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地,站在原地踟蹰的我,眼圈有些泛红。他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我排斥所有异性,以至于至今没办法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但那天他却在聚集了半城名流的舞会上公然抱了我。 随着林兮一声令下,我一秒便戏精附体。 顺势把身上宽大的棒球外套半脱到肩膀的位置,香肩微露、锁骨凹起的样子确是有些诱人。 而外套里面的吊带小黑裙裙摆则很短,将一双白皙的长腿展露无遗。 这身
随着林兮一声令下,我一秒便戏精附体。
顺势把身上宽大的棒球外套半脱到肩膀的位置,香肩微露、锁骨凹起的样子确是有些诱人。
而外套里面的吊带小黑裙裙摆则很短,将一双白皙的长腿展露无遗。
这身穿搭倒也不是为了沈暨白故意为之,只是今天出门时太冷,而恰巧衣柜里这件棒球服是适合这个季节的最佳厚度,于是便匆匆套在身上出门。
现在看来,算歪打正着了。
整个人性感中不失清纯,引得酒吧门口过往的男人们频频侧目。
我沉浸在被觊觎的自我满足中,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夸张地表演着一会儿见到沈暨白时,如何弱柳扶风往他身上倒。
根本没在意林兮疯狂暗示我到扭曲的表情。
幽暗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有意思吗江梨tຊ?”
转身,沈暨白就站在后面不远处。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完了,还没正式演出,就宣告结束了?
从他的声音里,我依稀能感觉到好像他真的有些生气,因为那是我从没听过的低沉语调。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白色衬衣,质感一如既往地好,剪裁一如既往地得体,肩腹线条依然优越,但却没穿外套。
在秋风里站着确实略显单薄,不难让人一眼就看出是仓促赶来的。
我有些愧疚,但还在内心拼命为自己开脱。
林兮刚才不过跟他说了句我喝多了而已,又不是我快死了,不至于着急成这个样子吧!
但凡哥们儿稳着点,我俩也不至于被抓现行。
此刻我和林兮像偷情被撞破的奸夫淫妇一样,窘迫地站在原地,而百口莫辩。
“上车吧”。
半天,沈暨白的声音里依然没有情绪,但这仨字就像是无声的退让,说话时他甚至还侧了侧身,让开了车门的位置。
我沮丧地点头,刚要挪步,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因为还没从刚才风声鹤唳的劲儿中缓过来,所以突然的手机铃声让我不自觉地又怔住了步子。
看着他淡定接起。
并从接下来仓促的寥寥几句的对话里判断出,他刚从一个跨国会议的远程连线中,中途退出并赶过来......
我们无聊的恶作剧,竟耽误了他一场重要工作......
我便觉得脚底更沉了,再也无法若无其事地跑到车里。
许是出于愧疚,许是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解释,我索性一咬牙,摊牌了!
一来我不想连累林兮,二来如此恶劣的谎言如果不给个说法,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虽然沈暨白不见得真记仇,但此刻的我真的无比在乎他对哪怕我一丝一毫的评价与看法。
“那个……我俩不是故意耍你,沈暨白。”待他挂了电话,我支支吾吾开口,“我只是想在清醒的时候试试,我对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生理排斥……因为上次你抱我,我并没有反感,所以,我想知道那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你的原因......”
一鼓作气,终于算是说完了,中途但凡有人打断我一下,我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沈暨白拿着电话地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擎在空中愣住。
他稍微眯了眼,仿佛在确认什么,又有些迷茫地处于状况之外一般。
只是脸上的表情,依然喜怒不辨。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知怎么地,站在原地踟蹰的我,眼圈有些泛红。
他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我排斥所有异性,以至于至今没办法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但那天他却在聚集了半城名流的舞会上公然抱了我。
甚至抱着我走了好远,直至上车才将我放开。
明明是他先招惹我的,为什么事后却可以那么云淡风轻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但连个解释都没有,甚至还给了我一种这事压根没发生过的错觉。
但它就是发生了,在我二十岁的生命里,猝不及防地搅起了一层涟漪,一向静如深潭的水底,开始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翻涌起水花。
是的,我开始渴望一个人。
从有记忆以来,我便活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如今遇到感情之事,却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闲适,只剩不知所措的笨拙,还有慌乱和恐惧。
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眼见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沈暨白终于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