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局脸上的笑容,那句哽在喉间的担忧再说不出口,只得应下声来,露出一个示意放心的笑。张局点点头,带着大部分人先行离开。我小心翼翼地走向玻璃窗,沈行川已经精力不支睡下了,这才敢贴近去看,那张曾经如玉的英俊面容如今因为身体虚弱和营养不良,瘦削得吓人。 我摩挲着衣角的手蓦然顿住,心念一颤:“你说什么?” “他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但一直在念你的名字,所以我赶紧给你打了电话。”沈知舟看着我,话音一顿:“只是现在……” 我心头一紧,立即撇下他走向重症监护室。
我摩挲着衣角的手蓦然顿住,心念一颤:“你说什么?”
“他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但一直在念你的名字,所以我赶紧给你打了电话。”沈知舟看着我,话音一顿:“只是现在……”
我心头一紧,立即撇下他走向重症监护室。
周围的同事见到我,无声地让了一条路出来,我却只敢在玻璃窗前站定,不敢再踏进分毫。
和陈寂言之间的荒唐,大概是我一辈子也无法跨越过去的坎了。
病房内,张局一个人站在沈行川床边,大部分都是张局在说,而沈行川静静听着。
苍白的唇角时不时扬起轻微的弧度,曾经在我面前一点一点黯淡下去的眸光如今依旧鲜活。
这就很好了。
只要他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蓦地,沈行川像是心有所感一般,缓缓朝我的方向望来。
几乎是一刹间,我猛然后退了几步,往一侧闪躲起来。
因此我没能注意到,沈行川那一刻落寞的垂眸。
沈知舟跟了上来,好笑道:“你躲什么?”
“那不是我哥吗?”
我睨了他一眼,他随即便抿了抿唇,闭嘴不语。
没等多久,张局便走了出来,早有预料般看着我躲躲藏藏,叹了声气又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日子就要去珍惜,不然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我只是……”
“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感情的事,我还是不插手的,是什么造化全看个人,只是我刚才说的话你要记住了。”
张局摆了摆手,看向病房的方向:“人生在世,还是珍惜当下最好。”
他看向我,终于露出了一个算得上轻松地笑:“现在行川总算度过了危险期,现在只要观察些天,如果没有问题,就没事了。”
“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你总能放心归队了吧?”
看着张局脸上的笑容,那句哽在喉间的担忧再说不出口,只得应下声来,露出一个示意放心的笑。
张局点点头,带着大部分人先行离开。
我小心翼翼地走向玻璃窗,沈行川已经精力不支睡下了,这才敢贴近去看,那张曾经如玉的英俊面容如今因为身体虚弱和营养不良,瘦削得吓人。
“他没见到你,应该也很失落。”沈知舟站定在我身旁,注视着玻璃窗内开口。
“你是不是还在对亲手杀了他的事耿耿于怀?”沈知舟像是看穿了我的内心想法,见我不答,继续道。
“他刚刚送到这里的时候,浑身是血,身上多处骨折穿刺,几乎辨不出个人形,所有人当时都以为他根本活不下来。”
我的手指蓦然紧攥:“别说了。”
“他在手术台上抢救了近八个小时,才抢回一条命,但他始终醒不过来,谁都知道他只是撑着一口气,想等你回来。”
指甲将掌心掐得发疼,我的心骤然一缩:“别说了!”
沈知舟仿若没听到一般,继续说道:“如今你回来了,他才又挣扎着醒了过来。”
“他已经尽力了,姜妩,你还要再逃避吗?”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压低了声音,嘶声道:“你以为我不想见他吗?我也是靠着他撑过一口气才走到现在的!”
我忍着酸胀的眼眶,低声道:“我只是已经想不到,该怎么和他继续走下去了……”
沈知舟微微一怔,实在不解:“既然彼此心里都有对方,为什么不能坦诚一些?难道非要等到错过了,才知道后悔吗?”