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然还想说什么,但母亲已经走了,他只能朝沈望秋拱了拱手,跟在母亲后面离开了方家。回去的马车上,方母脸色极差。“那沈家也是个没规矩的!竟由着沈璃月说要退亲!” 方母似是从未料到沈璃月会拒绝一样,脸色变了变。 “姐姐这是……容不下我么?”何茵雪捧着心口,泫然欲泣。 沈璃月没说话。 何氏原本就觉得何茵雪嫁到永安侯只是做妾就已经委屈了,谁知道这沈璃月
方母似是从未料到沈璃月会拒绝一样,脸色变了变。
“姐姐这是……容不下我么?”何茵雪捧着心口,泫然欲泣。
沈璃月没说话。
何氏原本就觉得何茵雪嫁到永安侯只是做妾就已经委屈了,谁知道这沈璃月如此霸道,竟容不下她。
“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要我说啊,大姐儿也该想开点。”何氏说着,挤出一个笑脸。
“不是雪儿,以后也会有其他人,咱们做正室的,可不能没有这点容人之量啊。”
“哦?是么?”沈璃月笑笑,“那二婶是怎么对待二叔房里妾室的呀?”
“三妻四妾是常事,二婶也该有些容人之量才是。”
何氏冷了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这就是你们大房的规矩吗?如此不敬长辈!”
看见在场这么多人,何氏又笑着说:“在家里这样就算了,以后嫁到侯府了可万万不可如此,传出去还当我们沈家的姑娘都没有规矩。”
何氏心里冷哼,她就是故意当着方夫人的面这么说,她治不了沈璃月,自然有人能治。
当着她未来婆母的面这么说了,以后就叫她婆母去给她立规矩!
“谁说我要嫁进永安侯tຊ府了?”沈璃月看也不看何氏,对着沈望秋和蒋静和盈盈拜倒。
“父亲母亲,女儿不愿,请父亲母亲做主,为女儿退亲。”
说完深深磕了个头。
沈璃月这一番话仿佛炸雷一般,在屋内炸开。
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女子主动要求退婚的,退了婚,对女子名声伤害极大。
方夫人也没料到沈璃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本以为沈璃月只是不能接受纳何茵雪为妾,没想到她竟要退亲。
当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口气也软和了些许:“月儿,自从见了你我心里便喜欢的紧,你若不能接受何小姐,那便随便叫她做个贱妾也行,我保证然儿不会再进她房,也断不会叫人欺辱到你头上。”
沈璃月依旧跪着,眼睛只看着自己的父母,“请父亲母亲为女儿退亲。”
方夫人愠怒,“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女儿家置喙的余地!”
何茵雪见状,立马跪倒在了沈璃月身边,“姐姐,我只求做妾,日后定事事以姐姐为尊,雪儿不求姐姐原谅,只求姐姐消气。”
那日渔舟偷偷跟着何茵雪,但何茵雪并不知晓,她只记得不知被何人用一方帕子迷晕,等她醒来时已与方知然在床上……事情发生后,何茵雪也就将计就计,她原本就想嫁入永安侯府,至于是不是妾她并不在意,她觉得只要自己有手段,便是做妾也能为自己谋个出路。
但今日方夫人的态度她在一旁冷眼瞧了个明白,若是沈璃月不愿嫁入永安侯府,永安侯府似是不愿再为当日之事负责。
所以她慌了。
方知然见沈璃月说要退亲,心中自是不愿。
沈望秋与蒋静和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的态度。
沈望秋威严开口:“既是月儿不愿,那便罢了吧。”
“万万不可!”何氏紧张道,“若是月儿退亲,这对沈家的姑娘日后的名声都有影响啊!就算大哥不为沈家的姑娘们考虑,也要为月儿考虑啊!万一真退了亲,月儿以后再嫁便也难了!”
沈望秋挥挥手,“我沈家养个姑娘还是养得起,便是月儿一辈子不嫁,我便养她一辈子。”
方夫人心中不悦,“瞧着今日是谈不成了,我便带着然儿回去了,告辞!”
说完抬脚便走了。
方知然还想说什么,但母亲已经走了,他只能朝沈望秋拱了拱手,跟在母亲后面离开了方家。
回去的马车上,方母脸色极差。
“那沈家也是个没规矩的!竟由着沈璃月说要退亲!”
“说到底……也是我的不是……”方知然诺诺开口。
方夫人白了一眼方知然,用手指戳在方知然的额头,“你也是,素日瞧你也不是个糊涂的,怎么就办下这么糊涂的事!”
方知然也不知道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记得有小厮来传话说峥王殿下寻他有要事相商,他刚走到屋外,便有人从后面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他见到何茵雪的时候,她已是衣衫半解,后来他感觉越来越热,身体自某处传来的躁动越来越按捺不住,于是……
“那日怕是有人下药了。”方知然满脸的懊悔。
“哼,那不就是那个贱蹄子,存心想赖上我们。”方母话锋一转:“不过那沈璃月也是,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难道她还指望谁能守着她一个人过一辈子不成!”
方知然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刚到家里,方母便听见下人来报,沈家来人了。
方母冷哼,难不成刚刚沈望秋只是在沈璃月面前做做样子,私心里还是巴不得把女儿嫁到永安侯府来吧。
方母想到这里,又端起了架子。
谁知道来人却并不是沈望秋和蒋静和,而是何氏。
“方夫人。”何氏一脸笑容的走进来。
方母见她,脸色冷了下来。
何氏也不恼,“今日之事是我们家大姐儿没规矩,但请方夫人万万不要见怪。”
“大姐儿平日里被我那哥哥嫂子宠坏了,但咱们沈家的姐儿也不都是那样没规矩的。”
方母冷笑,“你们沈家的规矩我今日是见识到了,既是没有结亲的意思,那便算了吧!”
当年的婚约,本就是两府老侯爷口头定下的,儿女们也并没有交换庚帖,况且方母本就觉得自己儿子的身份在这儿,便是寻更好的也不是寻不到。
“方夫人这话就说差了。我听闻圣上知道这事儿了,小侯爷这几日都没上朝了吧?”
说到这个,方母就更生气了。
本来她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正坏了名声的都是姑娘家,谁知道皇帝知道了,这事不解决好,影响的可是儿子日后的仕途。
“你这话可是在威胁我?”
“方夫人说的哪里的话,我只是有个糊涂主意,不知方夫人可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