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晕染中,他周身冷冽的气息还是那样霸道。慕星汐蹙眉。他怎么在这?裴尘御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低头幽幽盯着她:“鉴于你夜间频频做噩梦,我来接你去裴家。”在他眼皮底下,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装。 他们抓人,是已经掌握到什么证据了吗? 柳清音想起裴尘御那日的兴师问罪,又想到记者会上那个男人的倒戈,她下意识退后几步,对门外的敲门声充耳不闻。 下一瞬,她颤着手拿起电话,拨打起了一个号码。 不到迫不得已
他们抓人,是已经掌握到什么证据了吗?
柳清音想起裴尘御那日的兴师问罪,又想到记者会上那个男人的倒戈,她下意识退后几步,对门外的敲门声充耳不闻。
下一瞬,她颤着手拿起电话,拨打起了一个号码。
不到迫不得已,她是不会打给那个人的。
可是警察都来到家门口了!
她不想身败名裂!
她也不想坐牢!
对方接通电话,听着柳清音恳求良久,才愿意松口。
过了会,门外的警察也收到了撤离的信息,转身离去。
柳清音听着由近至远的脚步声,神色才缓和起来,浑身早已被冷汗浸湿。
……
另一边。
慕家老宅。
找裴尘御要了钱的慕星汐正打算外出,门一开,却直接撞上了裴尘御。
夜色的晕染中,他周身冷冽的气息还是那样霸道。
慕星汐蹙眉。
他怎么在这?
裴尘御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低头幽幽盯着她:“鉴于你夜间频频做噩梦,我来接你去裴家。”
在他眼皮底下,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装。
慕星汐看着眼前这个暴戾恣睢的男人,没有立即答应他,而是绕过他,朝前走去:“我要去商场,裴总要跟着去吗?”
裴尘御缓步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态度,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心头仿佛有些堵,但是又说不上是什么愿意。
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慕星汐一会对他依赖,一会又对他冷漠。
夏日的夜有些许闷热,两道身影斜斜的投在地上,却始终都没有走到一起。
走进商场,凉意扑面袭来,让人心头的烦闷被驱散了几分。
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排排摆放在架子上。
慕星汐脚步不停,在商场里乱逛。
偶尔有路人偷偷瞥着他们两,羡慕他们的般配。
如果是从前,慕星汐必然雀跃又高兴,然而现在,她觉心头被扎上了根刺。
神思恍惚中,一道声音倏然从她身后响起。
“慕星汐?”
对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是她。
慕星汐与裴尘御同时转过头,一个熟人的面孔赫然映入他们眼帘。
那人只盯着慕星汐。
再次见到故人,她心底五味具杂。
慕家没有破产的时候,慕星汐有很多朋友。慕氏集团倒闭后,那些人纷纷都对她避之不及,没有一个肯伸出援手。
目光交汇间,对方右耳上的耳钉闪了闪。
慕星汐顿时回过神来,试探道:“薛俞?”
薛俞,薛氏集团的继承人,性格乖张,常年流浪在花丛中,据说他曾用一颗十克兰的蓝钻戒去换一幅画。
慕星汐其实对他没有印象了,进精神病院的那三年,几乎要将她过往的所有美好记忆抹去。
一时间,慕星汐心底五味杂陈。
薛俞低声笑了笑:“你还记得我。”
站在一边的裴尘御投来凉凉的一瞥。
薛俞忽然感到些凉意,顿了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我听说你的事了。”
慕星汐立刻缄默不语。
裴尘御看着她,眼底情绪汹涌不断。
三个人都知道,是指柳清音自导自演下药的事。
慕星汐抬眼看他:“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面色不冷不热,仿佛真的放下。
薛俞上下打量着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慕星汐,弯唇笑道:“他们说你出精神病院后,便像变了一个人,果然如此。”
慕星汐没有说话,反而是裴尘御眼神晦涩,反唇相讥:“薛少对精神病院似乎格外感兴趣,不如亲自去看看?”
薛俞收起了笑,冷眼看向裴尘御:“大可不必,我没那兴趣。”
他深深的看着慕星汐:“我只是好奇,怎么会有人愿意和送自己进精神病院的人在一起?”
他说着,没忍住去看裴尘御,果然在他脸上看到阴沉的神色,不禁挑了挑眉。
“我不跟他在一起——”慕星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难道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