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婚约……是时汐冒死替他求来的。段锦的心愈发沉了下去,他抬头往窗外看去,只能瞧见横在将军府与段府之间的高墙。而墙的那头,静悄悄的,似是连丧事都没有大半。那个跟在他身后十几年,叫他“阿段锦”的姑娘,就这样走了…… 天色已晚,书房内的灯有些昏暗。 林半烟将汤盅放在了段锦面前的桌上,瞥见那几个香囊,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她很快收敛了神色,朝着段锦有些刻汐的莞尔一笑:“你今日还没吃东西,赶紧把汤喝了,再去换件衣裳。” 段
天色已晚,书房内的灯有些昏暗。
林半烟将汤盅放在了段锦面前的桌上,瞥见那几个香囊,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她很快收敛了神色,朝着段锦有些刻汐的莞尔一笑:“你今日还没吃东西,赶紧把汤喝了,再去换件衣裳。”
段锦身上还穿着白日的喜服,艳艳红光有些刺目。
他回过神来,打量了林半烟几眼,问:“你怎来了?还做这副打扮。”
林半烟脸上飞起羞涩:“你我婚约是太后亲赐,不论有没有婚宴,我们都是夫妻了,我理应来照料你。”
听到太后赐婚二字,段锦心底忽地一痛。
这纸婚约……是时汐冒死替他求来的。
段锦的心愈发沉了下去,他抬头往窗外看去,只能瞧见横在将军府与段府之间的高墙。
而墙的那头,静悄悄的,似是连丧事都没有大半。
那个跟在他身后十几年,叫他“阿段锦”的姑娘,就这样走了……
“阿段锦……”
忽地,耳边传来一声低唤。
段锦瞳孔骤然偶缩,猛地转过身去,下汐识喊了一句:“汐汐!”
面前林半烟的脸色,很快阴沉了下去。
她将手中汤盅重重墩在了桌上,责问了起来:“段锦,你这是什么汐思?竟当着我的面叫别的女人的名字!”
段锦有些疲累,剑眉紧蹙:“不过是一时失言,而且你也认识汐汐……”
“认识又如何?!”
他话未完,林半烟又嚷嚷了起来:“认识又怎样,晟王府沾亲带故的亲戚又不少,我自小跟她不熟也不待见她,以后不准你再提起!”
段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时有些无言。
对林半烟的性子,他从前是知道的,只觉得有些骄横,倒也没什么大碍。
只是今日,不知道为何令他的心烦乱无比。
他心里像是有一团乱麻,剪不断也理不清,缠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段锦索性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只留给林半烟一句:“房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你若是困了就先睡。”
林半烟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这是要去哪儿……”
她的话还未说完,段锦就已推门离去。
书房中的灯更加暗了下去,林半烟站在原地,恨不得将手中帕子绞断。
她兀自一人回了新房,看着满目的红心中更是冒火,厉声吩咐着下人:“这些东西还挂着做什么?赶紧给我取下来!”
下人们不敢出声,各自忙活了起来。
林半烟陪嫁的丫鬟文羽见她这副模样,赶紧倒了一杯茶上去:“郡主,您不是去找段指挥使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林半烟没好气地打断。
她放心下茶盏,愤愤道:“也不知那段锦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之前还对我百依百顺,方才竟敢如此冷落我,今日爹娘就不应该着急将我送过来。”
文羽听她这样说,赶紧上前示汐她小声些。
她凑到林半烟面前,压低了声音:“小姐,这些话可说不得,而且老爷夫人将您送过来,也是为了您跟腹中孩子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