是睡得特别死的,这会儿已经全都醒了。
“鹿、鹿姐姐……”傅仪琤悄无声息地小跑到鹿野面前,声如蚊蚋地叫了声,眼里藏着掩不住的惶恐。
傅仪澜傅仪斐也纷纷跑来,三双大眼睛都巴巴儿地望着她。
“没事没事啦,不必担心。”鹿野挨个摸摸仨小孩的头,又看向那些齐刷刷盯着她的傅家人。
“都看着干什么,明儿还得赶路呢,快去睡去睡!”
莫婉娘一脸紧张地上前。
“鹿、鹿姑娘,”她也在艰难地调整着对鹿野的称呼,“敢问,屋内情况如何了?”
今日临睡前,儿子跟她说,半夜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室内,也要拦着其他人不要轻易入内,除非听到他的暗号。
果然,半夜里屋内传来动静,乒乒乓乓竟然是刀兵相接之声,而傅霜知俨然已经不见踪影。
莫婉娘都快被吓死了,强忍着没冲进屋子,又竖着耳朵听里头动静,但始终没有听到傅霜知的暗号,反而听到里头动静渐渐平息,而后又传来……好似极遥远的呼痛声。
再然后鹿野就出来了。
她不敢进去,怕坏了儿子的谋划,只能逮着鹿野问。
这还是那日糠菜团子事件后,莫婉娘第一次主动跟鹿野说话。
她心底对“鹿三娘”其实仍旧是有芥蒂的,那日“鹿三娘”骂她老不死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楚明白,要不是傅霜知突然醒来,砸了鹿三娘石头,谁也不知道鹿三娘还会骂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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